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裴鹤安回来时,便看见江书婠有些疲惫的躺在榻上。
嗯?
他朝着江书婠走去,待走到她身边后微微俯身:“怎么了?身子不适吗?”
说着,摸了摸她的脸。
“来人。”
江书婠听到他的声音后,忙抬手制止:“不用。”
她只是,来了月事了。
裴鹤安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微微一愣,随后微微思索:“可是,来了月事?”
“嗯。”江书婠的脸上有些不自在,点了点头后,又把被子盖严实了些,“今日你睡西屋吧。”
听见她又说要同自己分房睡,裴鹤安的脸色沉了沉:“我不去!”
江书婠的面色一怔,看着裴鹤安有些赌气的模样,心中有些惊讶。
随即便变成了好笑。
他,竟也会有这个模样。
“我的意思是,今夜起夜频繁,不想扰了你睡觉。”她开口解释。
可是裴鹤安并不听她的话,只是将自己的脸转向另一边,对着外面的叶麒道:“叶麒,去将折子带来。”
叶麒的脸上先是惊讶,随后忙高声应是后,朝着书房跑去。
*
江书婠看着不同自己说话,但是一直看折子的裴鹤安,想了想道:“要不要加一盏灯?“
“哼。”拿着折子的裴鹤安鼻腔中冷哼一声,随后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江书婠。
?
江书婠不明白他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
不过她此刻身子不适,也不想理会他了。
罢了,爱做什么做什么吧。
裴鹤安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江书婠继续同自己说话,于是转头看去。
却看见她已经抱着属于自己的被子睡得香甜。
?
她,就这么睡了?
*
江致远刚从书房走出来,感受到夜里的凉风后,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衣裳,快步朝着自己的房中走去。
在走到门口时,看见一片漆黑的屋子,微微蹙眉。
往日小厮都会提前将屋子里的烛灯燃上,今日许是疏忽了。
在他刚准备推门而入时,心中闪过一丝怪异。
没有由来。
“阿思。”他转头对着院子里叫了一声,却没有听见回应。
阿思一直在他院子里负责琐事,平日里从不出去。
今日风大,竟然不在院子里。
一阵夜风吹来,江致远身上的寒意更盛了。
于是,原本犹豫的手将房门推开。
接着月色他走进屋内,将外面的外衫脱下。
吐出一口寒气后,转身朝着桌子走去,欲点燃灯烛。
在他刚刚拿出火折子时,身后忽然被人抱紧:“表哥!”
声音甜腻娇柔,是林柔的声音。
江致远瞬间感到自己的后背贴上来一片温暖的柔软,仅剩的寒意也都驱散了。
他拿着火折子的手一抖,火折子瞬间掉在地上。
“啊!”他的手将林柔的胳膊扯开,快步朝着前面走去。
待走到远离林柔后,指着林柔道:“你,你怎么摸到我的屋子里来的?”
“快离开!”
林柔却朝前走去,眼中闪烁着水光:“表哥,你好好看看我,我不信你眼中没有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披在自己身上的薄衫脱下。
瞬间,穿着微透衣衫的林柔便出现在江致远面前。
屋子里没有燃灯,但是月光洒进来,更显得林柔带着一抹朦胧色彩。
江致远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我最后告诉你一次,赶紧离开!”
林柔听着他这般冷硬的语气,咬了咬牙,朝着他扑了上去:“表哥~”
“啊啊啊!”江致远此刻尖叫出声,浑身都是排斥的感觉,忙将人用力推开,想朝着屋外跑去。
看着他的动作,林柔眼中一闪,怎么能给他这个机会。
她从腰间摸出端雅给她的粉包,朝着江致远撒去。
原本快要走到门口的江致远瞬间脚步一软,明显身子有些虚浮。
“你!”他转头看着林柔,嘴里说不出来话。
林柔看见他没有力气,忙爬起来朝着江致远走去,伸手将人抱紧:“表哥,求你疼我。”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坚定,随后扶着江致远朝着内室走去。
江致远的脸上满是挣扎,却丝毫没有力气。
他只能被林柔推倒在榻上,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解开,又抬手朝着自己摸来。
江致远眼睛狠狠的瞪着林柔,可是她却并不敢看他的眼睛。
就在林柔抬手要脱下自己最后一件衣裳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林柔脸上一慌,准备脱衣裳的手一僵,转头看去。
只见江夫人满脸铁青,从外面走了进来。
跟在她身后的,都是她的心腹。
她对上林柔的眼睛时,脸色更沉了。
“林柔!”江夫人死死的盯着林柔。
在她说完这两个字时,便看见了站在江夫人身边的丫鬟朝着林柔走来。
林柔还一脸的惊惧时,便被丫鬟抬手在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跪下!”不等林柔的脑子反应过来,便听见了江夫人冷厉的声音。
林柔忙跪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烛灯一一亮起来时,便变成了羞愧。
她的左脸一片红肿,此时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恨不得将自己的头低在地上。
江夫人在看清她的穿着后,脸上除了怒气,更多了几分丢人。
“你!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江夫人上前一步,看着穿着比勾栏姑娘还要开放的林柔,脸上一片难看。
“母、母......”榻上传来江致远虚弱的声音。
当他的声音传来时,瞬间让江夫人的脸色大变。
她也顾不得别的,直接朝着榻上走去。
在看见自己的儿子只剩下一身中衣,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时,眸色一黑。
她拿过榻上的硬枕便朝着林柔砸去:“孽畜!竟然对我儿下药。”
她说完后,忙对着身后的嬷嬷吩咐:“快去请郎中!”
“快!”
林柔身子一瘫,眼中尽是绝望。
完了,她彻底完了。
此刻屋子里众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好似能将她剥掉一层皮一般。
江夫人刚刚确定好自己儿子没什么大事后,转头便看见了林柔这副样子,心中怒气更盛:“还不快些穿好你的衣裳,遮一遮这勾栏模样!”
今日若非有人告诉自己,林柔偷偷来了远儿的院子,她心中不安来了一趟。
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想到这里,江夫人看向林柔时的目光,彻底寒了下来。
甚至隐隐透露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