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
云州,凤林县城。
此地距离王都大概一日的脚程。
那日动工典礼之后,林安在王都所忙碌的各项事宜都步入了正轨。
四海康德酒楼的经营已经趋于平缓稳定,每日的收入在一万两银子上下。
茶叶店的生意正在火爆之中,只要陈三能保证先前买茶叶的人能够赎回,维持一个星期是稳稳的,半个月也大概不成问题。
商品房的建设已经照常进行,不过现在还在整修地基阶段,至少需要五天才能进入下一阶段。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这是林安从枣阳县回到王都最清闲的时候。
所以,林安就去皇宫告诉皇甫汐月,他要回枣阳城一趟。
这个情况明显是让皇甫汐月感到很意外,她甚至不太想放林安出王都。
没办法,现在的林安对于大夏,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不容有失呀。
要说林安借机跑路,可能性很低,毕竟她对林安可以说是偷心掏肺。
她主要不是怕林安跑,而是怕林安出意外,因为王都之内想要他小命的人可不少。
为了让林安打消这个念头,皇甫汐月还告诉他礼部已经把他们的婚事准备得差不多了。
不过林安想了想,还是跟皇甫汐月说他要去枣阳县,五天后就回来,不会耽搁的。
毕竟他现在还挂着枣阳县代知县的名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枣阳城总是要有人主持大局的。
皇甫汐月当时就问林安,是朝廷空降一个知县过去,还是直接在当地的县衙提拔。
一般来说,知县一位有空缺,都是空降,很少有就地提拔的。
不过林安既然是枣阳县代知县,自然是要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和想法。
林安的回答是不要空降,最好是在县衙就地提拔,因为他的荒政三策,被当地的县丞和主薄执行得非常好,如果空降个知县过来,恐怕会突生变故。
枣阳城能在大灾之后迅速恢复元气,甚至超过往昔不容易,不能中途换将。
皇甫汐月想了想,觉得蛮有道理的,所以就把这件事交给了林安全权处理。
换而言之,他有权力决定谁是枣阳城未来的父母官。
不过皇甫汐月确实是关心林安的安危,他怕一队禁卫无法保护林安周全,又调派了一队禁卫,由沐凌雪统一指挥。
现在的林安顶半个皇上了。
因为皇甫汐月每次出宫,护驾的禁卫也才四队,林安两队,正好是其一半。
此时,天色已晚。
林安就决定在凤林县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傍晚之前,他们就能到达枣阳县。
林安不由地怀念起前世的高铁了,就这点路程,顶多两个小时,可是坐轿子,却要将近三天。
在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后,林安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休息,而是精神抖擞的在城内逛了起来。
沐凌雪和姜鸣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俩像是左右护法,全神贯注的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出发之前,皇甫汐月专门把他们两个叫过去反复嘱咐,一定要照顾好林安,不容有失。
倘若林安有半点闪失,不光他们的人头要落地,还会累及家族。
皇甫汐月倒是无所谓,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林安如果出了事,她也不想活了。
但是姜鸣可不一样,他姜家一大家子人呢,所以姜鸣是最忐忑的那个。
“这个花楼不错,咱们进去瞅瞅?”
???
姜鸣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把头转向了一旁的沐凌雪,他早就知道女帝已经赐婚沐凌雪和林安,这两人是板上钉钉的夫妻。
虽然说男人在外风流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当着正妻的面要去逛花楼,属实是有点过分了。
沐凌雪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不敢与丈夫横眉竖眼,她是禁卫统领,冷厉霸道,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主,林安是真不怕挨揍啊。
“你确定要进去瞅瞅?这说是花楼,其实就是青楼,你进去瞅什么?”
沐凌雪眼睛一眯,语气不善的问道。
在外人面前,她不好发作,要给林安面子,毕竟林安是男人,可是林安也不能拿她当空气呀。
当着她的面说逛花楼,眼里究竟有没有她这个正妻?
“呃,瞅瞅有没有被逼良为娼的女子,我们可以解救其于水火之中。”
林安厚颜无耻的说道。
“你人还怪好嘞。”
沐凌雪冷哼一声,“不过今晚你注定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沐凌雪一听林安要去逛花楼,心里顿时蹿起一股无名之火。
虽然她和林安还未完婚,名义上林安只是她的未婚夫,可是她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将自己视为林安的正妻。
作为妻子,她如何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去逛青楼,搁谁谁不生气。
“为啥?”
林安皱了皱眉头,十分不解的问道。
“你有钱吗?进了客栈之后,你就换了身衣服,出门也没带银票,所以就算有被逼良为娼的女子,你也没办法。”
沐凌雪挑着眉头说道。
“姜鸣,你带钱了没有?”
林安将目光投向了姜鸣,这特么出来逛街不带钱,有点尴尬了。
“林大人,我出门从来都不带钱的。”
姜鸣急忙回道。
但其实并非如此,姜鸣身上是有钱的,也不多,百八十两银子吧,但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自己带钱了,否则的话,事后一定会被沐凌雪狠狠地修理一顿。
“娘子,你带钱没有?”
“我说有,你好意思要吗?”
沐凌雪面色一沉,“跟自己的妻子要钱去青楼,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林安无奈的耸了耸肩,“其实我可以白嫖的,你们以为我是去做那种龌龊事?错,大错特错,我这是谋士以身入局,为大夏消除律法上的漏洞。”
此话一出,沐凌雪和姜鸣的表情各不相同。
姜鸣眼中尽是佩服之色,牛啊,能把逛窑子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真是吾辈楷模。
沐凌雪则似笑非笑,一副看小丑的样子。
“怎么,你们都不信是吧?”
沐凌雪和姜鸣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这鬼话能信的是傻子,哦不,傻子都不信。
“这样吧,我现在就是花楼的客人,并且刚刚舒服完,姜鸣你是花楼服侍客人的花魁,接下来你该干什么?”
林安笑眯眯的问道。
“服侍完毕,当然是要钱啦。”
姜鸣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张口就来,都不带迟疑的。
沐凌雪看到姜鸣的反应后,意味深长的瞥了姜鸣一眼,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没错,回答得非常好,服侍完了就该给钱了,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一晚上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哄抬皮价呀这是,即便是花魁,一百两顶天了。”
姜鸣嘴角一抽,三百两一晚上,这皮镶金边了咋滴。
“你别管,反正就是三百两,人家服务好不行啊。”
林安傲娇的说道,“可是付钱的时候,我给你的银票却是百姓拿来烧给祖宗的冥票,那你当如何?”
爽完了,给花魁冥票付账,这特么也忒缺德了。
这不是拿人开涮嘛,而且冥票多不吉利啊,给人家这个岂不是咒人家早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