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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郎都不怕,我当然不会怕。”
赵福金叉腰嘟嘴,望着杨长一脸郑重,“不过再有屠龙之举,杨郎得带上我一起,定能帮上忙。”
“呵呵,好呀。“
杨长欣慰点头,对曰:“不过这几人不够格,我都不知道金军主将在哪里,所以想屠龙也无从下手,既然兀室想玩玩谋略,我自然要尽力成全他。”
“嗯?”
“此时大军应该出发了,咱们先把西狼岭扫一圈,确保没别的‘眼睛’就赶去榆社,小卒不知道详情就找军官。”
“都听你的,现在走哪边?”
赵福金话音刚落,杨长即揽上腰肢,指着西北方向,轻声说道:“沿着山脊过去,没人能逃过我的眼睛。”
“知道了。”
杨长先仔细看了前方一眼,发现此时的视野里没有异物,旋即催动咒语洞察赵福金。
他这一看不得了,看后心中骇浪翻滚。
去年底还是炼三层,此时竟也和自己一个段位,【御物术】同时向上提了一等,与【覆甲术】同为精通。
好嘛,武器技能的精通,杨长现在都不放在眼里,只要勤加练习都能到这级别,军队不少将官都是如此。
可是法术技能精通,为什么就能这么强?
杨长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结于‘法爷’有优势,他带着赵福金搜了几个山头,途中只发现了几只走兽,但在最西侧山脊矮树下,又发现了三只盯梢的‘猎物’。
看来偌大的西狼岭,只有两端部署了望哨兵,等灭了西侧这一组人,耿守忠就失去一对眼睛,而山下自己的队伍,就可绕行山麓官道。
当只剩半里脚程,杨长拉赵福金停在一旁,轻声嘱咐:“公主,等会我来吸引,你则施法攻击,怎样?”
“直接杀,不问了?”
“都是底层哨兵,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有用情报在榆社。”
“那好吧。”
赵福金颔首应下,指着前方道:“掐诀需要时间,杨郎先上前吸引贼军视线,妾身稍后就到。”
“嗯。”
杨长应了一声,随即运起【蜈蚣步】,歪歪斜斜往前腾挪。
西侧这个三人组,一人躺在地上睡觉,另两人此时正在聊女人,讨论前几日在榆社,各自享用的妇人如何润,提议回去可以一起玩,完全没注意身后来人。
杨长看到两人淫贱模样,远远察觉到气息躁动,近前一听更是不堪入耳,心说你们本事不大,玩得竟然还这么花?
跟金人待久了,被他们的作风污染?那边可不讲伦理。
“喂,你们说的娇娘在哪?也算我一个?”
“谁?”
两人话到兴头上,正是眉飞色舞时,听到这话脸色吓得一颤,但没忘了抓起地上刀,如豹子般倏然转身。
岭上清风徐来,吹拂动杨长衣袍抖动,给人神秘不可冒犯之感。
若他今日穿上白袍,定会被误认为仙人,然而在这时代,素衣白袍多为平民所穿,杨长衣橱中就没有白衣,平时都穿代表太尉的紫袍,今日则是一身绿色便服。
看到杨长衣着不俗,而且悄无声息出现,两人提着刀心里都没底。
经过几息凝视与打量,其中一人壮起胆喝问:“你这厮,什么时候来的?想干什么?”
“刚听你们在讨论,说那穿孝服的娇娘很润?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
“有你什么事?”
另一人也横刀胸前,并且心有余悸小声呵斥:“没事就赶快离去,我们在执行军务。”
“不想走!”
“他娘的,敢威胁我?去死!”
最先说话那桃眼小厮,趁杨长回应同伴分神,往他头上举刀就砍。
岂料刀锋刚落一半,对付长剑以不可思议速度出鞘,并如磁铁黏住刀身。
顺势一搅,短刀脱手。
桃眼小厮被搅得手麻直抖,看呆了身边那大鼻子同伴,急忙咽着口水追问:“阁下手段如此高,要什么样女人没有?你究竟想干什么?”
看到对方的大鼻子,杨长情不自禁捏了捏自己鼻子,淡淡回应曰:“我来此,只想杀死们,或者被你们杀死.”
“嘶”
“这是疯子!”
