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亲手抓捕宗居崇。
谁知宗居崇身形一闪,单手箍住了魏千户的脖颈,另一只手擒住魏千户的双手,宗居崇单手一拧,魏千户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快放手!”
“狗娘养的,放开魏大人!”
“别!黎秀才,你可有功名在身!”
……
“我想请魏大人,去在下的寒舍一聚,可否?”宗居崇冰冷的声音传到魏千户耳中,魏千户只觉浑身僵硬。
宗居崇慢慢收紧虎口,他对身体的控制不是寻常人能比,一点点失去呼吸的能力,让魏千户如坠地狱。
“好!”他费劲力气说出一个字。
宗居崇这才放开手。
只是他一放开手,魏千户就想要逃,士兵和衙役立即冲上前。
宗居崇脚尖轻点地面,魏千户落在地上的刀飞起,宗居崇单手接住刀,长刀一伸,刀刃便出现在魏千户脖子上。
“我这人,不喜欢食言而肥,也不喜欢旁人这般对我。”宗居崇慢悠悠看向魏千户的手下和衙役们。
“郑犇帮几位兵爷和差爷收了兵器,准备一桌饭菜,请几位兵爷和差爷。”
郑犇闻言没有犹豫立刻上前。
顾忌着魏千户的性命,以及郑犇本身,众人还是不情不愿地将兵器给了郑犇。
郑香桃几步跑来笑道:“如此,还请几位兵爷和差爷稍等,我们这便去准备酒菜。”
她笑得甜美,话音也愉悦,只是听在众人耳中,实在不像是什么好话。
他们可刚拿这些村民的命来威胁黎秀才啊。
窦村长上前道:“哎,你们两人陪几位等着便是,饭菜我让旁人做,保证诸位满意。”
衙役见这些村人分明看到黎秀才劫持了魏千户,却不怕,不劝阻,反而老老实实按照黎秀才的安排做,他们不解,这些刁民怎的如此大胆?
这些衙役住在城中,哪里知晓,相似的场面村中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本来村中还有那不忿没抽到树来种的人家,如今也没了旁的想法。今日之事让他们不由得想起多年以前,他们村不反抗士兵收粮税,结果换来他们烧杀抢掠,跟盗匪也没有两样。
以前他们怎么保住自个的粮食,如今也会怎么保住自家的果树。
宗居崇‘请’魏千户到了小院中。
这才浑不在意地将刀随意插在地上。
张堂平抱着狸奴跟着进了小院。
狸奴挣脱开张堂平的怀抱跑向宗居崇,抱住他的腿。
宗居崇抱起小挂件似的狸奴安抚道:“没事了。”
狸奴将脑袋靠在宗居崇胸膛上,心想自己为何没能长大,如果自己长大了,就能保护爹了。
“坐吧,魏大人。”宗居崇放下狸奴这才对着魏千户说。
魏千户慌忙道:“我今日过来是白校尉的意思,我要是久不回军营,他们肯定会发现不对的,你就是劫持了我也没用。”
宗居崇静静听他说完。
魏千户被他黑黝黝的双眸看着,声音竟是越来越低。
“此处没什么油水,分到这里的校尉,想必也没什么背景。”宗居崇看了眼张堂平。
其实根本不用细想,张堂平被分到这里,只能说明,这一片就是吸收‘垃圾’的地方,并不受重视。
魏千户似有所觉,警惕地问:“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人就不想自己当校尉吗?”宗居崇笑道。
“我、我没门路。”魏千户话刚一说出口就愣住了。
他怎么就说了实话?!
“你现在不是有了。”宗居崇看了看院中的橙树,“现在你有银钱和礼物走门路了。”
魏千户哪怕知晓自己的处境不妙,还是忍不住心脏狂跳。
“为何?”魏千户不解地问。
为何要帮他呢?
宗居崇推了推狸奴的肩膀说:“狸奴,去拿我酿的米酒。”
狸奴紧张地看了看宗居崇,他不想离开。
宗居崇又说了一遍:“狸奴,帮爹去拿米酒。”
狸奴这才放开宗居崇的手,快步跑进屋子。
“如今的校尉做事不太地道。”宗居崇解释道,“谈生意只派个属下过来,还想要全买,天底下哪里来的这种好事。”
“而且你看我这院子就知道,我擅长种植果树,没了我,明年这橙子会是个什么样,还不一定呢。”宗居崇指了指自己的小院。
魏千户刚太过紧张没发现,这会一看这小院果然种满了奇花异草,哪怕到了深秋依旧郁郁葱葱,倒是称得上一景。
“白校尉想要全买下我们村的果树,官府和上头也收不到多少东西。”宗居崇平静道,“我愿意拿出八成的份利,不止今年,以后每年如此,你们要怎么分,你自个去想法子。”
“这……我。”魏千户想要拒绝,但他发觉他没办法拒绝!
“这样你要还不能成为校尉,我看我还不如直接拿了你的人头跟那白校尉谈好些。”
狸奴跑出来,手中拿了酒壶和酒杯,宗居崇笑着接过,他倒出一杯酒,将酒水递给魏千户。
魏千户粗喘着气,猛然接过宗居崇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此事魏某我干了!”
第21章
“东面有小门,从那走,外边的衙役和士兵不会发现,魏千户你时间不多,好好把握。”宗居崇笑着说,谋求顶头上司的位置,自然不好让太多人知道,这事还真得悄悄办。
魏千户一拱手道:“在下定然不负所托。”
宗居崇抽起插在地上的刀,递给魏千户。
魏千户见宗居崇行事洒脱,竟是生出几分赧然,他接过刀,快速从小门离开。
张堂平不放心,紧跟几步,发现此人真是绕开那些士兵和衙役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秀才公,就这么让他走,是不是有些?”张堂平不太放心。
“无妨。”宗居崇拉着狸奴坐在房檐下,揉揉他的小脑袋。
狸奴眨巴眨巴眼:“爹,他真会成新校尉吗?”
“为什么不行,你看你张叔,没打点就被分到了此处,看得出此处不是什么好地方,换个校尉在有些人看来跟换个蝼蚁没有区别。”
张堂平:“……”
虽然此话说得十分对,但他总觉得怪怪的。
“这样吗?”狸奴有些低落。
他撑着下巴,像是还不能理解今日发生的一切。
宗居崇没有多言,只是静静陪他坐着。
张堂平一看,干脆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到了小院门口,防止有人想要进来,进而发现魏千户不在。
小金球凑到宗居崇耳边问:“宿主,你确定不会玩脱了?”
“我在酒水里下了迷心符,以防万一。虽说不能彻底左右一个人的行动,但稍稍影响他的行动还是没问题。”宗居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