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夕一路赶着,一入吉州就直接去了城北的军营,那是顾云珺秘密调动的部队,为了防守永州那边的突袭。
风夕拿出顾云珺给她的令牌。军营的将领叫徐寒,他立刻来拜见风夕。
风夕对他严肃地说:“我得王爷的令,让你们马上去城东的五方小巷把粮食运走,同时派人通知黎州运走一半,要不吉州的粮仓放不下。”
徐寒一听,觉得奇怪,怎么从没听过上面有什么行动?
“哪来的这么多军粮,我们正在犯愁后方的粮草呢。”徐寒想昨日还召集将士商议军粮的事呢。
“这些以后王爷会跟你们解释的,你先办事,要快。”风夕跟他不熟悉,不想多做解释。
“怎么称呼公子?”徐寒问。
“我姓丰。”
徐寒还在心里嘀咕,怎么从没听说过王爷身边还有姓丰的亲信。
“丰公子,王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事,你抓紧,我得回益州复命了。”
风夕交代完后,立刻回益州了。她一路都不敢耽搁,这事应该朝廷方面很快就会知道的。
风夕一到王府就去找顾云珺了。
“你怎么回来了?”顾云珺见她急匆匆的样子,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
风夕来不及喝口茶就对顾云珺说:“立刻让你的人在晋州,泸州散布传言,说永州的十万大军强抢民粮,乱杀无辜,传得越离谱越好。”
顾云珺问:“现在马上吗?”
“是,我就在这里等着。”
顾云珺立刻叫来顾琰,对他耳语了几句。
风夕就在旁边等着,没多久就有三个人进来了,看他们的样子,她猜测是东营的人。看着他们都离开后,她才安心坐下来喝茶。
顾云珺认识她这么久,没从见她如此慌张的时候,以前一路被人追杀,她还能悠闲地喝着茶。
“就这个事让你如此着急?”顾云珺问。
“我在赶时间,有时早一日可避免很多事。”她说,但她还是没有解释具体什么事,反正很快他就知道结果了。
顾云珺拿出手帕给她擦汗,她还特意打开看了看,见只是普通白色,什么图案都没有。
顾云珺笑着问:“你想看出什么?”
风夕尴尬地咳了一下。
“你是从福宁回来?”
“嗯,顺便给吉州和黎州的两军准备了一些口粮。”她取出令牌说,“这个还给你,没有让你白借。”
“哪来的军粮?”顾云珺惊讶地问。
“永州十万大军的,这下他们慌了。我刚好做漕运生意,顺手拿来了。他们现在以为是闽州所为,闽州以为是朝廷诈他。原来他们已经让萧翎偷偷到临平了。这下够他们乱一段时日了。”她笑着说。
顾云珺看着她,这么大的事,在她那里就像是捣乱的孩子,得逞了一样。
“你做这些都是为了益州,为何不同我商量?万一你的身份被戳穿了怎么办?”他忽然严肃地说。这些事不该由她一人去冒险。
“放心,我有准备,他们奈何不了了。再说我也没对他们怎么样,只是向他们借点粮过来而已。”风夕轻松地说。
“那你让我散布传言是为什么?”
“你也有听说吧,朝廷驻兵在永州,那里的百姓苦不堪言。我只想让他们早些离开,还百姓安宁。”风夕歇了口气说,“就是一路赶确实有些累了,也有些饿了。”
顾云珺赶紧站了起来,说:“你先去沐浴,我立刻让人在房间里给你备餐。”
风夕出来的时候又是带着伤疤的风夕了。她正擦着头发,他过来了接过她手上的拭布,轻轻给她擦拭着。
“你有事自己忙去,我自己来。”她拒绝他的靠近。
“都晚上了我还有何事?我也要休息了。”他说。
“府里一切都好吗?”她没话找话,实在受不了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都挺好的,就是没有你有些不习惯。”他说的倒是很顺口。
“所以人容易犯懒,就帮你做一段时间,你就有依赖的心了。”风夕以为他说的是前段时间一直帮他处理事务。
“是有依赖,以为自己过不去的日子,原来有你在也都过去了。”他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
“你的意思就是跟我在一起的日子最难熬了呗。”她故意理解岔。
“先去用餐,要不凉了。”
她坐下,他亲自在旁给她夹菜。
“你不吃点吗?”他就那样看着她吃,她实在有些不自在。
“我用过晚膳了。”他就在一旁一直看着她,有她在,他就觉得有无限的力量一样,什么事交给她总是最放心,最安心的。
“你这段时间过得不错吧,我回来后觉得你都不一样了。”风夕有些受不了他的眼光,这人现在都不知道什么叫失礼了吗?
“怎么不一样了?”他笑着问。
“忽然变得温柔了,这算不算你幸福了也能惠及我?”她边吃边说。他夹菜的动作停了一下。
“你觉得你不在日子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