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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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起，百念生。蔡匀只是平时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但一名优秀科研人员那强大的逻辑思考能力，让他很快就有了不少想法。

从会展受袭，跟着赵老大展开调查。到那台报废的设备，数量对不上的改造体。再到后来陨石带那事的不了了之。

现在蔡匀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这背后一定有一股很强，强到集团都不愿意招惹的势力，在密谋着什么事。赵公明的提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时局要乱。

但是能怎么乱呢？蔡匀一直没个概念。

从他的视角看，三大集团影响深远，是整个世界稳定的基石。可以说三大集团不乱，这天下乱不了，顶多就是点地区冲突。

所以能做到赵公明都有些在意的乱局，起码也要把最少一家集团拉下水。集团乱了，才是真的乱了。

从赵公明的反应能看出，集团高层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但是集团的态度也很明显，不参与，不反对，不插手，完全不想陷里边。

正常来说，集团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蔡匀属于坚定的集团支持者，这和他两世记忆有关，也和董事长对他的保护有关。再说了，他一个科研人员，也确实不想卷进这些糟心事中。

但是，真的可以么？

自从和杨婵确立了关系，他就隐约知道，自己牵扯上因果了。

原因无他，科技与发展部这个机构的存在，实在有些过于理想化，浪漫主义了。一旦真有大的变故，集团作为一个营利机构，有立场置身事外。但是科发部呢？他们肯定会插手，杨婵就大概率受到牵扯，那自己还能置身事外？

不对！蔡匀想到这里，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

迄今为止，他对科发部的一切了解，都源于杨婵。但是杨婵这姑娘是个性情中人，有些感情用事，从那么轻易爱上自己就能看出来，这就是网上说的那种恋爱脑。

所以自己了解的科发部不一定是真实的科发部，而是被杨婵美化过的科发部。在安保部混了三年，让他明白了任何光鲜亮丽的背后，都难免有些阴影。他还真就不敢相信科发部真就那么高大上。

不对啊，科发部怎么样，关自己什么事。虽然被杨婵推荐了，但看教授的情况，自己离被吸纳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这发散思维，怎么想着殷商的变化，想到这儿了。

反正不管有什么变化，有什么乱局，强大自身总是没错，要多增加一些抵抗力了。

如此一来，李靖这事还真是一个机会。要是能多拉拢几个，拥有一股可以掌控的军事力量。那无论怎么乱，就像杨婵说的，最坏也不过封锁星关，独善其身罢了。

这让他又想起一个人，他当初去给马元送装备的时候就动过心。这么一支离得最近的军事力量，要是能掌控就好了。只是那帮人太烂了，才让他熄了招揽的心。

但是现在突然想起了临走前，见到的那个有点和那群人格格不入的那个人。也许...是个合适的目标。

想到就做，当即打开光脑查询了起来。以他现在的权限，查询一个地方小军阀的信息，不要太简单。

很快，印象中的那张脸就和眼前的情报对上了。

牧云，一个骷髅星系本地出身的草根，凭着自身的努力考上了一所排名还不错的军事院校。毕业后也曾在北伯侯麾下的军队中服役，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退出了，回到老家。然后就被马元发现，拉进了警备军团，成为一艘战舰的舰长。

如果是之前，这份简短的个人资料蔡匀还真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杨婵给他说过军人世家的事后，给他开阔了眼界，有些门道他就能想明白了。

这个牧云和自己一样，草根出身，凭着自身能力考了出去。可惜没自己运气好，有了石矶教授这个遮阳伞。没有家族背景，没有集团实验室的资源，他在军队中肯定是受排挤的底层。十有八九是受了什么严重打击，心灰意冷之下才离开了原来的军队。

至于马元的警备军团，哼！看那帮人的德行就能猜个大概。他十有八九并不愿同流合污，否则也不会那么格格不入。原因无外乎混份营生，或者...受人威胁。

这样的人，也许拉一把，是能拉过来的。

蔡匀现在也认识到了，石矶教授底子浅，他连教授都不如。怕是李靖那样的小军人世家都看不上他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他现在有资格拉拢的，还就只有牧云这样的草根。

不过心动却没行动，以上都是推测，这个牧云到底值不值得拉拢，还需要更多的情报。不过这种小事，他就没必要亲自动手了，给杨婵发了个消息。相信以她的底蕴，这点小事还是手到擒来的。

继续翻看情报，剩下的就没什么重要的了。毕竟只是通报，也就比公开信息稍微强上一些。真正的机密情报，只会在少数人手里流通。这也是蔡匀一直不太关注的原因，不是今天杨婵拿来，他都懒得看。像什么西伯侯第九十八个儿子出生这种情报，有什么意义。

除了这些安保部的情报，还有杨婵整理的实验室的定期报表。这玩意儿看的蔡匀阵阵心梗，那可真是花钱如流水，挣钱如登天。本来实验室的资金就被自己上个项目花的七七八八了，还没见到回头钱，实验室又多了十张吃饭的嘴。

杨婵听从自己的建议，开始对那九个少年进行特训。这些少年的花费可不少，每天高规格的强化药剂，训练的损耗，各种专业的训练仪器。把蔡匀本就见底的家底彻底霍霍完了，已经是杨婵用自己的私房钱在补贴了。

蔡匀深深怀疑这丫头整理这份报表，就是为了告诉自己，欠人钱了。

要挣钱，要挣钱！集团营销部那边反馈，虽然已经开始盈利了，但真正高额盈利，还需要最少半年到一年的推广。

所以摆在面前的无外乎两条路，要么不花什么科研成本再搞出来一个来钱快的产品，要么就是像之前的资金来源一样，再从科发部或集团搞笔经费。

前者就是屁话，哪有科研不要成本的，除非自己豁出去了，售卖功法。但是经费又岂是好要的，经费是什么？实验室的命根子。诸多实验室必争之地，哪有闲钱给自己，凭什么给自己。

如果从研究员这个身份实在没招了，那也许可以试试另一个身份。暗保的任务给的奖金虽然相比科研经费有点九牛一毛了，但用来养孩子倒也差不多。用女人的钱，对蔡匀来说还是有点伤自尊的。

经过一番认证后，打开了暗保的后台，查询起任务。看了半天都不太满意。

暗保的任务一部分是指派的，这属于强制性的，是暗保的义务。例如他当初接的那个送货任务，就是被人动用权限直接指派的。而绝大部分任务就很自由了，属于悬赏性质的，谁都可以接。

一般暗保按照规定，每年有强制任务数，但都不多，按照级别也就一到五个。蔡匀身份特殊，并不需要完成强制任务数量。但对于其他暗保来说，反正都要接，谁都愿意接钱更多，事更少的好任务啊。

这就造成能剩在任务列表里的，基本都是被人挑剩下的任务，不是钱太少，就是太麻烦，太危险。蔡匀是奔着快速赚钱的目的，这些任务自然也看不上了。

无奈之下，只好联系了老九。老九作为赵老大的直属手下，手里也是有点特权的，例如管理后台。有一些肥差，他俩也会私自按下，充当人情送人。

当初蔡匀接了几个任务就够买战舰，也多亏了他俩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