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姐姐?进来啊!”
陈升有点心慌,别不是真的发现了吧?
自己一定得Hold住啊!
杨君雪没有说话,走了进来,手里还拎了个大纸袋。
还夹着个鞋盒。
她往沙发上一坐,东西一放,二郎腿一翘,也不说话。
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老板有点怕怕,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挨着坐下。
“姐姐,你怎么了呀?”
Hold住!装老实,装可怜,装……。
反正不要不在乎。
他试着去拉杨姐姐的手,被甩开了。
心里一紧,莫非真的发现了?
又去拉,再被甩开。
杨君雪依然不开口,扭头看向阳台。
陈升暗暗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一会如果杨姐姐发怒,哭闹,或者要自杀什么的。
无论如何要抱住,赖皮就完事。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瞄了一眼纸袋,里面是衣服。
但不是新衣服!
嘶……来这里带衣服,岂不是说要在这里睡?
不对!
差点上当了!
有人要诈我!
陈升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假装沉默了一阵,然后悲痛地望着杨君雪:
“姐姐,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说?而且是我无法接受的事。”
杨君雪眼皮子微微动了下,还是不吱声。
“姐姐,我知道你是江科大第一校花,很多人喜欢,不差有钱有势的,我就是一普通家庭,长得又不帅……”
陈升仰头望天,似乎要止住眼泪。
可表演还没结束,就被一拳头捶在肩窝子上。
“嘭”地一声闷响。
力气很大,有点疼。
陈升被打,心里却是一喜,有人破功了。
果然,杨君雪一脸怒容,接连几拳头往他胸口杵。
“你个没良心的!你吃着我长大,你现在这样说!你想干什么!”
“再给我装试试!打不死你!”
“就知道装可怜来欺负我!”
“捶死你个普通家庭,咬死你!”
她喊了这一嗓子后,掀开陈升外套,一口咬在肩膀肌肉上。
这次真的用了力!
疼得陈升仰头龇牙咧嘴,脸颊抽搐,却不敢推开。
反而伸手搂住了杨姐姐的后颈。
就在他疼得感觉要被咬掉一块肉时,杨君雪终于松口了。
她脸上潮红,揭开秋衣看了一眼。
哪怕有衣料隔着,也是好大一个紫红色牙印。
像要沁出血来。
“哼!”杨君雪傲娇却又满足地哼了一声。
这是她盖的戳,她的印记!
心头的一丝不快烟消云散。
然后像只母狒狒一样,低头亲了几口。
那股火辣辣的感觉让陈升抖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杨姐姐一咬,虽痛但爽。
心里也踏实了。
“那家美妆的事顺利吗?”杨君雪嘴里问着,翻身跪坐了上去。
用一个舒服的姿势,惬意的欣赏着那处属于她的印记。
刚才那板着俏脸的样子,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
“目前调查结果,显示对方很适合头条的广告。”
陈升顺势搂住杨姐姐的腰身,让她趴得更舒服点。
“会很难谈吗?”
杨君雪喃喃问道,用指甲在印记旁侧划来划去。
那种酸爽……让陈升偷偷吸凉气。
“我觉得难度一般,不过,有个事先要跟姐姐你报备”
“什么事?”后者貌似不在意地问道。
“可能……要叫别人一声姐姐。”陈升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激怒某人。
“嗯?”杨君雪直起了身子,“你要出卖色相?”
“你说哪去了!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听说还有点丑,为了沟通方便,称呼得拉近一点。”
这其实是个小事,但对于杨君雪来说是大事,陈升很清楚。
小时候,他不能叫任何女生姐姐。
叫了的结果,那就是好多天不跟他说话。
但要是遇到亲戚家的孩子,可以征求她的意见。
她同意了才可以叫,一般都会同意。
初中时候,陈升就觉得自己有病,杨姐姐也有病。
但都病得心甘情愿。
只是高中时期他压力太大,渐渐脾气上来了。
大学后又被迷了眼睛。
陈升心里一声叹息,要不是重生,那一辈子的遗憾将陪伴他到死。
留下怎么也无法释怀的精神空虚。
想到这,陈升在杨君雪嫩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姐姐。”
“嗯。”
他心中一热,去寻找那张清香的小嘴。
“不给你亲!”杨君雪挡开他的嘴。
心里又冒出安秋月的好大,还有沈言卿的香味。
这要是亲了,一会准忘光。
“公司压力大吗?”
杨君雪松开手,却用自己脸蹭着弟弟的脸颊。
像一只母猫在亲昵自己的孩子。
“还好,目前没什么压力。”陈升双眼微闭,享受着杨姐姐的贴贴。
压力是有的,而且还很大。
创业从来都不是轻松活,哪怕还有钱可以烧。
人越多,心理压力越大。
所以他宁愿开高薪,也不想花精力面对人心不稳的局面。
钱是忠心的最重要因素,没有之一。
别人喊口号,他发钱!
就他妈不信了,日后防不住挖墙脚!
就算被挖一两个,只要条件好,也会很容易招到人才!
目前,头条还在学校范围扩展,即将打响吸纳大量广告的战役。
而一旦迈出校门,就是头条的生死大战!
大小资本会蜂拥而至。
撑过去就是一片坦途,撑不过去,就被踩死。
陈升每天看似轻松,实则时刻处于精神紧绷之中。
王依依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总归会有结果。
但他还是忍不住亲自上阵。
先给王依依做好攻城的基础。
知弟莫若姐。
杨君雪立刻察觉到陈升心里的沉甸,她仰起头,静静注视弟弟看似安宁的脸庞。
她看见了,弟弟的眉头似乎要皱起来,却又立即松开。
这肯定是压力太大了!
他才十九岁不到啊,这么大的事怎么撑下来的?
换她自己也会小心谨慎,日日惊心吧。
自己这个行政总监,只不过是躲在他身后罢了。
其他人也一样。
杨君雪心里一阵阵疼,自己对他的关心还是太少了。
摸了摸弟弟的脸颊,然后起身进了房间。
把空调打开。
又回到客厅,重新跪坐上去,给陈升轻柔地揉捏太阳穴。
轻声道:“一会姐姐给你跳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