“吵什么吵!爷爷刚搂上美人,现在没了,得赔”
地上躺着那位,带着一脸麻点和愤怒站起来,但看到杨长就立刻收声。
“麻哥,咱们遇到个疯子,不但要和我们抢娇娘,还喊打喊杀”
“对对,此人有点手段,可能是威胜细作,还得靠麻哥你。”
“对恁娘。”
麻哥一巴掌呼在桃花眼脸上,然后陪着笑嘻嘻抱起双拳,对着杨长行恭敬行礼曰:“大侠,我两个兄弟不懂事,您高抬贵手。”
“你认识我?”
“不”
“那叫我大侠作甚?正常不该叫好汉么?”
面对杨长穷追猛问,麻哥感觉自己小脑袋都要冒烟,旁边大鼻子同伴也小声追问:“麻哥,他是谁啊?你这么怕..”
“我怕你娘!”
麻哥反手又是一耳光,在大鼻子脸上留下指印。
这厮捂脸移动之时,突然看到赵福金霞衣附体,正朝他这边疾驰而来,便忍不住用手指过去。
“仙仙女”
“嗯?”
麻哥循声望去,小眼睛大张,情难自禁,喊出:“是小龙女!”
“什么?”
“疾!”
赵福金一接近攻击范围,立刻掐诀念咒祭出幻剑。
嗖嗖嗖.
光剑应声飞去,就像制导导弹一样,精准没入三人身体。
“好!”
杨长见状收剑抚掌,正期待着三人泯灭,自己等待捡拾提示,却没一个当场死亡。
怎么回事?
三人都捂着光剑穿透位置,如酒醉一般在原地偏偏倒倒。
“这是什么?我好难受”
“是妖术,小龙女竟会妖术”
“她是小龙女?另一个是杨过?咱们能脱身么?”
“不知道”
趁三人惊慌交流,杨长关切询问赵福金,“竟然没死,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那就再试!”
“好!”
赵福金再祭幻剑,这回让飞剑从三人头顶没入,但依旧没之前泯灭效果。
麻哥三人抱头打滚,看上去很痛苦,但显然还有一口气。
“真奇怪.”
“再来!”
“好吧。”
赵福金放完第三轮幻剑,那三人都在地上痛苦翻滚,口里不时发出痛苦呻吟,其中那大鼻子高喊:“我好难受,杀了我吧.”
“杨郎,妾身这.”
“看来你修为还不够。”
杨长说完擎剑几个闪身,刷刷将三人全部斩杀。
看到尸体闪光出现,这厮并没有蹲下去捡,而是示意赵福金说道:“公主再试试,或许法术对尸体有效?”
“好吧。”
赵福金第四次释放幻剑,终于出现了尸体泯灭的画面,杨长也收到捡拾提示。
【获得刀剑经验,使用之后能提升刀剑技能熟练度,请选择使用或丢弃。】
【获得2点杀气值。】
果然与我猜测一样,赵福金现在的法术,还不能直接轰杀敌人,不过能削弱目标状态,甚至让对方失去战斗力,已可以自保或与人辅助。
赵福金现在的法术威力,与马灵金砖术已不相上下,但她能同时幻化三把剑,这一点又显得技高一筹。
话说回来,人与人的体质不一样,鲁智深有法抗【金刚体】,杨长之前挨一金砖都肉痛,大和尚却一点事没有。
等回到威胜,还是请出鲁智深,来帮公主试招?
这厮正在盘算,赵福金牵了牵他衣角,柔声问:“杨郎,我们现在干什么?”
“嗯?”
杨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旋即对曰:“现在天色还早,必须得去一趟榆社,趁早搞清金人阴谋,可能回来得略晚,我在前方岭上官道等你,公主先回去向大军报信,让他们今夜在岭西坳外扎营,并派人上岭占据视野,粮船过两日再出发。”
“听你的,我去去就回。”
赵福金言罢即掐诀御气,径直从当前位置下岭去。
似这种没有路径的陡坡,就连山中猎人都不敢直下,幸好她的神行术已经圆满,不需每步都要落脚点借力。
而没有神行术的杨长,凭借【蜈蚣步】在崎岖山上如履平地。
这厮丹田已经扩充至小湖规模,用在武功之上消耗甚微,即便运转【蜈蚣步】一整天,可能不及【洞察之眼】窥看赵福金一次。
这两天被各种事情耽搁,杨长还没窥看卢俊义的面板,之前境界不够想看不敢看,现在有实力却淡了窥看欲望。
杨长在岭上官道等待时,寻思抽空还是看一眼卢俊义,毕竟号称强棒天下无对,水浒世界的武力天花板,看看到底有什么神奇依仗。
申末时分,赵福金归来。
两人再次启程,顺着蜿蜒的山岭官道前行,直到黄昏前才走出大山,来到五乡河谷平坦之地。
看到杨长站在河边眺望,赵福金一脸好奇追问:“杨郎在这里看什么?没多久就要天黑了,咱们不快些赶路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杨长先抛出结论,随后解释道:“我们的补给船,要溯五乡水而上,与主力完全分开,得先确定有无设防,否则是要出问题的,至于天黑了更好,你知道我的本领”
“哦看到了吗?”
