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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别的意思?
他的“意思”都快写脸上了。
岳博阳道:“我再问你一遍,交个朋友可以吗?可以的话我就把视频删了。”
方臻身体坐直——如果熟悉他的人能看出来,这是他动手的预兆。
“可以啊,”方臻施施然道,“不过,你不是想和我做朋友吧?”
岳博阳就知道他“上道”。
能和男朋友一起上山搭帐篷野战的人,必定是比正常人玩的要开,他也很欣喜,能和方臻这样的人有接触。
明明方臻都答应了,岳博阳还是没有要删视频的意思。
他露出个有点猥琐的笑容,“我就知道你……”
方臻道:“你想睡我吧?”
岳博阳道:“你这话说的也不用那么难听……”
“像睡我,”方臻攥住手腕,活动了一下筋骨,“你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命。”
——下一秒,他对着岳博阳挥过去一拳!
岳博阳直接跌倒在地。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方臻,显然没想到方臻武力值这么高!
“芜湖,”方臻怪叫了一下,“啧,拳脚生锈了,力量也不够,锻炼的任务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在岳博阳震惊转向惊恐的眼神中,方臻直接提起他的衣领,又落下一拳。
……
许风酿赶来时,已经有人报了警。
他知道方臻遇到危险的概率不大,假如和人起了冲突,应付两三个以内的成年男人也不是问题,所以就放任他自己在外了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的时间,方臻就和人打起来了!
说是打起来,准确的说,是方臻单方面殴打。
在场没人敢上去拉架,方臻的动作太专业,又干脆利落,不给人插手的空间,谁上前肯定要被连累着挨几下。
还是许风酿见方臻打上头了,状态明显不对,伸出手臂,从后揽住了方臻的腰,强行泄掉了他的斗志。
方臻看见是许风酿,微微一愣。
不远处,一个女生发出尖利的叫声,“岳博阳!”
正是岳博阳的女朋友。
她今天再别扭,毕竟岳博阳出事了,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跑到了男人的身边。
这场面,不管谁看,都觉得岳博阳是受害者。
方臻以为许风酿也会问。
许风酿早就看清了他打的是谁,一句话都没问,把方臻护在身后,问一开始说报警的人,“警察多长时间能到?”
对方报了个大概时间,许风酿握住方臻的手,冷静道:“等警察来。”
哭泣的女生抬起头,瞪着方臻,“你为什么要打人?你凭什么打人?!”
方臻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女士,”许风酿拦在方臻面前,“你男朋友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吗?”
这句话直接把女人问噎了。
也搞得方臻一愣。
这一瞬间,他看着许风酿护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忽然想起来很多事。
都是上辈子他和许风酿关系不对付的时候。
方臻的性格跳脱,大部分时候长辈都认为他不靠谱,别说长辈,就是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有点冲动。
每次想遇事时冷静,但总也冷静不下来。
第一次时他选择动手,第一万次时,他顶多犹豫一下,接着还是动手。
这样的性格,导致他有些时候,会被冤枉。
就算是最了解的他的老师,还有他爸,有时对着楚楚可怜、刚被他揍过的“加害者”,和他这个活蹦乱跳的“受害者”,都得再三确认。
真的吗?真的是他先招惹的你吗?
你确定不是你没事找事先动手的?
可你下手也太重了。
“先撩者贱”这句话,在方臻的世界中并不起效。
两辈子加起来,永远最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的人,竟然是许风酿。
竟然是许风酿。
许风酿半个肩膀都挡着他,不欲再和女生辩论,只道:“多说无益,我们等警察来就知道了。”
警察来的很快。
山上有缆车,他们开了特权通道上来的。
做笔录时,方臻交代清楚前因后果,很快就被放了出去。
许风酿早早在外面等着他。
方臻主动牵住他的手,还气得不行,“走吧,晦气。”
警察局门口,又遇见的那个女生。
女生眼睛都哭红了,看见方臻和许风酿,欲言又止,没敢搭话。
方臻本来想走了就算了,到底是受良心谴责,走出几步又返回去,直接问:“你知道你男朋友是同性恋吗?刚刚在山上他想找我约.炮。”
女生瞪大了双眼。
“我说真的,抓紧分了吧,”方臻一点圈子也不带兜的,“你看我都从警局出来了他还没出来,肯定要被拘留,你要不分,真是忍者神龟。”
说完他就重新找许风酿了。
他搭着许风酿的胳膊,时不时还扭头看后面的女生。
许风酿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方臻真的,正义感太足。
“说起来我还没问你呢,”方臻道,“你怎么那么相信我啊?问都没问就知道是那个傻逼先招惹的我。”
许风酿把路上听见的话跟方臻说了一遍。
“好哇!”方臻后悔没多打几下了。
他眼珠一转,又问:“要是你没听见他们的话呢?是不是也和那个女生一样,觉得我无故打人?”
“这是什么问题?”许风酿略作思索,“不会。”
“为什么?”
许风酿发现,方臻从警局出来后,话还挺多。
他这次都没想,“你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方臻怔住,抿了抿唇。
“怎么了?”许风酿停下来,侧头看他,“感动了?”
他伸出手,像撸猫似的,在方臻的下巴挠了挠。
方臻打开他的手,佯装不耐烦,“谁感动了,我就是觉得你未免太了解我。”
“嗯,”许风酿道,“光认识都十几年了,十几年都不了解一个人,那我也太笨了。”
方臻想,不是这样的。
他爸也认识他了三十年,照样也称不上百分百了解他。
方父养了“方臻”十八年,他了解他儿子吗?
方臻问:“那你为什么想了解我?”
“这又是什么傻问题?”许风酿皱眉,以为是那个男的跟方臻说了什么,也认真道,“了解一个人,要么是因为生活一起太久了不得不了解,要么是因为恨和爱,以前我了解你,但不是足够了解你,当时是基于前两者,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了解你,当然是因为爱。”
方臻握紧了许风酿的手,半倚在他身上。
他都没发现,他这个动作简直充满了依恋。
他到底不是那种会伤春悲月的性格,今晚能乍然想到这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