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一股尖锐的刺痛感传来,让他整个人处于几乎无意识的状态。
他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
“该讲的知识点讲完了,如果还不明白,可以问江泽天或者参考一下《基础拓扑学讲义》《基础拓扑学》《拓扑学基本教程》这几本书。”
照例在十二点的铃声响起后,唐浅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江泽天也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离开,路过第一排时,把手搭在了陈学建身上。
“老兄不好意思啊,你长得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我认错了,实在是抱歉。”
但对方依然低着头,就跟没听见一样。
“不理我吗,看来是吓坏了,好好处理下伤口,记得别……”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刘萌萌那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腿如闪电般迅猛地踢出,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头上。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看似威力十足的一脚,却丝毫未能让江泽天移动分毫。
江泽天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伫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刘萌萌的脚与江泽天的头部接触的瞬间,仿佛撞上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墙壁,那强大的反作用力让刘萌萌的脚微微颤抖。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似乎无法相信自己全力的一击竟然对江泽天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而江泽天则依旧面无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沉着,仿佛对刘萌萌的攻击早有预料。
“虽然没说过,但是也没这个必要了。”
他伸出一只手,狠狠抓住了她的脚踝,
“唔……”
刘萌萌的心中猛地涌起一阵惊慌,因为在那一瞬间,她只感觉一股仿佛无法抗拒的巨力从那只手上传来。
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她的脚踝,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压迫着她。她挣扎着试图挣脱那只手的束缚,然而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移动分毫。
那股巨力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牢牢地困住,令她动弹不得。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力量似乎变得越来越强大,几乎要将她的脚踝捏碎。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脚踝处传来的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那只手的力量压得粉碎。
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她的全身,让她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
“对于那些第二次对我出手的人,我不会轻易放过!”
孙越童他们在一旁动都不敢动,完全不敢上前,生怕被其中一人一拳打成折叠屏。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紧张的气氛弥漫在四周。
陈学建如同一道闪电般动了!
他那沉稳的身姿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拳挥出,看似如平静的湖水般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的张扬与霸气,看上去平平无奇,就如同只是随意地挥了一下手臂。
然而,顷刻间,一直稳如泰山的江泽天却感受到了身后那如汹涌波涛般的巨大威胁。
他那敏锐的直觉让他瞬间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他的脊背一阵发凉,心中警铃大作。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立即松开了那紧紧抓着刘萌萌的手。
此刻的他,因为情况紧急来不及蓄力,又或许是为了试探对方的实力,他毅然迎着那一拳狠狠挥出一掌。
只听“咔擦”一声,江泽天的掌骨……裂了!
江泽天那原本坚毅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丝痛苦与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拳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以掌对拳,居然败得如此彻底,这个人的力量有点出乎意料。”
江泽天立即摸出长棍,握在手中。
“这倒是有意思了,皇甫正一那家伙也没有这么恐怖吧,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
他右手持棍,左手微微闭合,尽量在减少骨折那只手的动作。
“算了无所谓,一棍子下去都一样的。”
他眼神一凝,手腕以一种极为巧妙的角度轻轻一旋,那原本笔直的棍身瞬间灵动起来,稳稳地横亘于胸前。
“江家江泽天,请教了!”
一股深沉如渊的暗劲自他坚实的臂膀悄然涌出。这股暗劲初始时犹如静谧的溪流,不为人所察觉,但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它缓缓地流淌、汇聚,带着一种内敛的霸气,逐渐灌注于棍端。棍端在这股暗劲的注入下,微微颤动着,仿佛在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巨大能量。
那根长棍瞬间挥出,仿佛被赋予了灵魂,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划破空气。
棍身所过之处,空气被急剧压缩,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长棍狠狠地劈向目标,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障碍都彻底粉碎。
陈学建只是轻轻一个侧身,便如同风中的落叶般轻盈地躲过,那迅猛的攻击在他面前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威力。
长棍一击不中,却并未就此罢休,而是以极快的速度立即调转方向,再次朝着陈学建周身凌厉地刺去。棍影如狂风骤雨般笼罩而来,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势。
但陈学建此时仿佛进入了一种神秘的无我之境一般,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每次都仅仅用最小幅度的闪避动作,几乎是贴着长棍的攻击边缘而过。
他的动作精准而优雅,每一次的每一次转身、挪步,都简洁有力、恰到好处,仿佛经过了精确的计算。
那来势汹汹的长棍,尽管攻势凶猛,却连他的衣角都触碰不到。他就像是一个不可捉摸的幻影,在长棍的攻击中自如地穿梭。
“这……怎么可能?”
就在江泽天震惊之际,一只拳头出现在他的眼前,在接触到他之前似乎顿了一下。
就在这毫厘之间,寸劲瞬间爆发,剧烈的冲击力传来,江泽天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而去。
“果……果然是你……”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但那道身影出拳的姿势,渐渐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合。
“我又输了,和那次一样……”
江泽天像炮弹一样,狠狠砸向身后的墙壁。
“轰”地一声,墙体开始龟裂,他整个人都彻底陷入其中,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