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全视之眼球机器人

瑞普康总部一楼的大厅里灰尘遍地，一股难闻的陈旧味道，显然很久都没有人造访了。安德甚至有点后悔没有戴防毒面具，不过好在这里没有什么生化武器，一会儿也就习惯了。

“你们想让机器人带着你们在一楼转一圈吗？”安德打趣道，“旁边的展厅里会介绍瑞普康公司在被收购前后的产品和发展历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旁边的展厅里还有一个太阳系的运行模型。”

“呃……”几个民兵对视一眼，“太阳系是什么？”

这是什么蠢问题？安德突然想说点什么，却最终忍住了，这就是废土人的悲哀啊。在场的7个人里，只有他、劳尔和甘农三个人是必然知道太阳系是什么的，而这也只是因为他是穿越者，甘农是前英克雷成员的后代，而劳尔是个战前墨西哥公民。

等等，这似乎有点意思了。万一劳尔是个地平论者呢？

“喔，老大，你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绝对了，我是百分之一百不会相信地平论的。不过对于这些机器人什么的，我倒是挺感兴趣。”

既然劳尔和这几名民兵都很有兴趣，那么他们在任务完成之后还真的可以在展厅里转一圈。不过那是后面的事情，现在他们还是应该先执行任务。

“我们要从这道门进去吗？”甘农走向大厅右边一扇紧闭着的门，旁边的墙上有一台终端。“如果需要解锁我需要试试。”

“那道终端很难解开，”安德摇摇头，“不过也不需要解锁的。我身上有豪斯给我的高级别权限卡，能扫清路上的大多数障碍。”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盘全息磁带，插进了终端机的卡槽。一阵令人牙疼的读盘声过后，被星号代替的密码被自动输入，安德只是按了回车键，这扇隔离门便应声而开。

众人现在来到的是员工区域的门厅，如果是在战前，这里应该会有一位漂亮的前台小姐姐鞠躬迎接。安德来到前台背后，用同样的方式解锁终端。

“阿卡德，麻烦你把旁边那个支架上的摄像头转一下，让它朝向我。”

接下来的步骤简单而枯燥，就是把在场每一个人的脸加到系统里，以便通过人脸识别程序。而这仅仅是一楼，如果没有什么变化，这个步骤在二楼还要跑一遍。

不过豪斯的全息磁带让这件事变得简单许多，只需要在一楼完成人脸识别，把结果丢进磁带，安德在二楼把文件复制进系统就可以了。

众人登上楼梯来到二楼后，刚刚走出楼梯间，就被贴在墙上的海报吓了一跳。这张海报的主题是一只隐藏在黑暗里的大眼睛，乍看之下确实有种恐怖片海报的感觉，安德玩游戏的时候每次都会被吓到。

“小心，企业，间谍……”劳尔一个字一个字地把海报下面的字念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企业里有间谍？”

安德笑了一声，“所谓的商业间谍就是一个企业派一个人到另一个公司去窃取商业机密。在战前，瑞普康在制造新款等离子步枪的时候就用到了波塞冬电力的技术，波塞冬公司后来反派了一名间谍，想要在样品运输途中把它偷走，不过没能成功。”

“被发现了？”

“不是。核战爆发了，这样品没送出去。很搞笑吧？”

和一条道走到黑的一楼相比，二楼在结构上的复杂程度令人难以置信，好几条横纵交叉的走廊很容易让人迷路。然而，对于安德来说，这根本不是事，只需要贴着左边的墙走就可以找到二楼控制人脸识别的终端，接下来依然是贴墙走。

“上面就是三楼了。”安德指向楼梯间，不住地偷笑，“等下给你们看个好玩的。”

由于年久失修，三楼的某些地方已经出现了垮塌现象，不过这并不影响一台管家先生晃晃悠悠地朝着众人飘过来。安德一直很好奇这类机器人的运行原理，同样包括眼球机器人，看起来就像装了反重力引擎一样。

“欢迎来到瑞普康总部。请说出准入密码。”

安德清清嗓子，“冰激凌。”

“密码正确，祝您有美好的一天。”

管家机器人转身向走廊的拐角移动，再也没管他们。这下安德实在是忍不住了，弯腰大笑起来。他身边的众人则是面面相觑：冰激凌？这也算密码？

“别问，”安德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问就是冰激凌。”

在游戏里，三楼总经理办公室的终端被“非常困难”地锁着，需要科学技能达到100来进入解锁小游戏。现实中的解锁程式倒是和一个人的知识水平没什么区别，但更加不可破解。

而对此安德表示，我爸爸是刘备——呸，我老板是豪斯。

在一团糟的文件中翻找一通之后，安德终于找到了眼球机器人的制造程序，顺便还有管家先生/打手先生的，虽然豪斯不一定需要，但是他还是复制进了豪斯准备的大容量磁带。

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辛苦了这台两百多岁的终端。安德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的进度条一动不动，他甚至都开始数数了。最终的结论是，时间每过去7秒左右，进度条会前进1%。

700秒，差不多12分钟……安德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和队伍里的其他人一样无聊。与其在这里干坐着，还不如去做点什么呢。

“这个复制过程可能需要10分钟。反正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我们去一楼看一圈？”

劳尔和其他几名民兵自然是很高兴的，不过安德还给了他们一个额外的任务：把展厅里那个眼球机器人原型拆下来，这东西是豪斯点名要的，得带回新维加斯去。

“眼球机器人？”劳尔挠挠没有头发的头，“长什么样？”

“你……你看到就会明白了，反正看起来就像个眼球。”

安德这边也没闲着，他带着甘农走向一楼大厅末尾的一扇门，用豪斯给的权限卡打开了终端机的锁。这扇门后面是总部的仓库，放着一些比较重要的物资，比如说，那把“物质调节器”Q-35等离子步枪原型。

相比于战前列装在军队里的，已经有些老旧的温彻斯特P94等离子步枪，Q-35在各方面上的性能都远超过它：单发动能和热量都更高，电浆团飞行速度更快，耗电量更低，甚至枪身都更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完美的上位替代。当然，由于企业之间的竞争和核战的原因，它和AER-14一样，作为天下仅此一把的原型，都没能进入大规模生产和列装。

就在这时，安德听到外面有些动静，他还以为是劳尔带着民兵已经转悠完了。然而，他走出大厅时，才发现完全不认识来人。

他面前的三个男人，穿着废土上常见的皮甲，手里拿着狩猎霰弹枪或是10毫米冲锋枪。两拨人看见对方时，彼此都愣了一下。

“你们是谁？”

“你们又是谁？”领头的那个人把安德上下打量一番，瞪着眼睛说道，“怎么，这年头，寻宝者之间还要讲礼貌了？”

“呵，”安德不禁笑了起来，“你们是寻宝者？”

“那可不。你手里那等离子步枪不错啊，哪儿找的？这东西我们看上了，赶紧放下，闪一边去，懒得和你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