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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爱国者。“
”是怕人家不明不白,又不要我。”
“东莞聪明人多啊。”
“怎么不多。我们家良在东莞,也不是一个凡人。读书,说话,书法,什么都有他的一套。”
“是的。想当年,同学们因为手头拮据,物资匮乏,常常饿肚皮。学校旁边有个菜园。饿得实在是受不了,就顺便里面去,想借人家一点黄瓜,西红柿,豆角之类,多多少少填填肚子。”
阿梅在一边插上嘴:
“你们那是借?偷人家的。”
“对,是偷。每次几个同学回来,手上都少得可怜。有时竟然空手而归。可家良同学每次身上挂的,是满满当当的,好像一个前线回来的英雄战士。”
众人听得哄堂大笑起来。
“好兄弟,聪明,你们东莞村里的人,个个都很不简单。家良我们在班上,他就是个聪明过人的家伙。后来我多次向他求教,直到我舍下了一个寿司,家良师父才肯教我:
“‘什么时候,西红柿会在树的哪个部位。什么季节,黄瓜挂在什么个地方。什么能一手,就摸下来了长豆角。”
阿梅忍不住插嘴道:
“你是个小偷,我家良还个大偷。可惜,大偷没有用的地方?要是现在在,那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偷得个什么万元户,总经理呢。”
麦救济也插话了:
“虎父生不出狗崽子。”
“我娘家那边,小时候一个一起打扣眼的闺蜜,后来只用了个手拖车,在罗湖桥那里,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地,拉了来又拉去,拉成了村里的第一个万元户。”
“那人我认识,我们还一起开过会呢。”
“再说说我们的麦救济。”
“说我做什么,拜托。”
“麦救济,从小看到长大,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如今成了我们的大能人,集团总公司的总裁。”
麦救济的脸通红说:
“老人家,你可莫乱说孙主任,才是东莞的大才子。我,差得远呢。”
“我哪里又说错了。那天公司开大会,差不多有千多人,你站在台上,叭拉叭拉好久,一不拿讲稿,二不喝水,一口气,就来了三个小时。大家说,厉害不厉害?”
“厉害。”
“我立新一次,只能讲四十五分钟。”
“老人家说些什么,这和偷,有什么关系?”
“我想,要是我家良会偷,又能有偷的机会,那不是就很好了?”
“乱说了。”
“如果偷的功夫好,我们家的生活,应该不成问题。要是技术不太行,就是进去,顶多也偷个三年,大不了,或是五六年。回来还不是一家人,都能生活在一起。”
“说到哪里了。”
“要是到了今天,那不是也和大家一样,轻轻松松,坐在这里,一起吃饭饮茶,说说笑笑?”
谁也没想到,这阿梅老太婆又能把这话头,转到这里来了。一时满桌子的人都若有所思,沉默不语了。
孙富庚插了话:
“人家东莞集团开大会,你老人家,也参加了?”
“我哪里有资格?”
“那你怎么知道?”
“我在走廊上做清洁。”
马万里惊奇道:
“你老人家,还做清洁工吗?”
“哪里,我们老人家,早上在大酒店,有喝免费的早茶。走得动的,干得活的,下午就帮总公司,义务打扫一下卫生。我们主要是不想,吃公家免费的午餐,心得到一个安慰。”
“心得到安慰,很好啊。”
说完掉头再问孙富庚:“你老人家身体,我看还很高寿的啊!”
孙富庚听得如了迷,定定神算了算:“刚好八十加九,应该是个整数了。”
“那我们这样啊,打个商量,你看好不好?”
孙富庚:“什么好事,兄弟请讲。”
马万里:“我就想给你。当年的好哥哥,在这里找个机会,给你老人家的整数,好好地做寿,好吗!”
孙富庚:“那就太谢你了。领导好关心我们。给这些上年纪的寿星,年年都要做寿。今年的做过了。”
马万里:“区里还为老人家做寿吗?”
孙富庚:“规定是一年一次。但凡满了花甲的人,年年是有寿做的。对了,马先生,我戴了几十年的这个袁大头。”
说着,孙富庚取下来的那块发亮的光洋,双手递给了马万里:
“能够在那么多年以后,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我想把它回赠给你,做一个见证吧。”
“这是个好事啊。我想问你的是,后来它怎么又回到了你的手上?”
“当时,我把它抵押到在西城楼后面,那个当铺里。后三年,种番薯让我们的生活,有了点起色,就把它给赎回来了。”
“哈哈,你有心了,太厉害了。那你还继续戴着吧。”
“这样子,到了明年,我们为老人家们做寿时,就把这块象征着友谊的光洋,赠送给我们东莞城,以后放在我们凤凰的博物馆里。”
“那更加好了。到时,我也来出个分子,算上一个。”
“我们做一个大集体的寿辰。”
众人高兴地:“好!欢迎!”
“欢迎,好好好。”
老村长端起杯子接上来:
“马万里先生,明年我们寿宴上见!”
大风自动控制公司。
田小青疾步进了工厂,就到处转来转去了。
看见有些机器是在响着。还东一下,西一阵的,显得零零星星。皱了眉头,对着迎面而来的杨厂长,又开了笑脸道:
“厂长你好,我看这工是你们讲的,是按时开了工。可这工开的,好像并不是那么顺啊!”
“是没有办法的事。那些工程师们,都还待在家里,等着我回去,要研究他们的待遇,级别等问题。”
“这些问题,不是有现成的规章制度?”
“还有他们在多长时间里,能回去探一次家的事。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待遇。有些不一定,是按了规章制度,就能解决了的。还有好多复杂的人情世故在里面。”
田小青听着,眉头就锁得更加紧了:
“就这些事情?那为什么,不可以边工作,再边考虑?还非得要人全部停下来,什么工作也不干,专门等着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