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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军大营后背受敌缠斗难决暂且不说,斜阳城上的吉灿忠却已经抓住了战机,准备招呼众人出击。
吉灿忠转过身去,拍了拍手,城楼下众多民夫运上来一坛坛黄酒,分发给众士卒。
吉灿忠站在众人的面前,高举酒碗,开口道:“此役成败皆在众位兄弟,干了这碗酒,出城杀敌!”
说罢,直接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将碗狠狠的摔在地上。
“干!”
“干了!”
“阿肝!”
墙头墙下,众将士俨然被鼓起士气,也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大声吼叫。
“军心可用。”吉灿忠手扶腰间刀柄,对于将士们的反应他十分满意,抬头望向燕赵大营:“此番,就靠王爷和寇镇国了。”
……
城门处,乘着第一道城门被破,众人准备一鼓作气再破了第二道城门。
众武者合力抓住攻城槌向后运动,中间由铁链悬挂,两头由铁皮包裹的原木,向后开始蓄势,随后重重撞出。
“嘭!”
一道惊天巨响,重重的砸在了斜阳城的千斤闸上,顶在千斤闸后的梁兵被直接震飞。
城洞上方的几十名梁军士卒,也感觉一股巨力从城下传来,差点栽倒在地。
但,千斤闸纹丝未动,依旧屹立不倒。
兵曹崔升见状,急忙下令众将士往下倾倒火油。
这次崔升也是下了狠心,将所有火油一股脑的全部倒下。
等城洞内的燕卒撞车武者发先时,撞车顶上和城门口后,皆被火油覆盖,暗道一声不妙,不待他们逃跑,一個火把便从天而降,将火油引燃。
刹那间,五十武者被困于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进退两难。
城门外机灵的士兵赶紧用身上武器当铁锹,一下一下的从地面挖土,然后装入头盔,扑向火油来灭火。
其他众将士反应过来,像模像样的开始做相同的动作。
虽然效果不大,但终究是给众武者开出一条生路,武者们顶着火焰抛弃撞车冲出火海。
经此一烧,燕军死抓一個城门的计划已经破灭,只能将目光方向一旁其他几个城洞。
(斜阳城的正首共有四座拱形大门,每一座可供四辆马车并排穿过,之前燕军主攻一座城洞,且每個城洞都有三道门,第一道实木大门,第二单千斤闸,第三道玄门。)
正当众人以为白费功夫后,四道城洞内的大门轰然打开,有不机灵的还脑袋发懵。
“我们把大门打开了?”
“之前打的不是最左边的城门,怎么右边三座城门也开了?”
赵王座下大将军景皓翻了個白眼,对于这种蠢蛋不予理会,兴奋大吼道:“城门已开,兄弟们冲啊!”
“冲啊!”
“冲啊!”
“冲啊!”
燕赵大军经过之前惨烈的攻城战,此时已经损失九万,剩下十一万大军本有惧意,但见城门已开,顿时兴奋的冲了进去。
斜阳城乃前朝旧都,气势非凡,建筑雄伟,正门共有四座城洞,可供十六辆马车并排通过。
短时间内便容许数千人通过,当五千燕赵兵卒兴冲冲的涌进来后,等待他们的却是早已准备好的巨量霹雳弹。
“轰!!!”
一朵黑云从斜阳正门升起直入云霄,随后恐怖的波浪向四周逸散,空气中的天地能量仿佛被点燃一般,变的无比狂躁,若此时有人敢修炼吸纳天地能量,怕是会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恐怖威力之下,五千兵卒死了大片,就算侥幸活下来几人也都是断胳膊断腿,只剩半条命。
景皓便是这样,以他宗师初期的修为本不会如此容易被霹雳弹炸伤。
但奈何冲进城内时身旁俱是簇拥起来的亲卫,本是为了保护他,但在关键时刻却成了累赘。
受到围起的众人所挡,他一身实力根本施展不开,被困在原地结结实实挨了爆炸。
在情急关头他只能以灵力护身,寄希望于保全性命,可最终命是保住了,但人却废了。
“彼其娘之!奸贼!恶贼!逆贼!吉灿忠,我咒其汝母!”半边身身子被炸没,感受着体内流逝的生机,景皓只能无能狂怒。
“出击!”
不料城内传出一声巨吼,吉灿忠竟然不再据城而守,决定主动出击。
斜阳城内顿时人声鼎沸,五万旧平徐州军首当其冲,有些斜阳城多年底蕴,众将士個個身披战甲,手握利器,俨然一副精锐之师。
笑话,斜阳自古以来的冶铁之都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几十年来积攒下来的武器战甲早已堆满仓库,用来武装十万大军都绰绰有余,更不用说如今城内只有八万军士。
每处城洞皆有多为先天后期将领做先锋,以便为后卒打开局面,竹青与寇小平自然混入其中,准备施展斩首任务。
数万大军冲出斜阳城,这可惨了刚刚勉强过下断胳膊断腿的燕赵兵卒,战靴不断踏下,最终只能成为一滩肉泥。
赵军大将军景皓只能含恨以十分不体面的死法转世投胎。
“杀!”
“杀!”
“杀!”
墙头鼓声响起,浑厚苍凉之音响彻原野,众人激愤之下,与燕赵大军相撞。
“死来。”
钟昀首当其冲,手持两把板斧,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劈在一名燕卒身上。
“呲啦。”
板斧划落,顿时鲜血淋漓,断肢横飞,燕卒化为两半栽倒在地,连身惨叫都来不及发声便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喝!”
有钟昀打样,四周将士被激起血性,开始奋勇杀敌。
赵卒素质普遍较差,兵刃不锋、战甲不披,面对装备精良的梁军自然处于劣势。
至于装备较好的燕卒,则是因为之前攻城,体力早已耗尽,面对梁军也难以应付。
可以说,吉灿忠对于时机的把握十分准确,此时彼竭我盈,优势在梁!
……
……
立于高台之上的赵王看到前军焦灼后军糜烂,心里野心也渐渐散去,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而燕王也好不了多少,刚毅的脸庞少见的浮现愁意,问向一旁胡博良:“博良,战场之势恐有逆转,不知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