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卡班是所有巫师都不愿提及的地方——不仅仅因为它是巫师监狱,也因为那些摄魂怪。
事实上,威廉也是被双胞胎吓到了,才在犹豫不决之中下了决定,去和麦格教授商量进行这次的实践课。
现在是特殊时期,黑魔王在大洋彼岸蠢蠢欲动,魔法部正在努力想法设法应对接下来旳战争,威廉预计,按照黑魔王的手段和美国魔法界的物价来看,在今年的七年级学生毕业之前,黑魔王重新归来的消息就不会被遮掩的这么死了。
这意味着莫大的恐慌,也意味着一些纯血会在大环境下起一些这样或者那样的坏心思——虽然威廉并不想简单的对学生依照学院分类,但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最为危险是不争的事实。
其余学院的也有着或多或少的问题,在大环境动荡的情况下,这届学生的就业率可能会受到一定影响,那时候就说不定会往阿兹卡班送几个人了…
所以,在他们还没完全的进入魔法社会之前,让这些学生看看整个魔法界最恶的一面是很有意义的——如果这节课能让一个学生在进行相关犯罪时想到今天看到的场景而住手,那它就是成功的。
他们中最小的学生也满十七了,这在魔法界已经被视为成人了,哪怕是那些场景可能让他们吃不下东西,反胃好几天也无妨——总比被黑魔王蛊惑或者走上犯罪道路来的好些。
因此,昨天夜里发给魔法部的信件要求除却必要的遮挡地标的魔法之外,阿兹卡班不做任何清理——也就是,犯人不会被要求清洁,食物也不会多加哪怕一颗糖果的分量。
就连摄魂怪的进食和打击手的殴打什么的,也最好不要停下来——他不希望这些学生看到的阿兹卡班有一丁点被美化。
——
“奇怪了,这些灰皮紧张兮兮的,搞什么?”
“管他们呢,要死也是先死里边的那些,上次可没死外边的,”
一间普通的牢房里,犯人们盯着外边灰蒙蒙的天空和比往日还多的摄魂怪,骂了一句之后坐在地上聊起了天——阿兹卡班服刑是不需要劳动的,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群犯人除却被摄魂怪进食外只能百无聊赖的说着已经腐烂到发臭的消息。
因此,今天的异动还是很让犯人们上心的——就算是关进一个新犯人都是好事,起码大家又有乐子了。
“哈欠…”
被吵醒的长发犯人打了个哈欠,“盯着看啥啊,早饭不什么都没有吗,指定不会来什么大人物,他们可是体面人,就算是不加块巧克力啥的,也会起码把该死的豆子换一换!我的豆子!”
这句脏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一时间,整个牢房满是对该死的豆子的批评和那些该死的快出狱被拉去煮饭的犯人的批评。
“诶,黑皮走了,那边来了个没穿制服的!”
窗边守着的那位正骂着呢,突然就眼尖的透过铁栏杆看到了外边的异常。
“不是新犯人?”
“肯定不是,那些打击手挺客气的!”
他高喊了起来,惹得一个牢房的犯人都看起身来,准备挤到这个小窗口看看发生了什么。
但是牢头很快以自己的绝对权威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其他人被挤到旁边,就一两个能看到的,剩下来的人既不敢怒也不敢言,默默的拉后了一点,期待着能看到点什么。
“!”
牢头骂了一句,想想不过瘾,又狠狠的朝着地面吐了一口痰,“来了这么多人,今天的早饭连食谱都没换!”
他恶狠狠的骂完才注意到,好些个人都是青涩无比的小毛头,虽然看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受,但是那几乎影响不到他们四处打量的眼神和对外界一切好奇的模样。
“好像是学生!”
他朝着地上踩了下,然后揉了揉,“你们过来看!”
不到半分钟,围堵满窗口的犯人就发出了议论声。
“诶,是学生,那可不就是学生吗?魔法部疯了,把这么多学生送到这里干什么?”
