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张立国的饺子楼导入积分制管理的事,是在第二天早上吃早点的时候王淑兰先向老谭提起的,周晓梅做了补充,老谭听了后思考半天,之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他首先肯定这是件好事,不但自家赚钱同时也帮了朋友,一举两得。但这毕竟是收费的,一旦收费就是交易,和做买卖没啥两样。
他叫周晓梅和张立国先沟通一下,然后拟个合同。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朋友再好也要黑字落在白纸上,双方签字画押以防日后罗乱。
他说:“人家花钱叫咱们帮着导入,咱们不能叫人家的钱白花,得给个保证。同时也得保证咱们的劳动别白付出,款得按时打到账号上。”
“老谭说得对,是得签个合同。”王淑兰说。
“合同里把咱们去的人的接待事宜写进去,他们得做好招待。”周晓梅说。
老谭点了点头。
周晓梅随后像是征求的问:“小叔,你看派谁去合适?”
老谭想了一会儿,说:“还真没有合适的,这些年都是我培训了,你们也不咋做”
听老谭这么说周晓梅把目光转向王淑兰,那意思该你说话了。
王淑兰先假装咳嗽一下,然后说:“老谭,我看只有你亲自出马了,别人都不行。”
“我?”老谭迟疑一下,看看王淑兰又看看周晓梅,说:“你们俩是不是早合计好了?”
“那倒没有。”王淑兰马上否定,随后说:“你身体啥样我俩清楚,培训不是啥轻快活,另外还得训练,更累。
主要积分制你研究的,谁也没你清楚,我啥也没想就顺嘴说了。呵呵,不是有那五十万跟着吗。”
王淑兰说的倒也合情合理,挑不出啥毛病。
于是老谭又想了想,说:“我反正也是闲着,没啥大事,出去讲讲课也行,当锻炼身体了。”
“你能行呀?”王淑兰问。
说实话见老谭答应她又有些后悔了,怕老谭身体吃不消做培训不轻快,尤其是一个人主讲,连续三天下来腿都得浮肿。
老谭笑了,半开玩笑的说:“能行,有五十万做动力没啥不行的。再说了,讲这些年还没有给钱的呢,不行也得行。”
周晓梅说:“小叔,得配个助教。”
“助教得配,要不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老谭说。
“你看谁合适?”周晓梅问。
老谭再次想了想说:“其实韩军最合适,每次长沙培训都是他配合,能跟我同步,电脑鼓捣的也明白,还能做课件可惜呀,人家现在发展房地产喽”
在老谭略的憾中不难看出还有欣慰对一个从阿巧走出去的人有好的发展的欣慰。
最后助教的事还是落在了王淑兰身上。
落在她身上原因有三。第一是她也闲着,虽然说有小孙女需要带,但离开一个月时间还是可以的,小孙女还有爷爷跟继奶奶呢。
其二是她对培训不陌生,跟周玉军做电商时有时候她也讲课,另外做阿巧这些年对积分制管理已经熟套了,适当的时候可以替老谭讲讲课;
最后一点是她能很好的照顾老谭。
把这件事定好之后三人吃罢早点,老谭准备启程去长沙,王淑兰开车送他去机场。
在车上王淑兰提起了雅茹,这叫老谭略感尴尬。其实王淑兰也没说啥,只是问雅茹的腿好了没,有没有落下啥毛病。
老谭说好了,没落下啥毛病,接着俩人便陷入了沉默。
最后是王淑兰打破了沉默,她说:“我不是不愿意去给你当助教,主要是怕雅茹多想。现在不像你没离婚的时候,知道不?”
老谭说:“估计你是这想的。”
“我是真心希望你俩好你俩毕竟是初恋,真感情,尤其是女人。”
“呵呵”老谭苦笑了一下,说:“我也希望我俩好,只是现在没再婚的打算,想一个人过一段时间。”随后又道:“说实话还没适应单身生活,再说病还没好,没心思想那些事。”
“不想是假的,能不想吗?你和你媳妇这些年咋过的别看你不说我也知道。夫妻之间哪有不过性生活的?也就你和你媳妇,纯奇葩,说出去都没人信。
并且俩人还谁也不管谁,各过各的,并且儿子还那么优秀,真不知道你们是咋整的。”
老谭依然苦笑。
王淑兰接着说:“现在是结婚的想离婚,离婚的想永远单身,个性自由嘛。拿我来说就这样,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挺好,想干啥干啥。没看抖音上说吗,单身就是好,愿意跟谁搞就跟谁搞,还可以光着屁股满屋跑。”
老谭被逗笑了。
“要我说呀你现在主要任务是养病。啥是自己的?说来说去也就身体是自己的,别的都不是。没听人家说吗,身体是1,1后面的金钱财富、名义地位、事业家庭等等都是0。
0多了是荣耀,看着是挺好,可要是前面的1没了再多的0有啥用?到时候不但钱是别人的,就连媳妇也得是别人的,儿子都得跟着改姓。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现在别想别的,就想怎么样把身体调理好,让自己健健康康的活着。今天高兴了就喝点儿,喊两嗓子;明天不高兴就闭门谢客,听禅品茗。
说这个人能交那咱们就好好处,隔三差五的小聚一场,唠唠知心嗑抒发抒发感情。不能交就避而远之,不说老死不相往来吧也差不多,咱们能活还能活多少年,犯不上跟道不同的人闹心。
另外也不是不找女人,要说男人不想女人打死我也不信。女人是啥?是阴。男人是阳。天地万物还讲究阴阳调和呢,何况是人。
男女得阴阳调和,要不然分男女干啥?想了就找,别憋着。但有一条不能乱来。
两情相悦方得阴阳交泰鱼水之欢水乳交融,要不然和找小姐嫖娼无异,就几分钟痛快的事,有啥用,还伤身体,说不好听的都这岁数了别再整个晚节不保。”
老谭笑道:“你啥时候这能说了?”
“也就和你在一起能说,跟别人我都几乎不说话。”王淑兰瞥了一眼老谭,继续道:“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就是叫你放下心思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干啥都来得及。
别再像以前似的总带着面具,走哪都是一副严肃面孔,好像救世主似的。”
“我那样吗?”老谭怀疑的问。
“不那样也差不多但也有几分可爱之处。”王淑兰笑道。
“看来以后要向你学了。”
“向我学行,不会掉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