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板签字我转桌,老板发话我抖腿

14号整整一天，安德和伙伴们都留在内利斯空军基地了。他们惊讶地发现，这群避难所居民的适应力远超他们的想象，一座废弃的军事基地，几乎被他们改造成了世外的桃源。

当然，是在伊甸园创造器的帮助下。没有这个，他们早都没有粮食吃了。

在这里所看到的景象，无疑让安德对新维加斯的前景充满希望。然而他很清楚，在未来的城市建设中，他需要发动的并非百来号人的避难所后代，而是新维加斯数以千计的平民，他所能依靠的人力更多，而形式也更加复杂。

只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他需要更多的盟友和伙伴。

当天晚上，他们被留在了内利斯空军基地过夜，这里的居民们为了他们的到来而举行了一次宴会。说到底，安德还是觉得这些人的心态有些奇怪，他们对外界充满好奇，等待着造访这里的外人，但迎接方式却是迫击炮的炮弹。

而这种奇怪而傲慢的心态，在大炮族历史博物馆的墙上画得明明白白：他们的梦想，就是驾驶一架战前的轰炸机，把废土上的野蛮人都炸飞。

而这个“野蛮人”的定义，其实刚好把这支队伍里所有人都囊括进去了。无论是天启追随者，还是加州的战前军队后代，抑或是墨西哥来的尸鬼老牛仔，统统都是废土人。

这种对自我身份的定义和对其他人的广泛性排斥，听起来就很扭曲很抽象。而他们对待外来者的态度，也多少有点傲娇的感觉。但是，傲娇已经退环境了啊。

无论如何，在他们展现出自己的诚意、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之后，他们还是很快获得了大炮族的信任。安德甚至都不敢保证他一定能解决那窝蚂蚁的问题，但是这显然不重要了。

弗洛蕾对这次冒险的评价是“很有意思”，显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其他避难所的居民。和这些人打交道和天启追随者们有点相似，不过她也注意到了这些人在言语间潜藏的一丝傲慢。

不过，总体上她还是感觉很怀念的。21避难所的居民被豪斯驱散之后，只有少部分人留在了自由城，大多数都打算前往加州，到比较文明一点的区域去。因此，她基本也没能再见到之前的熟人。

劳尔的心态，相比起弗洛蕾，还是要更复杂一点。大炮族的居民从来没见过尸鬼，很多人敢于靠近他并不是因为不害怕他，而是怀着强烈的好奇心。

而这份好奇心相比起废土人的厌恶，很难说哪个更让劳尔心塞。

第二天临走前，拉凯尔送给他三件大炮族的航空夹克，她告诉安德，如果以后想要派人到大炮族这边来，一定要记着穿上夹克，这样他们在监控里就能看到，便不会炮击。

拿到这几件衣服之后，安德一时之间还有点触动。他居然在内利斯空军基地里走了一遭，和大炮族建立了联系，这又是一件放在废土上能够吹嘘一辈子的事情。

等等，第一件让他扬名的事情是不是也和34避难所有关？

回到幸运38赌场之后，已经是16号的下午了。他本想好好休息一天，却又被维克托叫到露台去见豪斯。直到这时，他才突然发现，就在自己消失的这一天，豪斯背着他干了一件大事——

“你已经和NCR签订了同盟条约？”

“是的，我签了。怎么，听你的语气，你似乎还有点不太愉快？需不需要我友好地提醒你一下，我才是新维加斯的掌控者，而你只是我的代表？”

安德回过神来，看着屏幕里豪斯头像那挑起的眉毛，不好意思地笑了。作为一个穿越者，这种心态还是非常有意思的，是啊，新维加斯现在不是他的。

“如果你是担心我签的条约对维加斯不利，那么你一定是多虑了。之前把新维加斯周边拱手让出，把水坝95%的电力交出去，是因为NCR当时来势汹汹，我毫无办法，只能这样自保。

但是现在，局势变了，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而昨天，也是他们来求我，我才把一台保安机器人派到大使馆去。”

NCR作出的决定似乎非常仓促。昨天下午他动身不久，一名NCR的宪兵就急匆匆地穿过赌城的后半区域，到幸运38赌场门口，对着保安机器人说想要见到豪斯。

一开始豪斯还以为是什么小事情，就想随意打发掉，等到安德自己回来再处理。但是在听完这名宪兵的口信之后，豪斯突然意识到，这次是NCR主动来向自己求援了。

豪斯迅速作出反应，让大使馆门口的保安机器人换上自己的头像，直接和格兰杰大使开始面对面的远程交流。

安德没有在这种正式的会谈场合见过豪斯的谈话风格，但是他能想到，那应该是一种相当凌厉的作风。这次会谈的成果比上次来得更快，来得更多，只用了几个小时，豪斯就和格兰杰大使拟定了全部的条款。

这其中，比较重要的包括以下几条：

1.新维加斯与新加州共和国正式结为军事同盟，在莫哈维地区，双方将共同对抗钢铁兄弟会的军队。

2.新加州共和国承认新维加斯的独立，以及新维加斯对赌城长街、自由城、西区和北维加斯广场的管辖。

3.新加州共和国将会全力保护胡佛水坝以及新维加斯势力范围下的社区。

4.对新维加斯生产的子弹和医疗物资，莫哈维远征军将会拥有优先采购权，采购价与国防部支出规格统一。

5.新加州共和国放弃与天启追随者莫哈维分部的合作，并停止物资供应。

6.允许新维加斯派遣军事观察员，前往前线视察莫哈维远征军的战事，并在联防会议上提出意见。

7.2276年1月15日至7月15日期间，豪斯拥有的产业与NCR列出的企业之间进行交易时，互相不支付对方规定的税费。

……

看完手里的这份文件之后，安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这些条款看起来都非常实在，没有哪一方倒贴的感觉。但这就很有意思了，NCR为什么会一改以往大胆扩张的势头，完全没有对豪斯兼并社区的行为指指点点？

“一方面，你的前期工作做得很扎实，动作很快，他们来不及反应，更无法反制。另一方面，NCR自己已经吃了大亏，现在正处于后勤和后援都接济不上的危险境地。如果不是这么危险的情况，他们不会主动求援的。”

危险情况？安德耸耸肩，“我怎么没感觉到啊。会谈的时候，奥利弗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如果他的风貌就是NCR的状态，那么NCR现在的处境显然没有那么糟糕。”

“那可不一定。”豪斯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嘲讽意味，“如果你现在再去见奥利弗，他一定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

“为什么？”

“第一次会谈是13号举行的，你前往大炮族是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早上的事情。而就在昨天的凌晨，兄弟会再次发动攻击，这次攻击的势头比前一次还要大。”

比前一次还要大？安德皱起眉头，到目前为止，兄弟会的行动和游戏里的都完全不一样，居然能够主动出击，而且还不止一次，那说明兄弟会在这里的兵力远比游戏里要强！

这是为什么？莫哈维分部不应该是兄弟会成规模、能够执行作战任务的最后一支部队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