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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宿醉,总是让人又爱又恨。
喝前总想着下一次,过后又总想着再也没有下一次。
徐夏夏坐在餐桌上,撑着沉重的头,眼皮耷拉着,神情恹恹。
眼见周斯年拉着徐安澜从客厅过来,徐夏夏的眼亮了一瞬。
还没等人坐过来,她便开了腔:
“你这两天挺闲啊。”
男人见了她也是一愣,不过面上不显什么。他抱着徐安澜坐上了儿童专椅,抽空回了句:“休假。”
徐夏夏了然,“啊?我还以为是公司要倒闭了呢。”
周斯年唇角动了动,终于没忍住抬眼看了她一眼,“没人这么诅咒自己的公司。”
“我这么说也没错吧,”徐夏夏目光追随着周斯年的移动,认真道:“我们东方雅韵虽然跟那些顶级品牌无法比较,但在界内也算得上有一席之地吧,按理说,CEO这份工作也没这么清闲。
“可我们的顶梁柱先生这个时间点了还在家,我有理由怀疑公司事务上出了问题。”
说着,徐夏夏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复古的色调,在这一瞬间的安静下,发出沉着有规律的咔嗒声。稍短的深棕色针摆赫然指向了‘9’这个优雅字样。
刚好九点整。
“当然了,”徐夏夏一脸崇拜地望着周斯年,话锋一转,“也没准儿周先生工作能力超群,那点工作根本不在话下。”
周斯年不答话,盯着女人片刻,眸中闪过复杂。
“怎么不说话?”徐夏夏思索着,笑眯眯地开口,“难道是听我夸你害羞了?”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徐夏夏仔仔细细地看了周斯年好几个来回,继而疑惑:
“周先生怎么这副纯情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先生未经人事呢?”
周斯年有些头疼,“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么?外界都传,周先生爱我徐夏夏爱得卑微,爱得无法自拔。我还以为周先生会为我守身如玉呢,这么看来,似乎传言——”
徐夏夏故意吊着周斯年,见他终于看向自己,她才悠悠叹道:“——不真啊。”
“不说话?这是承认了?”
徐夏夏哎哎地连声叹息着,自问自答,“想想也是,我们斯年长得俊美沉稳,玉树临风,气度不凡,能力又强,追求者自然是不少,偶尔看对眼了,那不是水到渠成。”
厨房的阿姨正好将早饭上齐,徐夏夏拉过一个笼屉,往嘴里塞了个小笼包,塞满嘴的情况下,仍不忘叹口气。
“哎~”
她含糊不清的话断断续续:“既然周先生阅历不浅,那跟我说说呗,喜欢什么类型的,清纯的?甜美的?大胆的?或者善解人意的?”
见她一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他定定地看着她,默然着,似无话可说,长久才开口:“你在意这个干嘛?”
“好奇呗~”徐夏夏笑眯眯地回答。
见徐夏夏又要开口,周斯年不堪其烦,淡淡开口打掉她的话头:“那你可要失望了,我没什么能满足你好奇的经历。”
本以为女人会就此罢休,谁料她更变本加厉起来。
“啊-”徐夏夏拉长了语调,“所以周先生这么多年只有和我的那一次?”
男人镇静自若的神态染上几分困窘,他一下接过话,压低了语气,故作镇定又难掩慌乱:“不是-”
徐夏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别急着否认啊,我相信你的人品。”
她笑眯眯地看着周斯年,眼神直勾勾,“我和周先生可是一样呢。”
男人一点也不信她的话。
他慢条斯理地递给徐安澜一碗粥,拿起自己的碗勺,似不经意间:“难道徐小姐撒谎前都不分对象的吗?一副情场高手的模样,怎么看都与描述不符。”
“情场高手?”徐夏夏压下嘴角的笑,困惑道,“你是指昨晚我对你说的做的?”
昨晚?
一听到这两个字,徐安澜一下竖起了耳朵,吃饭的动作都停了下去,圆溜溜的眼睛在周斯年和徐夏夏两人间小心翼翼地打量。
徐夏夏无所谓地摆摆手,“这种事情难道不是遇上了想要实践的对象就无师自通?”
“偶尔想要的时候,脑海里想象着实践对象的神态、反应,如果这也算经验丰富的话……”
徐夏夏说着,炽热的目光对着周斯年的眼,划过鼻尖、薄唇,再往下……
周斯年抬手捏了捏眉心,拦住女人毫不掩饰的目光,无语又无奈:“你真是……”
余光瞥见徐安澜一脸好奇,男人咬牙,连忙夹起一块小笼包,起身塞进徐夏夏的嘴里,防止这张嘴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对上那双亮闪闪的眼,他压着声,颇为耻辱地开口:“够了,别再说了。”
碍于有小朋友在场,徐夏夏适时住了嘴。
她的嘴里哼着轻快的歌,一举一动难掩得意,颇有小人得志的得瑟样。
愉悦的歌声入耳,周斯年的目光不由自主又飘到徐夏夏身上,女人像个得到心爱礼物的小孩,周身都散发着纯粹干净的满足。
他失神着,几乎无法意识到自己已经看了许久,此刻应该将目光移开,又或者他早已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只能任由着自己,沉溺于眼前的感觉。压抑许久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识渐远行,脑海里只留下女人的侧颜,镶着阳光,美好,却又求之不得。
直到徐安澜拉拽他的衣角,他才恢复清醒。
恍惚片刻,惊讶于自己的妄想,周斯年嘴角微妙地勾了勾。
怎么能这么贪心呢。
因为是周一,徐安澜吃过早饭后就被送去了幼儿园。
本来因为他身上的伤,周斯年已经给园里请了假,但徐安澜坚持要去上学,说是和小朋友约好周一见,不能言而无信,周斯年也不再坚持,将他交给老师后,简单交代两句就回了家。
不用陪伴孩子,又没有工作需要忙,那个近几日一直在耳旁叽叽喳喳的女人也不知去向,忙碌得像陀螺一样打转的日子仿佛被忽然按下暂停键,缓着圈不知该停在何处。
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仰头看着吊灯,足足看了十分钟,周斯年思索着,忽然想起许久前苏焕送的书,一直搁置在房间的书架上,甚至没来得及拆封。
一意识到这件事,他就无法把这个念头赶出自己的脑海,反而愈演愈烈。
最后,他干脆起身,迈步至房间。
直到将手搭在把手上,他蓦地想起女人已搬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或许她在里面?
迟疑了一下,不知怀揣着怎样的希翼,搭在门把手上的手轻轻地转动着,随着门锁内机械冰冷的运作声,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着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