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没听错吧?”
江疏月笑得真诚,“没有,要是您的腿疼治好了,可是要跟您身边的人说是我这儿的东西,放心,价格不会很贵的。”
老头儿拍着大腿,笑得合不拢嘴,“那有啥不行的,哎呀,我这是走了啥大运了,遇到贵人了,我就说一出门有喜鹊嘛,闺女,你真是好人啊。”
江疏月笑笑,这样她就不用费太多力气就能够让人知道她这里的东西了。
而且隔壁的谷阳县,有很多水田,日子也比他们这儿相对的富裕一点点,按着老头儿说的,应该很多人都有这种痹症。
她很快地买了些对症的药回来研成粉末,用纱布袋子装好,隔水蒸了半个时辰,等到药量了之后灌进了酒壶里。
老头儿等的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好了?”
江疏月抹了把头上的汗,“好了,这些是十天的量,您回到家匀好量,十天后要是有效果了,您再来。”
“好嘞好嘞,闺女,真的不要钱啊?”老头儿颤巍巍的手不敢去接。
江疏月笑着道:“不要钱,您治好了,就叫其他人来我这儿买,我不亏的。”
她知道老人家是个朴实的,便耐心跟他解释了。
“这是应该的,可我白收你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老头儿笑着道。
“大伯,您就别跟我家老板娘客气了,好用的话多招呼些人过来,夸夸我们家老板娘就当是感谢我们老板娘了。”
“一定一定。”
老头儿乐颠颠地拿着酒壶走了,看得出,他走路的时候腿脚不利索。
“老板娘,照这么下去,咱们铺子还不如腾出点儿地方变成医馆呢,您还能多赚些钱。”
江疏月笑着摇摇头,“看病哪有那么简单,铺子的事儿就够我忙了,等过几天还得上些新菜。”
“新菜?”
江疏月点点头,“除了这酸辣粉,外头的人不知道咋做的,像这些酱香饼啊,葱花饼啊,肉夹馍的,已经有人在卖了,我们不及时推出新的,客人就要被抢跑了。”
红薯粉的制作工艺会的人不多,甚至江疏月就没看到别人会,她也是因为多活了一辈子,但光这一样还是不足以让客人们保持新鲜感。
“那做什么?”六子问道。
江疏月淡淡一笑,“蔬菜马上就要下来了,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时节了!”
六子还是没听懂,不过他还是等着看吧,不用说,肯定很好吃。
铺子快打烊的时候,萧凛才回来,江疏月心道他还真会掐着时间。
六子看到萧凛就把今天江疏月又弄了新的药酒的事儿跟他说了。
萧凛眼前一亮,“这些东西,你也可以准备一份和跌打酒一并送去军营里。”
似乎是看出了江疏月的疑惑,“大军马上要南下打仗,兴许用得着。”
江疏月想起,前世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场仗是输了的,而且死伤惨重,边关连丢三城,百姓们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将士们无一生还。
她虽然身为女子,可也希望山河无恙,百姓们平安。
可惜她不懂的打仗,前世已经用尽权利才勉强活着,压根不知道这场仗是因何输了的。
但既然是南下,那地方潮湿,这些药酒的确是能够派得上用场。
七天后,萧凛赶着车带着江疏月去县里头,军营的驻扎地。
还没靠近就被拦下了,“干什么的?”
江疏月微微有些紧张,但到底没做亏心事,只是普通百姓的敬畏而已。
车外的萧凛已经跟放哨的人说了,“是你们裴将军让我来的。”
江疏月深吸了一口气,这家伙竟然敢放肆的撒谎?
不要命了吗?
江疏月怕惹出麻烦,急着解释道:“军爷,我们是做药酒生意的……”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当兵的就一脸了然,“哦,那进去吧。”
江疏月有些糊涂,还以为要被怎么为难呢?
马车又走了一里地,才到了驻扎地,江疏月从来没见过这么庞大的队伍,好多人,不过此刻正在操练着,喊声震天响。
她浑身起了些鸡皮疙瘩,可是一想到这么多人就要赴死,她的心里又是说不出的悲凉。
“在这儿等着,裴将军有要事,等会儿就来见你们。”
江疏月觉得这次未免太顺利了些,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跟裴将军认识?”
萧凛背对着她,勾了勾唇,“不认识。”
“他怎么可能没拦着我们,这么容易就进来了?”江疏月可不信,军营重地,哪能说进就进啊。
萧凛就猜到她没这么好骗,“那天我来过一次。”
江疏月恍然大悟,原来他出去了一整天就是来办这件事。
“你其实不用……”
“你跟我进来,裴将军要问你话。”士兵对着萧凛道。
萧凛点了点头,然后叮嘱江疏月,“你好好的在车里坐着,我先去看看,别紧张,裴将军的队伍军纪严明。”
他不说的话,江疏月还真是有点紧张,毕竟外头全是男人,而就只有她一个弱女子。
不过萧凛的话让她的心踏实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必强求。”
萧凛笑笑,“知道了,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江疏月尴尬地红了脸,好在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没人瞧见。
营帐内。
萧凛刚进门,就被男人抱住了,他拍了拍萧凛的肩膀,然后又看了看,“弟妹呢?”
萧凛浅笑,“在车里等着。”
“怎么不叫下来,我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你连前程都不要了?”
萧凛勾唇,“待会再看,大哥我有几句话要说,你务必记好。”
裴尚行点头,声音爽朗,在军营里的人都是这般,“说吧。”
萧凛深吸一口气,“大哥,此去危机四伏,切记不可急躁,若是察觉到不对,务必要忍耐,你带的人看着多,但是到了南边怕是要水土不服,草药务必要多多准备,不然再精良的部队也很难发挥实力。”
江疏月不知道这场仗因何而输。
但是萧凛清楚,一来是水土不服,将士们带病上阵杀敌,二来是他的义兄裴尚行性情急躁,很容易被激怒。
“兄弟,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去过似的?”裴尚行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