“没有.”
“没有不是好事吗?杨郎为何还眉头紧蹙?”
赵福金不解地看着眼前男人。
“没那么简单.”
杨长指着刚才的山岭,语重心长说道:“如果我是金人的话,会先封住水路粮道,然后在岭山消耗或伏击,耿守忠的义胜军早就到了,为何迟迟不派兵布防?”
“这叛国贼懂甚兵法?杨郎会不会想太多?”
“他不会用兵,不代表兀室不会用兵,这厮跟随粘罕灭辽,还是很有能力的。”
“那”
赵福金从未见杨长想这么多,原本和煦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没事。”
杨长拍了拍她详见,安慰道:“慢慢抽丝剥茧,定能解开阴谋,继续走吧,天黑了更好行事。”
“嗯,搂紧我。”
赵福金言罢即施法神行。
从武乡到榆社,主要路程在山上,岭下至榆社县城,只有三十来里路,所以杨长才觉得奇怪,为何不在险地布防。
即便玩诱敌深入这招,也该利用西狼岭做文章,但就见到几个哨探。
夫妻俩如风神行,三十里路没一会就至,赶到榆社城下还没天黑,但在常人眼里都是麻点。
杨长远远看到城门大开,而且门口就连一个卫兵都没,心中愈发觉得好奇起来。
宋朝虽然宵禁虽已放松,但也不是一点都没有,至少城门会按时开关,特别是偏远小县城,防止贼寇夜来生事。
耿守忠搞什么?给我玩空城计?
“走吧,入城看看。”
“哦”
赵福金收了【风火轮】神通,直接用神行术带着杨长,很快就借夜色溜到城内。
就是普通小村落,此时也有少许火光。
可杨长夫妇进城之后,眼前只有漆黑的街道,街边房舍皆关门闭户,且没有一盏灯亮着。
赵福金虽是炼气四层,但到底还是一个女人,在黑暗里有天生不安。
她搂着杨长的手臂,言语紧张:“杨郎,这里”
“公主别怕,完事有我。”
杨长有夜视能力,根本不怕面对黑暗。
当然夜视不等于透视,关上门也同样看不到,但炼气四层附带的五感强化,完美弥补了这一缺点。
以身体为中心,方圆六十步内风吹草动,都能被杨长感知。
他带着赵福金走街串巷,如雷达般扫视街边房屋,走过两个完全空旷的街区,终于在一个偏街角落,发现了屋内有一对夫妇。
根据气息判断,那是一对老年夫妇,两人正摸黑吃东西。
咚咚咚。
杨长轻叩房门,屋内吧唧嘴的声音,立刻听了下来。
咚咚咚。
“老人家,请开门一见。”
“里面没人.”
“你傻啊!”
老头心虚回了一句,立刻受到老妪斥责,随随即回应道:“我们家啥也没有,更是年老体衰干不了活,军爷就放过我们吧”
“嗯?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外乡人,没有恶意。只是问句话便走,但不如不肯回答,别怪我破门而入!”
杨长按在门上轻轻一推,整个门框都在摇晃作响。
“啊”
老头子吓坏了,急忙走到门前,回应道:“您问,您问”
“县里的人呢?怎么好多房屋都空着?”
“多被征发修营寨去了。”
“修营寨?去哪里修?”
“榆社北部,望月滩.”
“多谢。”
门外话音刚落,老头听到耳边风响,随后脚边一声脆响。
蹲下伸手一探,竟是一袋子碎银。
“老婆子,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