“笨,怎么可能一下子关押这么多学生——魔法部门口会被那些愤怒的家长堵死的,再说看着也不像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斯莱特林的学生总是会故作老成一点的,可除却斯莱特林还有哪个学院会被全员送进阿兹卡班呢?”
“大概是过来上课了吧?”
一个诈骗犯看看外边,然后有些犹豫的得出一个结论——抛开福吉疯了或者邓布利多疯了这种不可能的选项外,也只有这个推测稍微靠谱了些。
“上课?来阿兹卡班?”
另一个犯人眨巴了下眼睛,“他们打算学什么?制造违禁物品?帮魔法部运输货物?对麻瓜施法?还是说,帮古灵阁负担一点业务?”
他的话惹得整个囚室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不是每一个人都对幼崽友好的,尤其是这边关的多数犯人都是人渣,更是没有什么道德负担了。
“喊起来,喊起来,要巧克力,要糖果,指责那些打击手的残暴!”
牢头一边狂笑着一边出主意——他是诈骗加囚禁刚刚毕业的学生强迫他们进行高强度高危型工作进来的,差点被关到最里边,对这种事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而且,这些学生是真的有货——为了让他们在摄魂怪环绕的情况下不至于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每个学生都被发了一些巧克力方便随时服用。
而且有这种想法的人也不止这边一个牢房的,因为在学生们来这边前,就有一群装着可怜巴巴的犯人在那边和学生们轻声细语的央求着要巧克力。
——
“威廉教授。”
卢平带着赫奇帕奇的学生靠了过来,“他们都快把手头的巧克力发干净了,这么下去的话,多少巧克力豆不够发的…”
“不着急。”
威廉一边看着那边差点把身上最后一块巧克力发出去的学生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卢平,“待会他们没有巧克力发的时候就知道这边的犯人是什么样子了。”
“可我们总不能不提供给他们吧?”
不给学生巧克力可不是上课的道理,那成了迫害学生了。
“一分一小块巧克力,给的起他们随意发,我准备了很多,够他们把自己学院分扣没的。”
威廉眯起了眼睛,惬意的吃了一小块——在阿兹卡班有着吃不完的巧克力就是这么快乐。
“一分一小块?”
卢平愣了下——这么算的话,哪家学院的分数都不够霍霍的,稍微对自家学院有些荣誉感的学生都不敢这么玩的。
“那你就不怕他们强忍着,最后昏倒了?”
“啊,没关系,一次守护神咒的祛除效果三十学院分,强制收费,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让他们昏一个试试,阿兹卡班的东西都比较擅长强买强卖的。”
“你厉害。”
卢平佩服的摇了摇头,不再疑惑了。
很快,对魔法社会险恶尚不知情的学生就交空了自己手中的巧克力——骗人骗到阿兹卡班的犯人不可能是那种棒槌,骗一下还没毕业的学生不能说手到擒来也是十拿九稳,简直不要太爽利。
至于丢不丢人?
阿兹卡班的巧克力是按加隆算的,他们入狱前骗加隆,入狱后还是骗加隆,这能算是初心未改,有啥可丢人的呢?
至于别一次性把韭菜割了,给后边的犯人留点可以剥削的巧克力?
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这可是阿兹卡班,过了我这个牢房,其余的牢房我管你去死!
一帮同情心发作的学生甚至把自己那份派发空了还不够,还找同学院的人借了些个,特别是赫奇帕奇的学生——好些个人除却贡献了学校发的那份外,还把自己随身带着的零食分发了出去。
反正现在有巧克力发放,一切都其乐融融的,就是旁边的打击手看的有些心疼——照这样子一下子这么发下去,阿兹卡班巧克力的怕是有一个月卖不出高价去,这可是直接影响收入的!
可是他能抱怨吗?
并不能——先不说这次活动是魔法部长知道的,光是领队的麦格教授就让他没什么怨言可发。
‘学校现在都教什么啊…来阿兹卡班发放补贴叫什么课程啊…看看,看看,没了居然还和教授要,教授手里居然还拿着一大包!’
就在他忍不住腹诽的时候,学生们那一脸被打劫和突然喊出来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什么!教授,这可是普通的巧克力糖果,甚至几西可就能买不少了!一颗您要扣掉我们一分?”
