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杜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还不待老夫人说话,便急急的开口,好像没听懂谢婉的话。
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氏,杜氏苍白着一张脸,“你、你给容儿下药?害我的孙子?”
当初大夫说陆舒容身子弱,这一胎恐承受不住,因此那孩子出生后不久便夭折,所有人都以为是她身子弱才没能保下孩子,却也不忍苛责。
可谢婉这话却让堂上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孩子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第一个孙子,周氏怎的如此胆大包天!
方才众人还因为裴衡玉和周氏的母子之情而心生动容,现在也消失殆尽。
陆舒容身子一软,脚步不稳,恰好倒在裴词安怀中,被他一臂环着身子紧紧护着,眼中更是迷茫。
那孩子……不是因为那个无良系统?还是两者都有?
无措的看向裴词安,直到他以拇指轻轻的为自己抹着泪,陆舒容这才知道自己哭了。
还未来得及啜泣出声,只看着母亲上前来,怒而紧捏着帕子,“你害我女儿!害我外孙!若不是岁岁命大,岂不是跟孩子一起去了!”
“老夫人。”陆老爷此刻也上前来,“此事不能就这样过去,国公府即便门楣高,也要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裴怀与杜氏急忙安抚,“亲家放心,以前只以为是舒容身子弱,但如今另有蹊跷,自然不会就这样揭过去!”
老夫人双眼含泪,指着周氏的手抖得不停,“即便阿远对不起你,可我裴家向来对不薄!你、你即便要害,冲我这把老骨头就是,为何要害我的重孙!”
裴老夫人愤怒的捶着软榻,第一次失了体面。
“阿远!给我休了她!快休了这个杀人凶手!”
“还有淮之,你不是在刑部吗?定要查个清楚!以命偿命。”
陆舒容无措的紧握着裴词安的手,努力喘了几下才恢复平静,努力冷静的嗓音隐隐带着几分颤抖,“谢婉,你此话可属实?”
“自然属实!”谢婉肯定的道,又冷眼看着吓得已经在地上瘫软成一团的周氏,唇角翘起,这才有了报复的快感。
“就在你生孩子那日早晨,周氏才终于将早产的药放进你每日的汤药中,我就在一旁听着,还未到午膳你便发动了。这事儿,我敢用腹中孩子作保!”
裴词安看着谢婉,眸子一眯,“既然你也参与,那如今又为何要说出来?”
谢婉看了看四周,唇角微冷。她是共犯不错,但终究一切事情都是周氏所做,现下自己还有保命符,自然无惧!
且,她等得不就是这一刻?将周氏素日来的苛待狠狠还回去!
按下心中想法,面上更是悲切,同仇敌忾道:“我投奔她,她看我有才情又有颜色,想将我送给世子,以保她的富贵,且为三公子谋一份青云之路!甚至想让我为世子生下孩子后,让这孩子继承爵位,到时我与她便是在一条船上,自然不得不听命于她,那时候国公府就是她一个人的!”
“那时我孤苦无依,不得不从,可如今越想越觉得对不住国公府,自然不能再一错再错……”说着,抬头看了眼裴词安,只见裴词安半眯着眼眸,凝视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
谢婉心中一冷,只怕露了心思,不敢再继续。
裴远一听,立刻大步上前,一巴掌抽在周氏脸上,“毒妇!我裴家三兄弟向来亲如一家,就因为你,生生离间!”
“你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我!”
周氏捂着脸,狠狠撞向裴远,将裴远撞得后退两步,“是你毁了我!你活该!整日跟那些狐狸精厮混不管儿子,难道我还不能管?”
“够了,都闹什么!”裴怀沉声斥道,堂中这才安静了下来。“来人,将周氏给我捆了!”
裴词安急忙让人服侍着陆老爷陆夫人坐下,又冷着嗓问:“你方才说她用巫蛊之术害容儿?”
“是!”谢婉终归是怀着孩子,这孩子金贵异常,裴词安也不敢让她久跪。
谢婉眸中一亮,只认为自己今日这事儿做得极好!如今世子已经在关心她,日后说不得就能得到些宠爱,也不至于总是孤枕冷帐的!于是心中又振奋了起来。
“周氏见少夫人无事,所以便用巫蛊之术害少夫人,若搜查她房间,定有所获!”
“还等什么?还不去!”
不待谢婉说完,裴词安也顾不得长幼尊卑,急忙令人去搜。
若说孩子被害他尚且能保持冷静,但听到周氏竟用此法害容儿,心中瞬间又燥又怒得不行,再也无半分冷静自持,一时间竟生了将周氏除去的想法。
派去的几个嬷嬷和婢女很快就回来,托盘上放着一个娃娃,贴在上面的黄纸写着陆舒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且已经有了好几根银针,不仅插在头上,还有好几根插在心脏处。
裴词安紧咬着牙怒视着浑身发抖的周氏,若非现在她名义上还是他的婶母,早就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
陆夫人却在看着这娃娃实在受不了,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冲了上去对着周氏又推又打,任凭陆老爷拉都没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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