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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回答,难不成学校的男生都跟她约会过吗?
温九自是困惑不已,又问了几句,但‘红唇’却已不再回复他。
“能问一下,你在跟谁聊天吗?”突然,女舍友的声音响起。
她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一直在偷偷观察着温九的举动,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她手机上没有那个聊天软件,又或者是她没有‘红唇’的好友。
温九当然是不会回答的:“没什么,瞎聊。”
女舍友沉默不语,似是在权衡和思考着什么。
刚好,宿舍门被推开,一个身着运动装的平头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先是警惕地看了眼宿舍里的两人,随后发出了与温九一样的疑问:“怎么还有女人,不是男宿舍么?”
两人谁也没搭理他,平头男也不生气,毕竟单人模式下,‘不理会’的行为算是已经比较友善了,至少没见面狠狠的给他一下。
只要打不起来,一切都好说。
平头男拉着与温九同款行李箱走进宿舍,稍作观察,他马上就看到了那扇门:“那里也能住人吗?”
这次温九答复他了:“有一个病人。”
病人?
平头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续问道:“npc?”
“不好说。”温九的回答与女舍友的话不太一样。
听到这句话,女舍友终于睁开眼,往温九那边看去,之前她说宿舍里全都是玩家,现在看来后者显然没信。
平头男又问:“那你去看过他了吗?”
温九一点都没犹豫,果断的点头:“看过了。”
他说谎了,但女舍友并未拆穿他,她刚才应该也没说实话。
平头男目光不断闪动,随即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他床铺都没挑,而是做了一个掏的手势,手上顿时凭空多出了一颗色彩鲜艳的苹果。
道具还是碎片?
其余两人心中一震,立刻提防起来。
但平头男却没有动手,只是单纯的咬了口苹果,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一股香气随着汁水充盈的鲜艳苹果散发而出,温九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准备随时切出杀手身份,女舍友则是瞪大眼睛,瞳孔的色泽瞬间发生了转变。
“你去看过他吗?”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平头男忽地再次问了相同的问题。
温九的神色一怔,接着不受控制的僵硬说道:“我没进去过,病人的事是听她说的。”
她指的自然是女舍友。
平头男笑的很开心,收起咬了一口的苹果,没再言语。
温九回过神,心中的惊疑更甚:这个苹果竟然有测谎的能力?
果然,随着玩家等级提升,各种奇奇怪怪的道具和能力都一个个出现了。
在温九惊讶的同时,另一边的女舍友悄悄松了口气,她可能是庆幸平头男的测谎对象不是自己,脸上难得露出了一点笑容。
“其实我也没进去过。”平头男没问她,可她却大方承认了刚才也对温九说过谎。
平头男没有多想,但温九却与她对视了一眼。
温九感觉她身上应该还有别的秘密,不然为什么现在主动承认。
平头男呵呵一笑:“既然大家都没进去过,不如一起吧,我很想见见这位所谓的病人,到底长了啥样。”
有问题。
这两个人都有问题。
温九马上察觉到了不对。
因为在平头男的视角里,宿舍里只有温九和女舍友两个人,已知病人的事是女舍友说给温九听的,那么按照正常逻辑,女舍友身为第一个进来的玩家,她没有进入过那扇门,又怎能知道病人的存在?
但奇怪的是,平头男却没有询问她,他好像一点都没怀疑。
而女舍友的问题温九已经怀疑过了,那就是主动承认自己也对他说了谎,彷佛故意在掩盖其他的秘密。
好在两人大概率是不认识,不像是联手给温九设下了一个套,因此温九保持平静,率先同意了平头男的建议。
“行啊,一起去看看,人多还安全点。”女舍友很快也答应了。
“好,那就走吧。”平头男大大咧咧地走在最前,温九第二个,女舍友也下了床跟在他们后面。
三人来到那扇门前,先是研究了一番,但没发觉什么异样,平头男试着推动房门,让他们没想到的事,这轻轻一推,门居然十分容易的就开了。
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鼻而来,三人下意识掩住口鼻,站在门口朝里面看去。
房间里很宽敞,比起外面,这里才更像是现实宿舍的面积。
三人看到里面只有一个桌子,以及一张床铺,而床上还真躺着一个人,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
根据他们的衣着以及外面的温度判断,此时的游戏季节应该是秋天,还不至于冷到需要盖如此厚的被子。
所以女舍友的话就很值得回味了。
她说自己说谎了,可现实情况是没有,因为床上的人确实像生病了。
见到这一幕,温九再次回头看向女舍友,后者脸上也带着诧异,彷佛也没料到自己随口瞎编的一句话居然成真了。
当然,是不是瞎编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等级的玩家,会演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至于平头男,依然是没有怀疑女舍友,甚至看过一眼床上的病人后,就大步走了过去。
“是个男性。”他站在床边观察过后,给出了病人的性别。
“进去吧。”女舍友示意温九往前走,但后者却摇摇头,就站在门口。
“那你让你一下。”女舍友着急地挤过,几步就到了床边,当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后,她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恐惧。
虽然恐惧之色褪去的很快,不过还是被平头男注意到了。
他看似不经意的问道:“你认识他?”
女舍友犹豫片刻,才疑惑的道:“不,不认识,但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他。”
这番话说的温九也好奇了,很像一睹病人的真容,但纵使如此,他还是没有进门:“是现实见过,还是游戏?”
女舍友反复辨别着病人的容貌,不确定的道:“游……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