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大军第二日一早才发现魏将军不见了,他们见帐外多了一些人的脚印,但没有打斗的痕迹。他们不知道,魏晏是在睡梦中被万墨劫走的。
他们立刻上报刘弈。原来景帝派魏晏来的同时,也让刘弈跟着一起监军。
刘弈听到魏晏被劫大惊。谁能在不惊动其他士兵的情况下,唯独把魏晏劫走?他们的营帐分布只有军中之人才知道,到底是谁泄露了秘密?前几日刚被他们劫走粮草,现在魏晏又不见了,难道都是对方所为?
“你派人到跟对面七号联系,看是不是对方干的?”刘弈对他的侍卫黄石说。
原来永州的军中还有刘弈的人,虽然梁弘进行了彻查,但还是没有把他们清除干净。
刘弈召集将士商议对策。
“将军帐外的守卫都没有发现,也毫无打斗的痕迹,末将大胆地猜测有没有可能是将军自己……”其中一人说。他们不知道,万墨就是等到守卫的人如厕的时候才进行的。
“不可能,父皇对魏将军还是很信任的。”刘弈一口否定。
“前几日的粮草被劫就很诡异,谁能这么清楚具体的时间地点,而且前后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太子不妨再考虑一下。”另一人说。很多人附和他的疑问。
“我们都知道益州王是他的女婿,他是不是心软了?”
“不会,魏将军从没有承认过他这个女婿,还有本太子在,魏将军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肯定是我们在哪里出纰漏了。”刘弈一说,大家才想起他才是魏将军的正牌女婿呢,他们就都不敢吭声了。
“我们可以等对方来消息了再做打算,反正他们叫战不应,肯定不急这几日。”
“但我们着急,粮草就够我们三日了。朝廷的粮草如果供不上,后面留给我们的时间就不多了。”
“可以到荆沙城内借一些粮食,我们也是护着城内的人,让他们出一些粮草也应该的。”
有人想,这哪里是借?那不就是抢吗?永州以前就留下诟病,还敢在荆沙重蹈覆辙吗?
刘弈也拿不定主意。将领们总有不同的意见,他觉得谁都有理。
“他们抢我们粮草,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抢他们的?”有人提出了另一条路。他想百姓的东西不好拿,对方的粮草总可以。
刘弈一听,这个可行,他问:“你知道他们的粮草在哪里?”
那人摇摇头。
“你们都不知道他们的粮草在哪里怎么抢?”
又是一阵沉默。
“派人去打听消息。”
刘弈让大家先回去等消息。
没多久黄石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刘弈着急地问。
黄石摇摇头说:“对方静悄悄地,没有任何有关将军的消息。”
他们不知道万墨除了梅九溪和顾云珺,连梁弘都没有告诉,别人怎么可能会知道魏晏被劫的消息。
“那就奇怪了,魏将军到底去了哪里。他们如果劫走他,不就是为了威胁我们吗?怎么会毫无动静?还有其他的消息吗?”刘弈问。他本只是来监军的,军中的事务都由魏晏处理,现在的一切责任都落在他的身上,他不知怎么处理。
“他们说他们军中一直有女子相随。”黄石忽然说。
“女子?顾云珺行军路上还带女子?他何时热衷于这些了?”刘弈说,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他从来不待见女子,现在为何行军中还有女子。
“知道那女子是什么身份吗?”刘弈问。
“他们说她很少露面,但顾云珺和梁弘对她都很尊重。”
“听说他身边还多了一位谋事的,他们有告诉你是谁吗?”刘弈又问。
“好像是一位姓苏的年轻公子,顾家除了军中事务,听说其他的一切都是他在处理。”
姓苏的?他怎么从没听到过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益州的谋士不都是顾承义身边的老人吗?何时又出现一位年轻的公子?
刘弈也没有时间想这些杂事了,眼前的事还没解决。
第二日他还是派人去叫阵,晌午过后,士兵们都有些精疲力竭了,忽然营中冲出一老将,在他们都还在恍惚中,他们的首领被他斩于马下了。
士兵们吓得退回了城内。
“他们也是越来越大胆,竟跑到我们营前叫阵,真以为我们怕了他们吗?”梁弘说。原来那位老将就是梁弘。
刘弈知道后大怒。
“你们是猪脑袋吗?竟跑到他们营前叫阵,我只是让你们激怒他们,不是让你们去送死。这样下去他们的气焰会越来越旺。”
“太子,我们还得赶紧想粮草的事,明日军中就断粮了,要不还是到城内……”
这一次刘弈没有一口否决。他想了一会说:“那你们派些温和的士兵去,不要吓着百姓。”
“遵命。”黄石高兴地走了。
刘弈还是没有魏晏的消息,他不知道魏晏正在万墨的帐内当作贵客招待呢。
魏晏以为万墨会拿他做交换,谁知他每日若无其事地陪着他,给他酒喝给他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