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奇异龙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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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那个马夫就赶着马车，回去了。

这个马夫是谁呀。

她就是吴巧儿装扮的。

看到这里形势不对，崬晶兰夫妇，就要她赶快回绍兴镖局。多带人手来。

这里的人，包括整个督抚府的人，已经是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了。

就算是有，也不可以相信的。

天一亮，沈襄錚就到都头的住宅去，他认为这个人可以用。

可是敲门不开。

他只好喊来夜里值班的捕手，冲开了都头的门。

他们看到了小池沼里，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都头，身上没有半点伤痕。

而且池沼的水很浅，人走进去，最深处的水，也只漫到膝盖。

太蹊跷了。

所以让马夫立刻回去，快快招来镖局的人马，只有他们能够委以重任，成为他沈襄錚的得力助手。

老督抚听到都头的死讯，也是痛心不已。

不过他看了都头一下后，抹掉老泪，就带着家人，回故乡养老去了。

沈襄錚到了司马府，司马府里，也空荡荡的，官员们都不见了。

只有一个老仆，在打扫庭院。

沈襄錚问老仆，阳州有仵作没有？

老仆耳聪目明，立刻回答：“我就是仵作，平时没有事情干，就为司马打扫庭院。”

“司马去了哪里？”

“司马带着几十个捕手，去云州查案，一去月余，无影无踪了。”

“后来，老督抚派圆盘脸都头去找，在三角山下，找到了十一具腐臭的尸体。”

老督抚感叹不已，只好把剩下的捕手，都调到督抚府去当护卫了。

从此，司马府就成了一座空城。

沈襄錚说：“不会是空城了。现在，督抚已经任命我为司马兼都尉了。”

老仆不以为然地瞟了他一眼，淡然地说：“忙得过来吗，大小官儿一身兼。要知道，这里积压的案件，少说也有上百件了。”

“不怕，我看到老伯，你是个奇才，只是前任不识人而已。我有你帮助，定能够理清积压的案件呀。”

这老仆听了很高兴，连连说“真的来了个伯乐了。我虽然老了，但是老马识途，老朽定会全力帮助你断案的。”

“好的，都头昨夜死了，我略微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伤痕，想请老伯去给我验尸，看能否找出致死的原因。”

老仆听了很高兴，立即进屋去，拿来一应家什，由沈襄錚带到都头的住宅去。

老仵作看到尸体已经摆放在池沼边，还盖上了白色的尸布。

仵作很是仔细地查验了尸体。

没有半点痕迹，找不出死因来。

老仆心里急了，自己刚才在司马面前夸下了海口，看来要被人耻笑了。

他不灰心，翻开都头的眼皮，看了又看。

他突然问司马，你是最早看到死者的吗？

是，司马回答得很肯定。

那么我觉得，都头虽然死了，但是眼睛鼓得老大，是不？

是的。司马还是肯定地回答。

仵作说，对了。都头眼睛灰蒙蒙的，瞳孔放的老大。

所以他是精神恍惚，神情失常，出现了幻觉而死的。

“此话还有别的什么根据吗？”山司马问。

“有呀，我刚才也到池沼里走了一遭，池沼水最深处，只没过膝盖。精神正常的人，是不会被淹死的。”

仵作说得很是肯定。

大家听了，都个个点头赞同。

仵作很得意，看来新来司马，对他是很信任了的。

沈襄錚回到府里，问爱妻，你装扮成督抚了，可是在昨天的酒宴上，我看到你喝了酒，但是却没有吃下半片山珍。何故？

崬晶兰微笑着回答：“郎君，你难道还不知道吗，那山珍野味，确实诱人。可是我闻到了不该有的气味。”

“什么气味？”

“龙田果气味。”她肯定地说。

停顿了一下，崬晶兰又说。

“而且那个老督抚，吃了几片野兽肉后，就精神爽快，没有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沈襄錚对毒物知道得很少，妻子的话，让他恍然大悟。

他说：“看来这督抚府中，不论官阶大小，都成了瘾君子了。”

不但是督抚府，就是司马府，也大都吸毒成瘾了。

不仅仅是官府，有一些老百姓也同样食用龙田果了吧。

沈襄錚小声地说。

崬晶兰不听他说，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她说：“是呀，你这个督抚，应当去街上乡下走走，看看有多少人贪食龙田果泡了。”

沈襄錚说：“夫人现在你是督抚，我是小司马了，还是你上街去走走，你看一眼，就知道谁是吸食龙田果泡的，谁是劳苦的农夫工匠。”

“朝廷任命的督抚，是你沈襄錚呀，你要我坐车当督抚，是关爱我，免我旅途劳顿。现在到了阳州，还是当你的督抚，你任命我为司马得啦。”

“那不行了，那么多的捕手还有那个老仵作，已经认定我是司马了，不能够更改了。”

“我们易容后，除了巧儿姐姐，谁还能够区分谁是崬晶兰，谁是沈襄錚呀。我不想当你的大督抚，我倒是愿意去破案抓坏人的。”

“你想过没有，当大督抚，坐镇督抚府，不是方便得多吗。到那牛鬼蛇神混迹的地方，即使是女扮男装，也会有诸多不便的。”

“那只好谢谢你的关爱了。”崬晶兰说。

可是，沈襄錚身边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幸喜，他们俩争论的这事情后，不过六天，吴巧儿就回来了。

她一出门，就把马车丢了，送给了一个穷苦人。

她单人独骑，昼夜兼程，到了两江督抚府。

崬南兴只留下了大师兄刘胜在镖局，他不愿随同崬南兴到督抚府做官，还在故地开镖局。

陈砮和他的大徒弟驰度恒等都来了，他们都安排为长史司马，还有一些后来的镖师为司法参将等职务。

幸喜还没有上报吏部，还没有颁发勅牒。

吴巧儿把沈襄錚的信件呈给两江督抚看了。

既然女婿女儿有了很棘手的事情，崬南兴当然要鼎力相助为。

而且陈砮他们也乐意去云贵看看世道。

这样，沈襄錚就有了得力的助手了。

他们商议了一会儿，怎么样铲除云贵的龙田果。

崬晶兰说：“在云贵地方，龙田果不足为奇，靠近缅国的三角金地区，那里崇山峻岭中，有无数的野生龙田果树。我在雪峰山姑姑那里，就听她老人家说过。不过，这树上的果子，本身没有毒。”

沈襄錚说：“静安姑姑老糊涂了吧，这物品，是害人不浅的。怎么没有毒呀。”

“姑姑熟谙天下的奇特草药，不会说错的。

她说缅国有人把龙田果制作成果片，还可以制作成龙田果茶。人吃了这样的果片或者饮了龙田果茶后，就精气神格外的兴奋，还可以出现幻觉。成了害人不浅的毒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