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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个烧烤,中途孩子突然拉了肚子,可可比较小,开口捏着鼻子就说:“什么东西这么臭啊?好像有人拉屎!”
我们其实都感受到了,只是碍于大家都在吃东西没说。
“那个……你们先吃,我给她处理一下。”
我抱着女儿来到路边,王伟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跟我一起。
“我一个人可以你回去吃吧。”
“一一是不是拉肚子了。”
我一边给孩子脱裤子,抬头看他了一眼,他手里拿着一包湿纸巾,在我和孩子面前蹲下。
“嗯,刚刚听声音不对劲。”
“那一会儿给她配点药,免得回去又出来。”
“嗯。”
打开一看,情况并不乐观。好在王伟是开车过来的,我们的东西还有好一些在上面。
“你可能得回车上一趟,帮她拿一套衣服过来。顺带拿一个纸尿裤。”
“那先别急着给她脱,包着,等我拿回来再说。”
“嗯,你快去吧。”
陈粒看这边状况不对劲,也跟着过来看。
“怎么了?”
“没事,就是把衣服弄脏了,我让他回去重新拿一套过来,车上有。”
“这样啊。哎呀,这小家伙可真是时候。估计是在撒气,我们都在吃烧烤,就人家一个人不能吃,是不是啊一一?嗯?
等你长大了,姑姑又带你来吃好不好?不要生气嘛。”
“可能是。”我抓着孩子的小手,迎合陈粒的话,说:“这小家伙脾气大着呢,别看她一天不哭不闹的,那得肚子吃饱了。要是肚子一饿,那得把所有的人都撒泼一遍。”
“一看就和他爹差不多。”
“完全随他爹。”
“长得也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上次都还没这么像,这几天好像又长开了一些。”
“有吗?我天天带着倒是没什么感觉。”
“那正常啊,我天天看我的两个女儿也觉得没什么变化,但人家偶尔看一眼的,路过我家门口就会说长高了什么的。”
“那是。”
“来了来了!”王伟速度快,这一路估计是跑着去跑着回来的。人还没到话先到。
这是让我赶紧准备给孩子换,一分钟都不想当我孩子。
我催促陈粒:“姐,你还是先过去吧,脏兮兮的。”
“哎哟,我怕什么?我两个孩子都带过来了,难道还没见过这些场面?”
“不是,这边有我和他就够了,也用不着你呀。”
“好吧,那我过去照看他们三个,你们两个弄好赶紧过来,别让她吹太多风。赶紧换完事儿。”
“嗯,好。”
“我记得我来的时候好像收了一堆药,一会儿先看看里面有没有。”
我突然想起来的时候我临时加了一样东西在行李中。
就是常用的药。
“嗯,刚刚拿衣服的时候看到了。”王伟说:“我带了一包,一会儿问老板要点热水让她先服下。”
“你拿过来了?”
“在我的衣服包里。”
我轻轻哼了一声。心想他还真会来事,本来还打算给孩子换好,这边吃好回车上再说。
他倒是先准备上了。
“我这边差不多了,你去看看有没有热水先给她弄好。”
“嗯。”
他从包里摸出药,还有一个奶瓶。越过我们吃东西那一桌,跟他们摆了几句就进烧烤店了。
“唉,小伟你要去哪儿啊?”
“我去给她接点热水,你们快点吃吧,不用管。”
“哦,我知道他家热水在哪儿,我带你去。”
姐夫站起来带他去店里接热水。
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刚刚的位置上。
“妹妹,你是不是想吃这个呀?等你长大了,哥哥带你去烤好不好?”
小家伙不像是听懂了,对着儿子脚踢了几下。
陈粒在一旁打趣:“看看人家懂得真多,居然听懂了。你还别说小孩的这双腿啊,我看网上说完全可以列入管制刀具范畴。
我觉得也是,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牛劲!一天就这么踢,有时候一个不注意,被她们踢得梆疼。”
“妈妈,我们也这样踢过你吗?”
