嫨西门舟松了口气,下一秒转过身往床铺里面爬了两步,两只手一齐掐住沈愿的脖子用力晃了晃。
她倒不是真想掐死沈愿,只是想为自己刚才的心惊胆战出口恶气。
一次两次地被人堵在寝宫内,都是拜沈愿所赐。
“本公主交代你的事办完了吗,就三番两次给我添堵,沈愿,你见不得我好吧。”
西门舟的力气并不大,不仅没让沈愿感觉到窒息感,反而还有点享受。
沈愿眯起眼睛,躺在床上放松着身体丝毫不反抗。
“查活人简单,可殿下让我查的是个死了十七年的死人,其中艰难,殿下是不知啊。”
“少废话,司礼监的手能伸多长,以为我不知道吗,整个大周就没有你查不到的东西,只有你不想告诉我的事!”西门舟松开手,拽着沈愿的胳膊莽足了劲把他往床下拖。
“趁着外面无人,你从哪里来的赶紧滚回哪去,被人发现又要完了。”
“守夜的小太监是我干儿子,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则绝对不会把我行踪透露出来,殿下慌什么,我怎么舍得让你吃苦。”
沈愿坐在床边,伸手一捞就把西门舟捞到自己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西门舟两只手推着沈愿胸膛,眉眼间染上了不耐烦。
“沈愿大半夜的你又要干什么?自古以来男女私会,被指责的只有女子,本公主胆小行了吧,本公主怕得要命,你赶紧滚回去。”
“原来我与殿下私下见面叫做男女私会啊,”沈愿大掌扶上西门舟的腰,在她腰间软肉上不轻不重掐了一下。
“此次松山一事我去的时间太久,怕京城突生变故,而我却来不及赶回来。”
“所以呢,你来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殿下做我的人吧,也好叫我心安,”沈愿眸色幽深,直勾勾的看着西门舟,丝毫不掩饰里面的欲念。
西门舟轻笑一声,在心底笑太监人不行反而占有欲挺强的同时,抬胳膊勾住沈愿的脖颈。“不是说好了吗,提督为本公主所用,本公主就是提督的人,提督还有什么不能心安的?”
小姑娘眼眸太过明亮,两相对比,沈愿觉得自己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堪。
他从白瓷瓶里拿出一颗药丸喂到西门舟嘴边,西门舟开口问是什么的时候,沈愿趁机把小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然后解开腰带,轻轻覆盖在西门舟双眸上。
“我权当殿下答应了。”
视线被剥夺,西门舟有一瞬间的慌神,双臂紧紧搂住沈愿。
她不理解沈愿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单纯觉得沈愿是个心里边有点问题的太监,无论做什么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么想着,西门舟渐渐放下心来。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困,到最后直接把头抵在了沈愿肩膀上,催促道:“赶紧滚回去,永春殿不留你。”
沈愿勾了勾唇,从西门舟的耳垂吻到锁骨,然后轻轻把人放在床榻上。
他起身立在床边,望着西门舟的睡颜宽衣解带。
夜深长。
烛火早已燃尽,沈愿长舒一口气,搂着西门舟的腰身慢慢退了出来,用手帕擦干她额头上的汗珠。
西门舟还在睡着,只不过双颊通红,耳垂上多了些牙印子。
沈愿躺在床上静静地抱了西门舟一会,然后替她擦拭干净,穿好小衣,这才拿起铺在床上的四方手帕,看着上面的处子血迹发呆。
上辈子西门舟入住东宫,和太子新婚之夜的那一晚,沈愿一个人立在提督堵院子里看了一整夜的月亮。
也是那天他下定决心想守着西门舟,无论西门舟是何等身份,太子妃,皇后,太后,哪怕是太皇太后沈愿都觉得无所谓,他只想陪在西门舟身边,将她想要的一切都夺过来捧给他心尖上的小姑娘。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沈愿做梦都没想到西门舟竟然要他死。
他是带着满腔恨意喝下毒酒的,不曾想一睁眼竟然回到了自己进净身房的那天。
沈愿贿赂了执刀的小太监,从上辈子的真太监变成了这一世的假宦官。
沈愿想着,只要西门舟见到他绕着走,两人就井水不犯河水在各自的地盘上活着。可没想到,西门舟竟然变本加厉地招惹他,甚至比上辈子还过分。
哪个男子忍得了,反正权利和金钱都到手的沈提督是忍不住了。
松山一行诸事繁多,不知何时才能归京,沈愿担忧夜长梦多,索性直接生米煮熟饭,先把人捧在手心里再说其他。
沈愿今晚得到了西门舟,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满足的,可是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果然,人是贪婪的,得到了这个总想着那个。
沈愿收回思绪,将那张染血的手帕叠在锦囊里贴身放好,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
永春殿无人打扰,西门舟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清迟和霜月也当西门舟被禁足心情不好,谁也没敢打扰她。
西门舟揉了揉眼睛,感觉身上有些难受,尤其是下面,疼就算了,还有种她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
西门舟掀开裙摆自己小心翼翼地瞟了两眼,这才发现那处又红又肿,西门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猛地想起昨夜沈愿说的那些话。
这个太监对她做什么了?
沈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昨夜睡着之前还没这这样。她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这些不适感,都拜沈愿所赐!
西门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不能宣御医,只能忍下这口气。在沈愿这里再次吃了个哑巴亏。
一个月很快就被打发过去,禁足期满,天也逐渐暖和下来,西门舟终于可以出永春殿了。
她去永和娘子那里查看了最近几月的账单,又去京知园后院检查了满满两间屋子的粮食。
永和娘子道:“全按照姑娘吩咐,兄长在河东也储了不少粮食,不过最近南面水灾泛滥,肯定不比京城充裕。”
西门舟点点头表示理解,在心里琢磨着按照上辈子的轨迹,过段日子姜老夫人病重,自己作为孙女也该回一趟瑜州老宅了,便把南下的心思跟永和娘子说了一遍。
永和娘子想了想,写了封亲笔信,又将一枚白玉佩交给了西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