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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仍旧高傲,并不觉得眼前的赵县令入得了眼。
“本夫人是清河甄家的千金,清河崔家的夫人,你这县令倒是好生大胆,竟然敢对本夫人无礼。”
赵县令听到清河甄家与清河崔家,心里的算盘珠子立马响起来。
陈敬是幽州范阳陈家的家主,又是幽州太守。
无论是世家势力,还是朝中地位,两边都不可小觑。
赵县令兀的察觉麻烦,站在元家与否,都是个错误,如今,他身上的气焰消散,满脸苦笑,只想尽快脱身。
“夫人误会!误会!”赵县令断不能得罪甄珠,“崔夫人——”
“赵县令。”
崔少衍及时打断赵县令的话,风度翩翩上前一步,家奴随在他身后,瞧着也不容小觑。
赵县令不认得,但深知不能得罪,温和笑道:“小公子有何事?”
崔少衍眼波未动,余光睨一眼满身妒意的甄珠:“这位甄小姐并非我崔家夫人,她的夫君是一个屠户。”
“你放肆!”甄珠极其爱用这一句话,她指着崔少衍,衣袖掀起涟漪,“你身上有崔家的血脉,但你是乡野村姑所出,往后就是庶子,我就是你的嫡母,你胆敢这样放肆,我回去便让你父亲狠狠教训你!”
“庶子?”崔少衍轻嗤,眼底弥漫讥讽,轻描淡写道,“沈行,好好教教这位甄…赵夫人礼仪。”
那屠夫姓赵,她甄珠这辈子就得做赵夫人!
崔少衍知道甄珠最不愿意接受什么,也能精准插中她的要害。
沈行颔首,而后朝甄珠走去,冷淡的眉眼有一丝讥讽,与崔少衍如出一辙。
赵县令一个头两个大,深觉不该来这一趟,没能捧了陈太守,反而招惹了一身腥。
绥绥窝在元墨书怀里,抻着脖子看院子里的热闹。
【绥绥,你也要行动呀!挣了积分可以买好多东西呢!只要让别人不高兴就好,你看院子里这么多人,如果每一个人都不高兴,绥绥就能获得超级多的积分!】
系统忽悠起绥绥,没有丝毫手软。
元墨书又搂紧绥绥,不想让她掺和进冲突,同时,心底又抱怨起系统不干人事,是个大孽物!
绥绥挣扎几下,扒拉着元墨书的胳膊,扒拉不开,索性先停下动作。
随后,绥绥转动大黑眸。
啊!
有了!
绥绥扭动小腰,哼唧两声:“三哥,绥绥要尿尿、尿尿……”
元墨书赶紧抱着绥绥往茅厕奔,边奔边捂住绥绥的小屁股。
“绥绥忍一下,马上到!”
几息时间,元墨书将绥绥放到茅厕门口,“绥绥,你去吧,三哥守在外面。”
“好~”
绥绥乖乖点头,朝着茅厕走过去,边走边瞥见元墨书转身蹲下,她噌地亮了眼睛。
倏地,一道风吹过。
元墨书:“……”
小骗子!
绥绥飞奔到前院。
响亮的嗓音冲破天际,划拉的人天灵盖哆嗦。
“呔!坏女人!绥绥让雷劈你!”
众人:“……”
好乖!
好蠢!
好可爱!
“呵!愚蠢!”甄珠只顾嘲讽,并未察觉头顶的一片天已经阴郁,阴影笼罩在她身上,潮气纵生,“不过是一个野——”
‘轰隆隆——’
甄珠僵硬抬头,见头顶一块乌云,紫色雷电刺刺拉拉,硕大的霹雳随时能劈下。
她瘫软了腿。
动不了分毫。
吓得嘴唇直哆嗦。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巧合,还是绥绥……
赵县令可不管这么多,他怕得要死,趁着众人方寸大乱,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索性先一步跑了。
师爷跟在身后,同样落荒而逃:“大人,这元家小闺女挺邪门啊!”
赵县令骂骂咧咧:“邪门就邪门吧,好歹不是我家闺女,以后元家的事别碰!不许管元家的事!还有,牢里关着的那个于……于泼皮,赶紧放了,万一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霉的还是本大人!”
师爷赶紧奉承:“诶!大人福泽深厚,哪儿能被一个小女娃娃给缠上!”
赵县令乘着一顶小轿,吩咐脚夫跑着离开,身后的小卒们也列队跟跑,场面滑稽又荒唐。
院中。
元家人站在屋檐下,甄珠一瞪站在庭院,一动不敢动,生怕雷劈了她。
“小野种!你赶紧让雷离开!”甄珠气急败坏,又不肯低头。
众人心道她的愚蠢,同时也在怀疑绥绥到底能不能引雷。
若绥绥当真能引雷,那可不能小觑,指不定是什么渡劫的神女、龙凤。
绥绥扬着下巴,满脸不悦:“绥绥才不是小野种!你说话难听,就该被雷劈!”
盘旋在甄珠正上空的乌云配合,发出轰隆作响声。
巨大的声音极具压迫力,让人心底空落落又惶恐。
绥绥骄傲又明媚:“坏女人,你要给绥绥、阿娘、少衍哥哥道歉,不然绥绥就让雷劈你!”
甄珠心有不甘,却不敢不道歉,耷拉着眼睫,遮住眼底阴郁:“对、对不起,是我说话不当心……”
绥绥往陈芷兰怀里爬去,神气扬扬。
“阿娘,绥绥厉不厉害?”
语气炫耀,令人想要狠狠亲她一口。
陈芷兰眉眼带笑,“绥绥当然厉害!比阿娘还厉害!”
崔少衍见差不多,给沈行使了一个眼色,沈行带着家奴们,将甄珠与甄家来人扔了出去。
小院重归平静。
绥绥软乎乎趴在陈芷兰肩头,“阿娘,绥绥要吃大肉包~要吃好多好多~”
“好!”陈芷兰对绥绥有求必应,“一会儿阿娘给绥绥做大肉包!”
陈芷兰转头看向元砚书:“老二,你去后院割一块肉,剁碎了,再和好面。”
“嗯。”
绥绥高兴到晃悠小脚:“绥绥要吃大肉包~绥绥开心~”
元承书:“绥绥还要识字。”
此话一出,绥绥沉默。
院子所有人,目光都移向绥绥。
略带幸灾乐祸。
哪怕是陈芷兰,也觉得无奈又好笑。
绥绥还没有想到拒绝的借口,陈芷兰就将她递向元承书。
“老大,你别逼绥绥太紧,也让绥绥玩会儿,知道吗?”
“嗯。”
绥绥抱着陈芷兰的胳膊不撒手,死活不想下去。
元承书对怎么管教绥绥,向来有一手。
他只需要轻飘飘道:“元清绥。”
绥绥当即撒了手,不敢再拽着陈芷兰,小身子一落,被元承书接了过去。
崔少衍瞧一眼绥绥,见她表情生动,一股子生无可恋的味道,颇为有意思,便主动请缨:“元公子,我从清河来,与司州上京城较近,家中藏书不少,也读过些书,想与元公子探讨几句话,若是不嫌弃,我也能教绥绥识几个字。”
“好啊!”陈芷兰先声夺人,替元承书答了,“你们俩一起教绥绥,不得事半功倍?”
事实证明——
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