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战会议

“我猜这是你第一次乘坐飞鸟吧？希望你不要晕机，否则这趟难忘的旅程就要被破坏了。”

安德看得出来徐少校是在调侃他，但是不得不说，旋翼机他没坐过，但是很久之前在海边玩的时候，他和爸爸妈妈坐过直升机。在几十米的高空上，无论是向下看，还是向远处望去，都相当惬意。

只不过，这次他就只能低头瞅着莫哈维的沙子了。

看得出来，这次奥利弗是真的急了，否则就不会直接把1营和2营的两位营长从前线拉走，让他们到莫哈维前哨站去开会。如果这个时候，兄弟会发起突袭，前线部队就要随机应变了。

飞鸟上的乘客，除了安德和徐少校之外，还有2营的营长卡桑德拉·摩尔中校。她是莫哈维远征军里唯一一位连级以上的女性军官，恐怕在整个NCR军队中都屈指可数。

关于摩尔的传闻有很多，有人说她的父亲是共和国的一位将军，也有人说她是军校的高材生，来莫哈维刷履历的。安德倒不这么想，他觉得摩尔肯定要有点本事，至少是位合格的营长。

不过相较于她的军政管理能力，新维加斯的玩家更在意的是她的暴力作风。如果玩家走了NCR路线，那么在涉及到国王和大汗帮的连续两个任务里，她都会要求邮差用雷霆手段解决这些隐患。

顾名思义，就是直接杀光。

这种做法和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徐则会建议邮差走温和的路线，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他会派部队进驻逼迫国王就范，这仍然是一条不会流太多血的路径。

安德现在还摸不准摩尔的性子，不过在他进入机舱的时候，他发誓摩尔看到他之后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感到十分无奈，在远离旧金山的地方，始族很多时候会被排斥。

当然，不管是因为哪种原因，他都不喜欢这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

在每一名乘客确认自己的安全带系好之后，地勤人员小跑几步远离飞鸟。旋翼的功率渐渐加大，飞鸟慢慢地脱离了地面，开始像一架真正的直升机一样升高，然后让旋翼向前倾斜，带动飞鸟向前飞去。

平心而论，飞鸟的速度赶不上现代的5座轻型直升机，舒适度也一样。安德的内心还是稍微有点紧张的，因为在他那个世界，美国装备给海军的旋翼机摔过好几次。

他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从身后小小的窗口向下看去。他看到莫哈维的公路，看到干枯的灌木，看到无依无靠的风滚草。所有的景物都十分模糊，被高速飞行的飞鸟甩在身后，转眼间消失不见。

一个小时之后，飞鸟稳稳地降落在莫哈维前哨站。新维加斯的玩家应该还记得这里坡度极大的公路，实际上这是游戏的距离尺度导致的。在现实中——也就是在安德的视野里——这条坡道并不陡，只是长了很多。

2270年，还没有退伍的金博尔率领一支部队率先入侵莫哈维地区，拉开了NCR向东扩张的序幕。4年后，在游骑兵的协同下，被称为“莫哈维远征军”的陆军第2师第4团正是沿着这条公路前进，源源不断地涌向维加斯。

当年在国防部高层的规划里，新维加斯不消几个月就会变成NCR的掌中之物，这里的赌城长街将会源源不断地吸引来自国内的移民，让莫哈维变成NCR的又一个行政大区。

如今回头看去，这样的愿景显得格外搞笑。在这两年间，如果要问NCR对莫哈维地区最大的贡献是什么，除了兼并城镇、导致无数的自耕农因为无法缴税而破产之外，最大的正面贡献应该就是剿匪了。

然而历史仿佛和NCR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因为这些连枪都拿不稳的土匪被剿灭得七零八落之后，NCR突然惊恐地发现这里还有一支完整的兄弟会部队。

这就像有人要去吃饭，点完菜之后等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看见一个服务员端着餐盘朝自己走过来，然后放在桌子上的只是两杯水，而服务员过来是为了告诉你点的菜没有了。

走进作战室之后，安德突然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下意识往后跳了一步。不是因为别的，这里太呛了！刚一打开门，一股浓重的尼古丁味道直往外冒，呛得他直咳嗽。

在场的人里，只有少数几个安德没见过。格兰杰大使也在这里，他寒暄一阵之后，便把安德正式介绍给在场的众人。

“各位，这位是安德瑞斯·杨，来自新维加斯城，他将会以军事观察员的身份，参与到我们今天的作战会议中来。”

除了徐少校之外，其他的人对他都比较冷漠，这当然是能想得来的，因为他完全就是外人。格兰杰也一一把在场的人介绍给他，安德也因此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莫哈维远征军参谋长，诺顿上校；

——第3（摩托化步兵）营营长，奈特少校；

——装甲连连长，布克·霍尔姆斯上尉；

——第一侦察营特遣队队长，达特利上尉；

——第二游骑兵中队队长，汉隆高级军士长。

其实安德已经认出了达特利上尉和汉隆军士长，他们俩的样子太突出了。既然所有人都认识了，那么作战会议也就此开始。

“先生们，我想你们已经知道，兄弟会已经连续向我们发动了两次攻击。”诺顿上校拿起一根棍子指向众人面前，铺在桌子上的地图，“第二次攻击于昨天凌晨发生，造成驻守一线生机营地的第2营F连伤亡80余人，被迫撤回胡佛水坝，放弃营地。”

“他们是在14日凌晨4点发动攻击的，”摩尔中校双手环抱在胸前说道，“人数非常多。F连的哨兵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也及时做出预警，但是兄弟会的兵力异常地多。”

“异常地多。”奥利弗的嘴里叼上了一根烟，“有多少？”

“根据生还者的估计，从各个方向涌来的敌军大致有100人，几乎与F连的人数相当，其中大约40%是动力甲单位。”

很多玩家受到了游戏里动力甲表现的干扰，认为这东西其实难堪大用。这种想法其实非常错误，实际上T-51D动力甲完全可以扛住高斯步枪在同一个位置的两次命中。

这样的防护效果就是对上AK枪族使用的7.62毫米子弹都绰绰有余。NCR给士兵配发制式步枪使用的5.56毫米的小口径步枪弹？完全大材小用。

“除了D连，我的剩下两个连都被打得建制不完整了。”摩尔中校从她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将军，我的建议是收缩兵力，把部队主要放在天堂岭附近，这样才能发起进攻。”

安德皱起眉头，摩尔中校点烟的动作是如此自然，她一边说话一边完成了这个动作，期间没有在乎任何人的感受，哪怕是奥利弗。或许那些谣言并不准确，但安德逐渐相信摩尔有一个强大的后台。

对于摩尔的提议，奥利弗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是时候给这些狗崽子一顿痛击了，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才行。事实上，我刚刚拿到了国防部的消息，他们正在制定一项新的作战计划。具体的细节我并不清楚，他们管这个新方案叫‘北极星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