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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绥掌心捧着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像是捧着宝贝似的,举向元宗岳。
“阿爹,药!治伤!”
“绥绥留着吧,阿爹的伤不严重,已经上了药,养几日就没事了。”
元宗岳不知道获得这颗药要付出多少东西,他觉得自己的伤没必要用这么好的药,暂且留着,日后遇到更大的难处时,再拿出来。
绥绥见给不出去,只好先放回了系统空间。
入了夜,绥绥被元承书抱回房间,先温习了一遍白天的课业,才睡了觉。
平阳崔家庄子。
“少衍,听说今日甄珠去元家闹了,她简直是无法无天!”甄酌脸色沉静,但眼底不悦,“若是一直放任甄珠胡作非为,甄家怕是走到头了。”
“母亲不必忧心此事,清河那边也不会容忍甄家太久。”崔少衍对崔家人的性格一清二楚,因此并不忧心,“母亲最该考虑的是龙脉宝藏一事。”
甄酌愁了眉:“我们崔家手里有半幅龙脉藏宝图,另外半幅不知去处,实在是令人苦恼。如今天下大乱在即,若是有了这龙脉宝藏,崔家必不会损益,只是……难啊。”
崔家顶着愁云,尚不知另外半幅藏宝图去向。
“少衍,眼见要过年了,母亲却不能送你回清河,唉……”
甄酌心底亏欠,想要拉住崔少衍的手,聊做安慰。
崔少衍下意识抽回手,恭谨有礼:“母亲过虑,儿子认为平阳虽不比清河繁华,但也是一处好地方。”
甄酌见儿子如此抵触她,心底难有些哀愁,但她又想起其乐融融的元家,心底有了念想:“少衍,母亲见你喜欢去元家做客,不如我们搬去元家附近?如此你也能时常过去,加之元家那位大公子也日日读书,你们还可以作伴。”
甄酌也有私心,她想学一学,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如元家一般和乐。
“母亲做主便是。”
崔少衍并未拒绝,甄酌便明白了他意思。
夜色越发沉寂,冬日的夜更沉更冷更刺骨,如同冰窖、深井。
“岳哥,其他的我不想问,我就想知道,你做的事,会不会伤害到孩子们。”
陈芷兰辗转反侧,终于叹着气,问了出来。
元宗岳用没有受伤的胳膊,紧紧搂住陈芷兰,将她带到怀里,语气坚定:“不会。兰儿,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们的家。”
“那就好。”陈芷兰不问其他,也不试探,元宗岳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岳哥,天色晚了,早些睡吧。”
元宗岳低头,看怀里妻子细腻的容颜,大度的气量,心底暖流划过一股又一股:“兰儿,谢谢你。”
夫妻夜话在寒凉的夜色里陡然结束,直至翌日清晨。
清静的小院从这一声开始——
“老大,绥绥醒了没?饭熟了!”
元承书从房间里抱出半梦半醒的绥绥,动作熟练地为绥绥洗漱。
终于洗好了,绥绥也打着哈欠清醒了。
“大哥~”
绥绥睁开眼,第一眼见到大哥,安心地往他怀里拱了两下,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绥绥有梦到大哥嗷~和大哥二哥三哥一起抓鱼!绥绥最厉害!绥绥能让鱼鱼飞!”
绥绥绘声绘色,手舞足蹈。
元承书便抱着她,坐到了饭桌前,到饭桌前,绥绥终于讲完了梦。
“大肉包!”
绥绥小脸如冬日煦阳般温暖灿烂。
元墨书眼疾手快,拿了一个大肉包,将皮和馅儿分离,将馅儿夹到绥绥碗里,自己留下了皮。
“谢谢三哥~绥绥喜欢三哥~”
元墨书扬着下巴,朝老大老二递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用过早饭,绥绥正准备奔出去玩,小脚刚落地,就被元承书拎了起来。
绥绥心惊胆战,大眼珠转动,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想鬼主意。
元承书无奈又好笑:“绥绥,今日只学半天,如何?”
绥绥不上当,她原本就是一个时辰都不想学的!
“绥绥不要!”
“绥绥今天好累好累!不要学!”
“绥绥要出去见花花!”
“绥绥要做雪孩子!”
“绥绥还要吃山楂糖水!”
“绥绥还要……”
元承书听她一句一句,说个没问,干脆拎起她,直接抱到了书房。
“大哥看绥绥精力旺盛,能够学一整日。”
“绥绥不要!大哥~绥绥求求你啦~”
“不许求。”
“……大哥坏!”
过了小年,马上就是大年。
腊月二十七,元宗泰走镖回来,叩开了门。
陈芷兰见到高高大大的元宗泰,满脸欣喜:“快进来!外头冷,快来屋里烤烤火!今个儿做了排骨,还煮了甜梨水,你回来的正巧!”
“大嫂,我刚才去了老宅子那边,还是姜婆婆告诉我你们搬家了,我才找过来的。”元宗泰大刀阔马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将手里的包袱放到地上,“我还听说大哥九死一生,那老宅子还被于三儿一把火烧了!”
元宗泰是个糙汉子,说起话来粗声粗气,天然带着一股冲劲儿。
陈芷兰无奈点头,将回平阳后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元宗泰气得拍桌,“这些泼皮无赖胆儿肥了,竟然敢欺负我大哥!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陈芷兰忙拦住,她可不希望再惹起事端,毕竟这年头乱,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对家里打击肯定大。
“他二叔,你别操心这事儿了,你大哥还交代了嫂子一件事,专门给你安排的!”
陈芷兰转移话题,确实勾起了元宗泰的兴趣。
“大哥大嫂给我安排了什么事?保准儿好好完成!”元宗泰朗声畅快,可见兄弟关系极好。
“你这不是二十二,过了年就二十三了,还没成家,你大哥急啊!”陈芷兰一边看元宗泰,一边继续道,“嫂子给你相看了一个姑娘,你也认识,就是姜婆婆家里那小孙女,叫姜柳儿,今年及笄——”
“大嫂,此次我走镖,带回来一个媳妇,你和大哥不用给我操心了。”元宗泰憨憨摸后脑勺,咧出了一口大牙,“她今年十八,挺漂亮的,识字,还会武功,她全族人死于逃荒,就剩她自己了。我俩有缘,决定在一起。这次回来,主要是打算成亲,年后我再换个安稳些的营生。”
陈芷兰闻言,打心底里为元宗泰高兴:“好啊!对方身家清白,你也换一个安稳营生,你大哥得高兴地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