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关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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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洛伦起床的时候外面天才亮起没多久。

看到几人还在睡，洛伦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出门。

昨晚放兜里的布丁被家养小精灵换了一块新的，因为昨晚藏的是柠檬味儿，而这一块是草莓味儿。

走出休息室，用过早餐，他大概逛了一下城堡一楼二楼。

看着那个女生盥洗间，洛伦跃跃欲试，但是自己并不会蛇语，而且里面应该有只桃金娘。开学第一天，他不想自己在新同学的印象里是个变态，遂放弃。

整个城堡都透着古朴的历史感，整洁又不失厚重。走廊周围挂着各种画像，里面的人很多都是活的，有的还会跟洛伦打招呼。

大概逛过一圈，大量时间花费在了楼梯上。洛伦不清楚楼梯运行的规律，只有束手等着变道。中途有几次直接从一楼被运到二楼，或者被运下来，最后花很长时间才走出来。

走廊上的学生渐多，洛伦回寝室叫醒还在睡的哈利几人。没有多等，他拿好课本就赶着去第一节变形课。

到教室时，猫猫麦格教授已经坐在讲桌上了，两只前爪竖得端正，尾巴绕在爪爪前面。

洛伦的眼睛一下子又变得深邃，他的天赋视界发动，猫猫身上泛着柔和的红色光芒。

猫形态的麦格教授抬头与洛伦对视，她注意到那双蓝色带着晦涩阴影的眼睛。但她没有什么动作，第一课给新生展示阿尼马格斯，这是诱起学生们变形课兴趣的有效方法。

视界很快恢复正常，洛伦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找位置坐下。

赫敏也已经到了，坐在中间的位置翻她的变形课课本。

“你看见讲台上那只猫猫了吗？”洛伦凑过去。

赫敏头也不抬，“在我来之前就在那儿了。如果我是你，我会先预习一下，而不是闲聊。”

“离上课还早，而且课本你都快背下来了，不如去撸撸猫猫吧。”洛伦笑得像个骗人去签灵魂契约的魔鬼。

赫敏抬眼偷偷打量台上的猫，有些心动。她确实已经快把课本背下来了，不停地翻看是在排解一些激动，紧张之类的复杂情绪。

“你看看这只虎斑猫，毛色光亮，又干净又乖巧，趁现在没什么人，摸两下一定很满足。”洛伦的嘴脸十分恶毒。

赫敏在某人的教唆下，上去理了理虎斑猫的毛，摸了摸猫猫头。在完全陌生的环境，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挑战，很快下来了。

洛伦危襟正坐，“怎么样，不错吧。”

赫敏面带笑容，看起来轻松不少，“你说今天麦格教授会教我们什么，我觉得会是魔法原理，又或是教我们简单的变形咒。”

洛伦心里的小人已经迫不及待了，但他还是忍耐下来，一本正经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还没把课本背下来，所以我要…噗嗤，咳咳咳”有些憋不住，假装咳嗽两声。

洛伦翻开书本，一副义正严词，我要学习的样子，“好了，不要再说了。”

哈利和罗恩还是迟到了，他们吃饭花了太多时间聊天，又被困在楼梯上好一会儿。

赫敏看着最后进来的两个人有些嫌弃，撇撇嘴看向讲台，然后眼睁睁看着前面的虎斑猫变成了板着脸的麦格教授。

女孩脸色一下子苍白，怔住说不出话来。

洛伦在旁边嘎嘎乐，肩膀一耸一耸的，但是不敢笑出声。

麦格教授训斥完迟到的哈利和罗恩，开始讲课。

“刚刚你们看到的是阿尼马格斯，一种高深的变形术。能使人变身为合适的动物，做到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学生们变得激动起来，教室里变得叽叽喳喳。

“我想变成狮子，伟大的格兰芬多的阿尼马格斯一定就是狮子！”

“要我说，应该变成老鹰，那样就能飞了。”

“斯莱特林的阿尼马格斯会不会是一条蛇？”

话题从想要变成什么，逐渐往奇怪的方向跑偏。

“安静！”

麦格教授看着有点杂声的教室，魔杖指向讲桌，讲桌开始扭曲膨胀，一头长出尾巴，一头变成猪头，等到桌角变成了四肢猪蹄，整张桌子就变成了一只大肥猪，吱吱乱叫。

学生们都瞪大了眼睛，被神奇的变形咒吸引，安静了下来。

麦格教授魔杖指着讲桌变成的肥猪，严厉的眼神扫视下面的学生。似乎在说，谁不听话，就把他也变成肥猪。

在麦格教授的讲解下，学生们逐渐明白，变形咒涉及到高深的理论，实践也需要很长时间。

麦格教授给每人发下一根火柴，让学生尝试把火柴变成一根针。

赫敏全程没有跟洛伦说一句话，她重复着挥舞魔杖的动作，让火柴有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洛伦凑到赫敏旁边，开始补救，“挥舞魔杖之前，脑海里仔细想针的样子，有多长，多细，哪一端是针头。”