“按照规定是这样的,这是这节课的规矩。”
被感谢的兴致勃勃的学生顿时傻了眼,这要是能反着兑换,他甚至愿意拿钱保送自家学院获得学院杯,可现在的情形,他可一颗都不敢兑换。
“那我们要自己吃呢?”
省一点,然后偷偷分一些出去——那些人感谢的目光多真诚啊!
“自己吃也是一分。“
“这不公平,教授,先前我们可没有这样的说明!”
“因为我们给予了你们足量的糖果,不够是你们的原因,”威廉笑的很开心,“难受了记得领取糖果来,不要想着硬撑着,我感觉你们不对会出手相助的,但是那时候就不止是一分了——我出手二十分起步。”
他笑的异常开心,但是学生们也不甘示弱——不大一会,有个学生提出了新的问题。
“那教授,如果我们剩下了糖果,然后把它还回来呢?”
“一分不值。”
“这不公平教授!”
“但你们可以卖给其它学院的学生或者自己学院的学生,或者免费赠与——每三个卖给其它学院学生并被食用的巧克力可以在我这换一分。”
新规则的宣布一下子引得无数人关注,原本派发糖果的学生立刻停下了手中堪称奢侈的行为,惹得那些犯人出现了疑惑的目光。
这群生瓜蛋子怎么一下子开窍了?
但是学生可不管这些,级长领队,大家开始统计起没被糟蹋掉的巧克力来。
结果很令人惊讶——斯莱特林居然是最惨的学院,他们整个学院没剩多少巧克力,大部分都被他们打赏一样的递给了那些说好话的犯人手中。
接下来是格兰芬多,他们也送了一堆。
赫奇帕奇那边送的多是多,但是架不住人家零食也多——反而成了倒数第二多的学院。
拉文克劳的学生居然成了拥有量第一的学院——在派发巧克力的时候,这些学生留了个心眼来着,结果成了大赢家。
但学生们统计的欢畅,里边的犯人可就不开心了——没了巧克力发,谁还陪你玩?
在这里巧克力就是加隆,自古没了钱谁能装大爷?
他们甚至开始尝试性的骂一些很难听的话来,但是却意外的发现那些学生愤怒甚至回骂,但是带队的教授居然管都没有管的意思。
这种放纵一样的行径自然让有些犯人变本加厉起来——侮辱性的手势,低俗的话语,甚至下流的动作一下子找到了观众,一个劲的涌现出来。
没经历过这样场景的学生直接看呆了——他们很难想象,前一秒还在说着各色好听话从他们手中要着不值钱的巧克力的犯人会变的如此粗暴野蛮起来。
尤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往日一句泥巴种行天下的他们在一通阿兹卡班特色语言的洗礼之下整个人傻在了那边。
那是以双亲为基准点,覆盖十几代血亲的暴论,好些个人听到一半就忍不住拔出了魔杖,试图来次洗清自己屈辱的决斗。
可惜犯人们连眼皮都没撩下——在阿兹卡班决斗?这不纯粹的开玩笑?摄魂怪惯着你这个?
“要是真的给我魔杖,我非把你这(对血统的侮辱)的(对长相的侮辱)塞到的(某个敏感区域)里去,那时候你这个的(对血亲的侮辱)才会知道!”
他们吹着口哨,斯莱特林那边的学生越激动,他们越兴奋,各式各样的经典脱口而出,有些甚至威廉都没听过——但是他还是没有进行任何的阻拦。
直到有个犯人兴起,当众开始脱起了衣服,试图把某些部位露出来,威廉这才摇了摇头,挥动了左手,直接把那家伙倒吊起来,用脑袋和牢房的门撞击起来,几下之后,他才顺带把人放下,然后用了个恶咒让那家伙闭嘴一天。
“好了,”他摇了摇头,“这边的闹剧先停一下,我们初步听一下这几间牢房犯人的罪行,然后再往里走,记得按时吃巧克力,别让我救助——那可是笔大分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