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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镖局,许双柳马不停蹄的先去看了看工匠组的进程。
三十多个木匠、铁匠、泥瓦匠,甚至还有裁缝组都在,一屋子满满当当的人,大家都熬了一晚上。
王老四拿着初步做出的小模型给许双柳看,“东家,您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许双柳眼睛一亮,夸赞道:“就是这样,你们也太厉害了,一个晚上就做出模型了。”
她拿着小模型左右看了看,又指着一处道:“这里,不能做成平的,要做成滚轮,它必须能自己运转,不能用人力。”
王老四受教的点了点头。
许双柳又问:“用鞭炮试过了吗?”
“粗浅的试了一下,射出去太近了,力度不够,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
许双柳抽了抽嘴角,到底是自己太不正经了还是他说的话有问题,她怎么听来听去都觉得别扭。
她赶紧晃了晃脑袋,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
“嗯,那可能是我没画明白,我今晚再给你们一份更详细的。”
说罢,便要出去,却见影魅看着小模型两眼放光。
许双柳用胳膊肘怼了怼她,“嗳,该你上场了,看什么呢?”
影魅亮着眼睛紧紧盯着模型道:“王妃,这、这是您想出来的?”
许双柳瞟了一眼模型,漫不经心的道:“不是,但却是我带到这里的。”
影魅惊叹道:“这是神物啊!王、王爷知不知道?”
许双柳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也是个懂行的,不由得笑道:“还不知道,我还没试过威力,很多细节也没考究过,要经过这次大战试了才知道,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派人来一起琢磨琢磨。”
影魅赶紧点头,“那我马上就叫人来。”
许双柳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别马上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教会我那群小狼崽子打仗。”
影魅脚步轻盈的跟了出去笑道:“那还不容易。”
她们站在广场上的时候,人已经聚齐了。
许双柳拍了拍手,让大家抬起头来,朗声道:“这是我给你们请来的总教官,你们就叫她教官就行,之后的训练劝劝由她代理。”
下面的人全部目瞪口呆。
须臾,李逢春戏谑的笑道:“哟,东家这是怕我们在这穷山沟里太寂寞,特地找了个大美人来给大家减压吗?”
许双柳刚想出言训斥,却见影魅袖子一挥,她连影子都没看清,就见李逢春头上的簪子掉了,头发散了一背。
这一手露出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李逢春脸色瞬间就铁青了下去,紧紧的盯着影魅。
影魅还是那一副柔媚的样子,捂着唇娇笑道:“哎哟,失手了,得罪得罪,只是不知若是奴家没失手,这一石头打在小哥的脑袋上,会是什么结果呢?”
“你!”李逢春怒道:“哪来的妖女,赶在太岁头上动土?”
影魅听闻此言,笑的更欢快了,“没错没错,就是在你头上动土呢,怎么着,小哥不服吗?”
李逢春咬牙道:“不服又怎样?”
影魅抬眼扫视全场,朗声道:“不服的都可以上来与我一战!”
说罢,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双柳挑了挑眉,抱着臂让到了一旁。
她原本还想着影魅这样妩媚的样子,在镖局里会不会被人欺负了去,或者把这弄成秦楼楚馆的,没想到她还真有一手,正好自己也想看看影魅有几把刷子,所以便也没出声制止。
李逢春第一个不服,他身为二组组长,甚至还给东家做过秘密任务,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
他跳上台后便下了战帖,“姑娘好手段,但等会比划起来刀剑无眼,伤着了姑娘,可别说我欺负你。”
影魅双眸水光潋滟的看着他,气定神闲的道:“小哥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好!”李逢春走到兵器架前,“姑娘是女子,兵器你先选。”
影魅嗤笑道:“不用,我什么都不拿就能打过你。”
李逢春眼睛都气红了,“你欺人太甚了!”
说罢,抬腿踢起面前的流星锤握在手上便冲了过去。
影魅不动如山,静静的看着他冲到自己面前,就在流星锤马上要砸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抬脚一踢,李逢春便飞了出去。
她娇娇的道:“小哥小心啊,摔坏了可怎么好。”
李逢春恨得牙根痒痒,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这么多组员的面,他竟然丢了这么大个人,这口气他怎么咽的下去!
他抡起流星锤再次冲了过去,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在一味的冒进而是跟影魅周旋,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一举拿下。
可结果还是一样,不出半刻钟便又让影魅打倒了。
他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身上虽然没流血,但被打的地方还是隐隐作痛,他知道这是影魅留了情面点到即止,否则自己不知道已经死多少回了。
魅影妖娆的抛了个媚眼,“小哥,还打吗?”
李逢春把流星锤一扔,起身道:“我服了,以后你就是我师父。”
影魅眼中闪过欣赏之色,娇俏的笑道:“有这么帅的小哥哥做徒弟,还真是舍不得呢。”
说着,便走到他身前,伸出白嫩嫩的柔夷道:“起来吧。”
李逢春一把拍在她掌心上,借着力站了起来,随即转身对场上的人大声道:“还有谁不服,自可以上来切磋,但哪的事在哪了,切磋完了输了要认,要让我知道谁输了不服气,背后玩阴的,我李逢春第一个把他赶出去!”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不语。
之后又有好几个汉子冲了上来,但毫无意外的都被打的心服口服。
一时间场上再无人敢迎战。
许双柳看的欣慰,放心的回了自己办公室。
虞儿已经给她泡好了热茶,在房中等候。
许双柳瞟了她一眼,打趣道:“怎么,跟陆震海依依惜别结束了?”
虞儿羞赧的低下头道:“王妃,是、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着急跑过来没伺候您起床的。”
许双柳无所谓的吸溜口茶道:“这有什么,你若是知道未婚夫要去做掉头的买卖都无动于衷,那才叫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