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我,让我瞧瞧。”
……
程三岸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二姑说一声这个该叫什么,程三岸就乖乖叫一声。
宗居崇根据程三岸的心声和反应判断哪些人他还有印象,哪些人他完全不认识。
“任务完成度3/30。”
“任务完成度4/30。”
……
“任务完成度20/30。”
“任务完成度21/30。”
……
“长期任务一:走出老屋跟三十个陌生人接触并交流,完成时间不限,奖励恢复药剂一管(可治愈绝大多数伤病,提高身体机能),任务已完成。奖励已发放到宿主你的储物箱里。”
听到任务完成了程三岸下意识松了口气。
程三岸微笑得脸都有些僵了。
纷乱的心声听得程三岸脑袋都有些晕晕的。
不是每个人都希望程三岸能够好转,也有人在心里嫉妒怎么什么好事都让程家赶上了,程三岸这么个疯子都能突然好了。
还有想要看程家以后会不会为了地和房子的事闹起来的,等等。
还好他有心理准备,勉强还能维持冷静。
“大伯,二姑,我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了。”程三岸说道。
听到侄子要回去,程大伯赶紧带着他从人群中挤出来:“行了大家都吃饭去吧,别凑一块了,不嫌热啊。”
正是晌午最热的时候,围在一块当然热了。
但是病了十几年的程三岸突然好了,这事可不多见啊。
程大伯和程二姑他们好容易才将侄子送回老屋里。
“小岸你歇着吧,待会我让春桃过来给你送午饭,我跟你二姑先走了。”程大伯用旧手巾擦了擦汗,就跟程二姑走了,他们得赶紧吃点东西然后去上工。
程三岸等他们走了赶紧从床底拖出储物箱。
还真在最左边的箱子里,发现了一瓶放在透明玻璃瓶中的墨绿色药剂。
这药剂是宗居崇最近利用空闲时间,摘了周围山上的草药炼制的,因为这个世界灵气太低,里面还添加了宗居崇结出的金桔的汁液,这才勉强达到了能够治疗绝大部分伤病的效果。
程三岸仔细将药剂保存好问宗居崇:“小宗,你不给我发布下一个长期任务吗?”
万一以后他家人受伤了怎么办,一管药剂好像不够用。
“小岸这么快就学会薅羊毛了。”小金毛感慨道,腼腆谨慎可爱的小岸说长大嗖的一下就成长了啊。
被薅羊毛的宗居崇:“……”
宗居崇一板一眼地说:“长期任务一:走出大队跟六十个陌生人接触并交流,完成时间不限,奖励恢复药剂一管(可治愈绝大多数伤病,提高身体机能)”
这次的任务难度直线升高了,大队外的陌生人可就真是十成十的陌生人了。
程三岸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第二支药剂不好拿,
不过因为小宗提前说过任务会变难,他也只是稍稍感叹了下就平复下来,默默开始接收今天的学习和锻炼任务。
有了第一回外出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渐渐的大队里的人都知道程三岸已经好了。
程三岸趁着程大伯高兴,跟他要了个煮猪食的工作。
这工作可是个技术活,猪食容易糊,煮不好猪吃了容易生病,猪仔长身体的时候哼哼唧唧地要吃东西,原本煮猪食的赵大娘有点忙不过来,程大伯原来是想着让程三岸打打下手,至于工分就跟那些帮忙捡柴火的小孩一样记三四个工分就行。
可程三岸的动手能力是真的好,看过几遍之后就能上手了,赵大娘高兴得见牙不见眼的,谁不喜欢干得少挣得多啊。
原本她还有点害怕程三岸,怕他犯疯病,结果现在一看,程三岸不仅力气大干活麻利,人也好相处。
有赵大娘一宣传,大队里人渐渐终于都相信程三岸是真的完全好了。
宗居崇建议程三岸暂时就安静学习和挣工分,毕竟人的固有印象是很难改变的。
哪怕现在大家都觉得程三岸好了,但总有人会担心程三岸的‘疯病’复发。
这些固定印象需要时间来冲刷改变。
程三岸觉得小宗说的有道理。
他勤勤恳恳地煮了半年的猪食,宗居崇给他发布了些相关的任务,奖励给他关于养猪经验的书,他活干得好,村里人都高看他一眼,以前村里人高看他还是因为他爹娘是英雄,现在则是高看他有这份手艺。
程大伯高兴地都想好了以后他们大队的养猪场起来了,小岸就能在养猪场里干活,不靠他爹娘留下的情分找工作,往后也肯定不愁吃穿。
但是程三岸却上门郑重提出,来年春他想要上学,早晨和放学之后回来煮猪食挣工分,今年年底分的粮食和钱能当学费。
“等开学的时候我带你去学校考考试,咱们就别从一年级开始上了。”程大伯发现自家侄子很有主意,不需要自己操心,突然有些失落。
明明是好事,程大伯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程三岸安慰道:“大伯,那还是得麻烦你,我都不知道小学门口朝向哪里。”
一听程三岸这么说,程大伯瞬间来了精神:“嗨,多大点事啊。”
程茂学摇了摇头,自家老爹还真是好哄啊。
程三岸这次过来还有个目的,那就是让大伯开个证明,明天他想要去县里一趟。
他还没忘记自己有个长期任务没完成呢。
“让你哥跟你去,正好过年也得备点年货。”程大伯指了指程茂学说。
程三岸心里叹了口气,他不用仔细听大伯的心声都知道,大伯这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出远门。
在大伯心里他就还是个小孩。
“行啊。”程茂学一下子就答应了。
程三岸到底没拒绝大伯的好意。
第二天,程茂学早早就来老屋这边叫他。冬日农闲,大队里都是组织干些手工活和修补农具,冬天把该修该补的活干完,春种的时候就不会掉链子,还有趁着冬天结婚的。
俩人靠两条腿走到了县里,他们脚程快,拢共就花了一个半小时。
程三岸干了半年的体力活,肤色已经不像是一开始那么苍白。整个人瞧着劲瘦有力,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弱不经风的瘦。打眼一看就是个白净斯文的小伙子,任谁都很难将他跟疯子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冬日不光是他们大队农闲,大伙都一样,来县里的人就多了。
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程三岸好奇地东张西望。
程茂学喋喋不休地跟他说着县里的供销社、学校和工厂。
程三岸耐心地听着,突然纷乱的心声中有一道声音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那老家伙终于死了!!!】
【这么冷的天,推他到院子里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