赫敏没有回话，用力地甩动魔杖。

听着短小的魔杖被挥舞出轻微的气啸声，洛伦觉得赫敏很想敲烂自己的狗头。

很快，赫敏把火柴勉强变成了一根针，还是火柴粗细，有点针的形状。

“赫敏·格兰杰进步很快，她值得加五分。”麦格教授露出难得的微笑，她很高兴看见有天赋的学生。

教授看起来没有在意她的冒犯举动，赫敏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麦格教授又示范了几次变形过程，讲明一些要点。

“洛伦·摩根，晚上到我的办公室找我。”下课后，麦格教授这样说。

洛伦心里一咯噔，坏了，捣蛋鬼真凶被发现了，这里没有眼瞎的朵拉。

下午是草药课，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不是個严肃的人，她的课也很有趣，很快就渡过。

中途虽然赫敏跟洛伦一个小组，依旧没跟洛伦说过一句话。

……

晚上，洛伦来到二楼走廊旁边的小书房，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敲门声响起没多久，“请进”麦格教授的声音透过木门传出。

洛伦进门，看见麦格教授在批阅一些东西，可能是高年级的作业，或者其他什么。

他找凳子规规矩矩地坐下，麦格教授不说话，他就安安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麦格抬起头，站起身走出书桌来到门口：“走吧，跟我去见邓布利多校长。”

“麦格教授，那只是一个恶作剧，不至于要去见校长吧。”洛伦一下子慌了。

麦格教授没有说话，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洛伦赶忙跟上，一边走一边辩解：“我真的不是恶意捉弄您跟赫敏的……”

麦格教授板着脸一路都没有说话，要给这个小子一些教训。带着洛伦来到三楼，一个巨大的石头怪兽雕像前面停住脚步。

“甘草魔棒！”口令说出后，怪兽雕像跳到一旁，背后的墙壁裂成两半。

墙后面是道旋转楼梯，正在缓缓地向上移动，就像自动扶梯一样。

洛伦和麦格教授一踏上去，就听见后面轰隆一声，墙又合上了。他们旋转着越升越高，越升越高，最后，最后两人在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前面停下，上面是一个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

洛伦跟着麦格教授进去，白胡子的邓布利多已经等在那里，看着两人进来，对着洛伦正正经经说：“嗯，摩根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不管眼下什么情况，洛伦从来没有接不住的包袱，自来熟地坐下，“哦！邓布利多校长，久仰大名。”

“哈哈哈哈……”×2

两人目光交汇，一起愉快地笑出声，邓布利多从桌子底下掏出一盒蟑螂堆递给洛伦，“跟年轻人在一起，我这个老人好像也变得年轻了一点。”

洛伦也明白了，这应该不是要开除的前奏，利落地掏出一颗塞进嘴里：“那您可以多来休息室跟我们讲讲故事。”

邓布利多看着洛伦干脆的动作，笑容更满意了，“麦格教授跟我说了你的事，霍格沃茨总能遇到天赋非凡的学生。”

洛伦有点懵，捉弄人是有天赋的表现？

旁边的麦格教授早就看这两人的互动十分无语，终于开口道：“洛伦的眼睛有些与众不同，能看到一些其他人难以看见的。”

“是的，开学前你就告诉我，有个学生能看见幻影显形的落点。”邓布利多说道。

麦格教授补充：“还有今天早上，洛伦似乎能看穿我的阿尼马格斯，所以我带他过来让你看看。”

洛伦反应过来，原来是为了那个神秘的天赋。

“能分享一下你独特的视角吗，洛伦？”邓布利多微笑地看着洛伦。

“当然！”

洛伦也想知道这个天赋到底是什么，他开始仔细回忆当时看到的场景，“关于幻影显形，麦格教授出现前，我似乎能看到空间模糊的扭曲。”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今天早上，我看见讲台上的猫身上有着红色的光，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大概猜到的。”

麦格教授趁机补充：“然后借此捉弄了可怜的格兰杰小姐，害她心惊胆战了一整节课。”

“哈哈哈哈哈，真是令人羡慕的年纪。”邓布利多笑道。

后面邓布利多跟麦格教授聊起来，他们告诉洛伦，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拥有神奇的天赋。

有些是血脉传承的，像是混血巫师拥有媚娃的魅惑能力，有些则是自己觉醒的，比如能改变面容的易容马格斯，或是预言天赋。

洛伦的眼睛具体什么情况两人也不清楚，邓布利多说会去翻阅一些资料，询问一些老朋友，等有结果会告诉洛伦的。

谈话进行了不短的时间，洛伦和邓布利多两人吃完了一整盒蟑螂堆。

麦格教授提出该走了的时候，洛伦也做出决定，出声道：“对了，邓布利多校长，我还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场景，我觉得应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