欢欢问。
“那你们在肚子里就开始踢了。只是不知道而已。”姐夫回了这个话题。
于是大家又说开了。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
亲娘还提到:“小伟啊,以前我们家也这么热闹。但今年不一样,你姐比往年每一个时刻都要开心。
以后都到我们家来过年吧,我和老头仔也不知道还能活几个年头,但我们在几天就盼望你们好一天。
带着孩子们一块过来,趁着现在还小他们还没什么生活压力,让他们多聚一聚,开心开心。”
“没问题。亲娘,你和亲爷身子骨还硬朗着呢,早得很!起码都是百岁打底。”
“哎哟哟,还是你会说,我们倒是希望能活到那个时候。当然,这要是动不起了,反而变成了他们的负担。
还是差不多就行了。”
“妈,说这些干什么?照顾你们不还是我们的责任?来来来,这个鸡腿不错,你再吃一点。”陈粒给她夹了鸡腿。
“你妈说的没错,人活着自己能动弹那实在好不过要是不能动弹,成天躺在床上等着人来照顾,也没什么意义。反而变成年轻人的负担,不痛苦都还好,这要是痛苦……还不如早点解脱为好。”
“咱们不提这些,大过年的,主打一个喜庆,阖家团圆!亲爷,亲娘,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们一杯,给你们拜个早年!”
“好好好,我们一起庆祝新年!”
大家一起举杯,小家伙们也都参与进来,用他们的饮料和我们碰杯。
烧烤是吃了。
小家伙也是在凌晨的时候开始发烧的。一会儿模模糊糊的,我总感觉不对,因为她一直都在哼哼唧唧,睡不好,我一摸额头,在摸他的手脚烫的不行。
我立马叫王伟。
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跑到我们旁边。
“怎么了?”
声音急切,面色严峻。
“好像好像发烧了。”
他迅速试探。
自己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
“是发烧了,现在怎么办?”
“要不你跟姐说一声,我们带孩子先去医院?”
“好。”
我把孩子先用抱被抱得严严实实的。不知姐是不是察觉到什么,我们刚到客厅,她就开灯出来了。
一边问发生什么事儿了,一边把衣服穿好。
“孩子有点发烧,我和王伟带她去正医院看看。本来准备在途中给你打电话的,现在你知道就算了。姐,我们得走了。”
“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用,有我和他两个人就够……”
“哎呀,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儿的,走了!”
陈粒一声喊,我们也不敢再耽搁,王伟把车调头开过来。
我们一起赶往镇医院。
“如果你们放心的话,我当时建议去我们镇上另外一个小儿诊所。欢欢和可可每次有什么事我都往那边送,反正比医院好使。”
“那怎么不行呢?姐,你和文伟说地址,我们现在就赶过去,但是……人家这个点儿还开没开呀?”
“开的开的,他在那儿一天到晚都有人。二十四小时的。”
“那就好。”
去医院还要挂号,坐诊什么的。确实要浪费时间,小诊所也可以。
最后医生说孩子是受了风寒,暂时不给她输液,先给她吃药。
“医生,她现在发着烧,吃药能降得下来吗?”王伟在一旁问。
医生抬头白了他一眼,又继续开药方:“感冒发烧不都会有一个过程,你们又不是没有感冒发烧过。”
“……”
王伟把拳头一捏。
“医生他是担心小孩受不了,你别介意。”
“放心吧,我比你们有分寸。准备好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出汗给她换上。不要动不动就打针吊点滴,那样以后孩子更会产生依赖性。”
“好。”
“那个屋有火炉温度要高一点,你们带着孩子就在那边吧。”
“好的,谢谢。”
这么一来一去,我们三个人在小诊所守着女儿,一守就是三四个小时。
孩子上了药,一直迷迷糊糊的。我们三个人连番抱着哄,有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没几分钟她又惊醒过来又开始哼哼唧唧。
多半时间是在王伟怀里的。
他时不时就会用脸探一探孩子的温度,整个屋子就成了他短暂的包围圈,踱来踱去,孩子似乎又会这样睡得稍微好一些。
我和陈粒中途都打了个盹,直到最后听到医生说:“现在烧暂时退下来了,不过隔几个小时可能还会复烧,这样的情况大概会持续2~3天。这期间一定要注意保暖,只要她的背心一出汗,就赶紧给她换一身衣服。”
“好,我们知道了。那就谢谢了医生。”
