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程程在晚上的时候接到了宁城的电话，宁城在电话里焦急地问道：“程程，你不在家现在在哪里？我听说今天张韵婵去找过你，你还好么？她有没有对你做过份的事？”
“我没事。”姜程程视线落在眼前的咖啡杯上，声音清浅。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等一下就回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会发生这种事。”宁城的语气很愧疚和心疼。
姜程程牵了牵嘴角：“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张韵婵是……我辞退的。”宁城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是他和程钥妤一致决定的，他并没有事先告诉姜程程，宁城知道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反对他的做法。
“嗯。”姜程程并不意外。
结束通话后姜程程端起眼前已经冷却的咖啡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一如既往。
一杯咖啡喝完，姜程程快步离开了咖啡厅，这里的音乐听起来越发沉闷了，她有点无法呼吸。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迎面一阵寒风顿时让姜程程心神清醒了几分，她微微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到了头顶上冷清的月亮。
姜程程看着月亮出了神，消瘦的身体站在空荡荡的街头，被路灯拉长的影子像一棵孤独笔直的树。
良久，姜程程才转身一步步走向街的那头，身后冷清的月光洒了一路。
忽然姜程程脚步一顿，身体僵在原地，眸子里是大悲大喜之色。
她看到了距离她不足五十米的正前方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在前行。那道纤细的身影穿着黑色的时尚大衣，身材高挑，脚下是一双深色高跟鞋。
这样的女子装扮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大街上几乎随处可见，然而姜程程知道，这个身影和大街上所有随处可见的女子都不一样。
前方的身影越走越远，眼看就要消失在一个转角，姜程程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森筱夏！”
森筱夏！
当姜程程喊出森筱夏名字的时候，五年前的回忆如潮水般争先恐后地涌进了姜程程的脑海，回忆里那个曾经笑容明媚如花的女生再也没有对她笑过，有的只是满脸的泪水和悲戚。
姜程程怎么也不会忘记森筱夏对她说：“如果我要恨你，你不要怪我。”
这一恨，便是五年。
姜程程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森筱夏的名字，前方纤细的身影也和姜程程一样在街头站成了一棵树，树被路灯拉长的影子像极了街这头的另一个姜程程。
“夏夏……”姜程程泪如雨下，模糊的视线里，那个身影迅速消失在转角。
姜程程不敢再迟疑，连忙追了上去，当她追到转角的时候，哪里还有森筱夏的身影？可是姜程程却意外地遇见了很久不见的许言译。
许言译也很意外看见姜程程，他的身边停着一辆车，看样子应该是刚从车上下来。
“姜程程？你在找谁，跑得那么急？”许言译看着姜程程问道。
姜程程轻轻喘息着，眸光闪了闪：“没有找谁，是我认错人了。”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外面？宁城呢？”许言译皱了皱好看的眉。
“我现在就打车回去。”姜程程没有直接回答，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许言译身边的车，然后走向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再见。”姜程程回头对许言译笑笑，“告诉她，如果她不想见我……我就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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