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精彩,陆寒舟想起了秘境发生的事,心下冷笑。
但是他只是如往常一样露出了个不冷不淡的笑容道:“我在秘境遇到了一只魔鸟,那魔鸟追着我跑了一路,最后掉下悬崖,魔鸟死了,我却意外得到了丹药。”
“那你身上的血是魔鸟的吗?”白灵儿又问
“不是,不过是另外一个畜牲造成罢了。”陆寒舟淡淡略过道。
说顾庭之是畜牲,并不为过。
“魔鸟?”沈清川疑惑道:“我从未听前辈们说过秘境有魔鸟,师弟遇到的怕是新的或者是极其罕见的魔物,所幸的是师弟赶在秘境坍塌前平安地出来了。”
“是啊是啊,还好陆师兄平平安安的。对了,那魔鸟和那畜牲长啥样啊?厉不厉害?”白灵儿对魔物好奇得不行,又追着问道。
她到现在还没见过魔兽长啥样呢。
陆寒舟并不想对秘境的事过多阐述,随口转移了话题道:“并不是很厉害,就普通魔物罢了。我听闻大师兄在秘境中获得了潇湘笛,是传说中九嶷山的那件神物么?”
“是的,运气好罢了。”沈清川淡然地笑道。
陆寒舟知道沈清川是在谦虚,便道:“师兄过谦了,听闻潇湘竹附有仙人的英灵,择主而辅,只会选择那正气凛然之人,师兄最是合适不过,被选中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笛子?一根笛子怎么会有仙人的英灵附在上面啊?”白灵儿疑惑道。
“小师妹,那可不是普通的笛子,传说当年有一对十分恩爱的仙人眷侣,那男仙人擅琴,女仙人爱笛,二人琴瑟和鸣,浪迹人间。后来那男仙人为了除掉为非作歹的上古黑龙,殒落在那九嶷山,他的妻子在他陨落的山上,潸然泪下,那泪水落了地,竟生出了一株点点泪斑的竹子,乃男仙人一缕残存的魂魄所化。女仙人知道男仙人知自己爱笛才化为了这竹子,为了留念丈夫,便取了其中一节,做成了笛子常伴身边,这潇湘竹便由此而来。”
“好感人啊,真是“神仙”爱情。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的嘛!”白灵儿双手交叉道。
“那定是比你更见多识广了,我从小就随父四海经商,还有什么我没听过没见过的吗?”
周桃亭眼底含笑,加上他手拿折扇,竟真让人有一种没他不知道的事的感觉。
“灵儿呢,你在秘境可有遇到有趣的事?”沈清川温和地问道。
沈清川不提还好,这一提白灵儿立马泄了气,闷闷不乐道:“大师兄,为什么你们在秘境都有惊险刺激的历险啊,而我一进去就被秘境投放到了一条溪旁,四周都是山,我在那溪边找了好久,那里除了溪水和鱼啥都没有!最后我还能怎样,就只能在那溪水边架火,在那里烤鱼吃。”
白灵儿到了秘境,本来一看这地方山清水秀的,以为还有什么冒险在等着她,她都撸起袖子跃跃欲试了,结果发现啥都没有,她一肚子闷气,便下水将那溪里的鱼捉了个精光。
“所以你都不再试着找找?我的小师妹哟,你不会就在那里烤鱼烤到秘境塌了吧?哈哈哈!”周桃亭一听,噗嗤一声捧腹大笑道。
“那我还能怎样!来了秘境,总得做点什么吧,不烤鱼我还能干嘛,说的你好像有什么大收获一样!”白灵儿反驳道。
“你别说,还真有。”
周桃亭将折扇一甩,颇有摘星楼说书人的风范,正准备大讲特讲一番他如何在秘境里遇到那极其凶猛的魔兽,如何智取打败魔兽,最后又如何取得神器的时候,便被白灵儿打断了。
白灵儿十分不屑地摆摆手道:“得了得了,大师兄在秘境肯定是大显身手,他都没说啥。你呢,法术剑术都不行,能有什么好听的,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听你在这里吹牛。”
对付别的人白灵儿可能不懂,但对付周桃亭,她也早就摸索出了诀窍,周桃亭这人就是自恋得不行,故意打断他不让他说出来,比杀了他还难受。
说毕,白灵儿便心情愉悦,颇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乐呵呵拉着沈清川道:“大师兄,陆师兄都平安无事了,大家都到齐了,咱们早点回苍穹山吧。”
沈清川无奈地就这样被白灵儿朝着苍穹派弟子所在的方向拉走,陆寒舟便也跟上了二人。
“诶,你们倒是听我说啊,保证精彩啊!”周桃亭追在后面喊道。
周桃亭怎么能憋得住,他憋得慌拔着大长腿就一路追了上去,结果没追几步,便见走在他前面的陆寒舟停下了脚步。
随后离陆寒舟不远处传来了像锯子刮过锅底般刺耳的声音:“陆!寒!舟!你……怎么!还没死!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着你掉下去的,那么深的悬崖,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前面的白灵儿和沈清川也听到了这尖锐的质疑之声,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意外,也立马停了下来转回身。
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胖修士正蹲在地上,一脸愁容地为一个断了右臂的修士包扎伤口,而说话的正是那个断臂修士,只见他双眼通红,眼里满是阴骘,咬牙切齿地紧紧盯着陆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