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宁城便约了程钥妤出来一起吃下午饭，程钥妤如约而至，到了座位坐下后，程钥妤笑着扬了扬眉：“这次怎么这么积极地约我了？”
宁城笑道：“我当然要积极了，你可是程家钥妤。”
程钥妤心中一动，面上笑容不减，眼睛里有一丝黯然飞快地消失在明媚的色彩里。
点餐的时候宁城和服务员交流，程钥妤喝着手边的白开水，服务员离开后宁城对程钥妤说：“为什么每一次一起吃饭你都不愿意点单？”
程钥妤笑着眨了眨眼睛：“你猜？”
“我就知道，又是这两个字。”宁城无奈地摇了摇头。
“知道了你还问。”
“我这不是想着也许你今天愿意告诉我了呢。”
“你又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
“好吧，你赢了，我不问了。”
“是因为好奇吧？可是我偏偏不想告诉你。”程钥妤笑得好不开心。
宁城看着程钥妤一时语塞。
待点的餐上桌了以后，宁城指了指满桌子的菜说道：“怎么样，这些菜都是你喜欢吃的吧？不，应该说，我每一次点的菜都有你喜欢的，不管是什么主题的餐厅。”
宁城脸上都是得意的笑，这些年每次一起吃饭他可是有留意程钥妤的喜好，也记在心上了。
“嗯，确实如此，不错不错，儒子可教也！看来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程钥妤打趣，半真半假地说着心里话。
宁城果然没有在意她话中的深意，只当她开了个玩笑。
“对了，把这个给程程。”程钥妤想起什么，从包包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东西放在了宁城面前。
“这是程程托我找一个专业的朋友定制的，我今天刚刚拿到手。”
宁城神色微变，看着眼前的东西问道：“她什么时候托你帮忙的？”
“有些日子了。她说那个旧的遗失找不回来了……怎么，她没和你说起过么？”
程钥妤拿出来的是一只巴掌大小的布娃娃，是一只很精致的、穿着小碎花裙的布娃娃，布娃娃有着月牙弯弯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红嘟嘟的嘴唇。
像极了姜程程小时候的眉眼。
宁城把布娃娃握在手心，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原来她早就打算重新定制一个，甚至没有告诉过他，也没有请他帮忙。
“好，回去我就给她。”宁城收紧掌心，对程钥妤笑笑。
程钥妤心里突然疼了，她脱口而出一句：“别笑了，笑得难看死了。”
“别拆穿我啊，这样我会很尴尬的好么。”
“你还知道尴尬两字啊，不容易呀，来，为了表示我的惊讶，干一杯！”程钥妤对宁城举起来了手中的红酒。
宁城知道程钥妤想以此带过这一刻的气氛，于是也举起来了红酒：“好，干杯！”
两人都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对视一笑。
“还敢喝么？”程钥妤挑眉。
“有什么不敢？大不了喝醉请代驾！”
“好，一起！谁怕谁！”
两个人打定了主意后很快就喝光了一瓶红酒，宁城二话不说一招手又要了一瓶，程钥妤只是笑，眼神有一点朦胧，就这样任性一次，就这样喝醉一次，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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