“不用,赶紧回去休息吧,大人和孩子都好好睡一觉。小孩有点事儿正常的很,不要一根神经紧绷着。心态好一点儿,过两天就好了。”
“好,谢谢。”
我们从诊所回家。陈丽让我们先睡一觉,但她不让我们去别的房间了,而是把客厅里的沙发靠背放下来,拼成一张床。
这时候亲爷和亲娘都已经醒了。
跟着她一起铺床。
亲爷在清理火炉里面的煤灰,没一会儿就把火烧的大大的,几边门都关上,屋里的温度一下子就升起来了。
孩子生病也不能这么讲究。虽然知道就在客厅睡觉不太好,但得将就孩子。
“你去房间休息会儿吧,孩子交给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到底他是个男的,在这儿带着孩子睡觉也无所谓。
但我就是有点放心不下。
“小伟说的没错,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孩子醒了你还得喂她。”
在他们的劝说下我才回了房间。蒙着被子翻来覆去,自己的鼻子都好像有点儿堵。
一开始有点辗转反侧,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记不清了。
只记得外面始终有孩子的吵闹声。
后来陈粒叫我吃饭,我才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开口就问孩子的情况。
“放心吧,现在没有复烧的迹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如释重负。
“孩子小时候都比较折腾人,稍微大一点就好了。”
我穿鞋下床,顺带把被子叠好。陈粒让我别管,说她来整理。
“没事儿,反正我也不睡了。”
“走吧,吃饭了。”
她挽着我的手,我俩一块出去。
估计孩子还是有感应,我刚到她就认人,在他爸怀里都不乐意了,手往我这边举要我抱她。
“孩子都认妈。这在哪儿都改不掉,刚刚在她爸怀里都乖乖的,你看她妈一来就不乐意了。”
亲娘在一旁打趣。
我把孩子接过来。
她到我怀里就不哭不闹了。估计中途喂了奶粉,她没有饿的迹象。
我试探她温度。一切正常,而且她看上去特别机灵的样子。
看她生龙活虎的,我这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脸上的愁容也一点一点消散。
他们把饭菜都摆在火炉上了。
“给我吧,你吃完了再说。”
王伟伸手接人,我躲了一下。
“不用,你赶紧吃吧。我抱着她慢慢吃。”
他又退回去。
“对,反正就我们一家人在慢慢吃,不着急。”亲娘说。
“这小家伙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这几天你们就睡这个屋,大不了把过道门开着,这边要暖和一些。”
“对,我也觉得。”陈粒说。
早饭吃完,我就看陈粒在那儿和姐夫说悄悄话,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直到半个小时后看到姐夫拎回来起床电热毯,我才终于明白他们刚刚商量什么。
“姐,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和孩子在客厅睡就行了,不用这个。”
“哎呀,我都宁愿把钱用来买这个也不想花钱让孩子受罪。也是之前考虑不周,没有想到这些。
你就别管了,先把床铺起来。大家好好过个年。”
我和王伟对视一眼,皆是默认了。好歹女儿的情况居然一直不错,哪怕后面温度又高了一些,但她状况可观。
我们按时按点喂药。
我全程带着孩子,他们几个人忙着准备年夜饭。儿子、欢欢和可可他们三个人就特别懂事乖巧,知道妹妹生病了,不会随便开关客厅的门,多半时间都是和我们在客厅烤火看电视。
买的那些烟花爆竹,儿子和他们商量着说一会儿晚上再放。
欢欢和可可也很配合。
晚上五点。
满汉全席上桌。火炉摆不下,还加了一张小桌子。
雪碧和可乐的气泡还在呲呲呲响着。姐夫也把他珍藏的白酒拿出来。
是一瓶鸭溪老窖。
已经很多年没看见这种酒,还记得小时候有人回收酒盒,这个酒的盒子能卖5毛钱一个,算得上是最贵的那种。
王伟也说居然还能见到这种极品,来这一趟算是值了。
“还没喝酒之前我先说一句啊。”姐开口说:“鉴于情况特殊,我们家这个小公主年纪太小,有点儿不服水土,我们都得把心思全都放在她身上。你们要喝酒可以,等她完成好了痛痛快快喝,今天就免个意。少喝点,以防要用到车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