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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用白布缝合,上面写上要诅咒之人的生辰八字,让小人做成原主的替身,只要用针扎一扎,便会灵魂互通,让原主生病或是沾染上霉运,严重的或许会直接被咒死。
而许双柳手里的这个小人,上面已经扎了许多针了,看起来像是被人咒了许久。
因着巫蛊之术真假无从考证,故而从古至今都是禁术,一经发现是要砍头的。
她不可置信的道:“谁会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做这种东西?!”
苏袅袅梨花带雨的道:“你、你装什么?本宫这里今日只有你和白夫人、小郡主来过,且白夫人和小郡主从未离开过本宫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在外面等了许久。”
“你、你还想否认吗?”
许双柳忽然之间一切都明了了。
她还纳闷皇后凭白叫她来这转一圈是为什么,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巫蛊之术?
许双柳心里冷笑一声,亏她想的出来。
苏袅袅不愧为女主,为了制裁她竟然连自己身子都豁得出去。
天知道这小玩意有没有用,若真的起作用,她岂非自己给自己招不自在?
她扫了一圈,只见帐篷里只有几个闻讯赶来的女眷和几个贴身伺候的宫女,便问:“秦相离呢?”
小皇帝道:“摄政王正在打猎,此时应该进到猎场深处了,朕也是听到有太监来报说皇后这里出了状况才匆匆赶回来的。”
他顿了顿又道:“王妃不必忧心,只要不是你做的,就算摄政王不在,朕也不会让你凭白蒙冤的。”
许双柳垂着眉眼,面无表情的道:“既然皇上这么说,那臣妇就放心了。”
她忽然抬起头径直看向苏袅袅道:“皇后口口声声说是我做的,但只凭猜测就定臣妇的罪,是否太过冒失了?”
苏袅袅擦了擦眼泪道:“本宫不是不讲道理,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怎么敢污蔑摄政王之妻。”
她对身边的竹晴道:“去把人带上来吧。”
竹晴领命,匆匆走了出去,须臾便从门外带进来一个小宫女。
许双柳仔细看了一眼,有些眼熟却没什么印象了。
“这是……”
苏袅袅站起来走到小宫女面前道:“这是本宫宫里洒扫的宫女,方才就是她为本宫和你们倒茶的。”
许双柳又看了看,好像确实是她,但这能说明什么?
苏袅袅双眼含泪,转身楚楚可怜的对皇上道:“陛下,春桃亲眼看到这个东西是从摄政王妃袖子里掉出来的。”
小皇帝眉头紧锁眼神幽深的盯着春桃:“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
春桃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回皇上,奴婢今日轮值伺候皇后娘娘,今儿皇后娘娘心情颇好,刚到了猎场便叫奴婢们去叫各位夫人来主帐闲话,摄政王妃也在其内。”
“娘娘和白夫人、郡主相谈甚欢,后来因着天气太热便带着两位主子去后堂换衣裳,只留王妃在这等候。”
“奴婢瞧王妃杯里的茶没了,便过来续茶,行礼的时候便看见这个东西从王妃的袖子里掉了出来,奴婢还想王妃果然与众不同,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些。”
春桃在地上磕了个头,“妄自腹诽主子是奴婢的不对,奴婢愿意领罚,但这东西真的是王妃的啊,奴婢亲眼所见,不敢撒谎。”
小皇帝阴沉着脸,半晌对许双柳道:“摄政王妃,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驳?”
虽然他最近总是想着许双柳,但苏袅袅毕竟是他的心上人、心尖尖。
心尖尖被人诅咒,堪比在他心上扎针!
许双柳始终沉默的听着春桃的污蔑,此时才终于开口。
她淡漠的看向春桃道:“你说你是看见这个东西从我袖子里掉出来的?”
春桃身子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畏惧,颤声道:“是。”
许双柳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原地转了一圈,悠悠道:“你们若是没失了忆便还记得我方才便是穿着这身骑装过来觐见的吧?”
一直安静的沐妙儿忽然走出来,开口道:“对,我还说你这衣裳特别,想让你替我也做一件呢。”
许双柳望向她真心的笑了笑,随即沉下脸来,道:“那各位看这衣服可有什么地方能藏这么大个布偶吗?”
众人一愣,之前大家的关注点都在那个娃娃的身上,谁也没想到这一点,现下被许双柳一提醒才恍然大悟,是啊,这么紧身的衣服哪里还装得下布娃娃呢?
苏袅袅一惊,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却很快便给春桃使了个眼色。
春桃慌乱的道:“啊,那、那可能是奴婢看错了,不、不是从袖子掉出来的,是、是从王妃怀里掉出来的。”
许双柳冷笑了一下。
这套骑装的设计几乎都跟现代的一模一样,但唯有一处她略加改动了一些,就是胸襟。
毕竟这是古代,她要是穿的前凸后翘没准不等出门就会被秦相离锁房里,故而她特意设计的宽松一些,类似于宽松的T恤,若要说身上能装下这个布偶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了。
还没等许双柳说什么,苏袅袅又开了腔。
她委委屈屈的替春桃解围道:“宫女们伺候主子要常怀惕惕然之心,一时没看清楚也是有的,不能因为这一点便否定她的话吧?”
小皇帝默了默,随即阴沉的看向许双柳,“你还要狡辩吗?”
“狡辩?”许双柳轻蔑的嗤笑一声,淡淡道:“本姑娘从来不屑狡辩。”
说罢,她走到春桃面前,弯腰拿起娃娃,云淡风轻的道:“你是说我把它揣在怀里吗?”
春桃慌张的道:“是、是。”
许双柳也不反驳,直接解开衣领上的扣子。
苏袅袅惊诧的高声道:“许双柳,你做什么?陛下还在,你不要德行了吗?当众宽衣成何体统?!”
许双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皇后娘娘紧张什么,我不过是想情景重现罢了。”
她镇定自若的只解开两个扣子,将那个扎满针的娃娃塞进衣服里,又重新将衣服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