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的手艺很好,这得益于他前世多年的自力更生,不光是留学灯塔国的时间,在华夏时因为母亲要工作养家,胡来几乎包揽了家中的所有家务。
但即便是如此可口的饭菜,此时的老何依然是食之无味,在殡仪馆他用身上的现金加上卡里的余额才勉强凑够两天的停尸费用,他几度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此时的胡来一边给依依夹菜,一边自己也吃的不亦乐乎,不知道为什么,他来到这里后自从被系统屏蔽过一次饥饿感后,胃口就出奇的好,正吃着呢,感觉桌子下面有人在踢自己的脚,低头一看替自己的人正是坐在自己左边的露西,他随即放下饭碗疑惑的看着对方。
很显然心思缜密的露西发现了老何的异常,于是她给胡来使了个眼色。胡来也将注意力放到了老何身上,见老何似乎心事重重,只见他的眼神时而聚焦,时而游离,手中的筷子也偶尔停顿,显然是有什么事情。便开口问道:“老何,今天出车怎么样?”
魂不守舍的老何被胡来这突然间的一问,他先是愣了一下,仿佛被突然唤醒,有些措手不及。胡来已经确定老何肯定是有什么难处了,便继续问道:“老何,你好像有什么心事,需要帮忙吗?”
老何的脸上随即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他看的出来,此时的胡来有车有钱有帮手,已经完全不需要寄居在他的房子里了,之所以胡来还在这里,无非是人家小胡依然在信守照顾依依的诺言罢了,实在是没办法再要求更多。
老何硬是挤出些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烦恼,轻声说道:“没事,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们别担心。”老何的眼光逐渐聚焦,最后定格在了坐在桌子那边的依依身上,眼中有些湿润,但目光却很是坚定。
胡来顺着老何的目光看了眼正在吃饭的依依,和露西对视一眼后,知道老何的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当着孩子面说,按下了那边想要说话的吉姆,等过会再说。
老何在害怕,他害怕让胡来知道他现在的窘境,因为他害怕胡来离开;他害怕本周结束,因为他害怕会因此流落街头;其实如果他流落街头,他也没有理由再留下胡来。老何就这么下意识的吃着。
吉姆相对单纯,没有多想,吃的有滋有味不断地称赞胡来的手艺好,而胡来和露西却在想老何怎么了,两人都以为老何是因为房子的原因在发愁,也就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依依将饭碗一推,说道:“爷爷,依依吃饱了,我可以去玩玩具么?”
其实餐桌上除了吉姆都在等依依吃完,露西也放下饭碗,拉着依依去玩玩具。随着依依欢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餐桌上弥漫着的沉默被胡来坚定的话语打破:“老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老何听到胡来的话,心中的防线终于崩溃,他的眼神从依依离开的方向缓缓移回,落在胡来真诚的脸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积攒勇气,然后开始缓缓讲述自己的困境。
他先谈到了儿子的工亡办理的不顺,他提到了有个神秘人为了某种目的在帮助他,因为他不知道这个神秘人叫陆子佑,不然说出来就热闹了。
后来又说到殡仪馆的问题,原来老何因为工亡没有办理完毕,他儿子的尸体一直没有火化,现在他更是为停尸费烦恼。胡来本想现在就拿出些钱来周济一下老何,但想到这样做可能会伤及老何的自尊心,便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房子的问题其实一直萦绕在老何心中,原本,这里是一片充满希望的土地,计划中的工业园承载着无数人的梦想与期待。这个地方的产权原本是属于一个大富豪的,后来这个富豪投资失败,将同这里重复抵押给了多个贷款机构,以此获得更多的资金。
后来当这些贷款机构发现真相时,这场产权纠纷如同一团乱麻,难以解开。多个贷款机构都声称自己是合法的拥有者,而原主人的破产使得问题更加复杂。在法律程序的漫长等待中,这片土地成为了法律的灰色地带,无人愿意或能够接管。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逐渐被遗忘,成为了城市的边缘地带,以至于大家都忘记了这里本来的名字都称呼这里为“贫民窟”。
贫民窟开始形成。最初的流浪汉和无家可归者,被这片荒废土地上的废弃建筑和无人问津的环境所吸引,开始在这里搭建临时住所,寻求避风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于此,形成了一个由私搭乱建的棚户区组成的社区。
贫民窟的居民,来自社会的各个角落,他们中有的是因为失业、破产,有的是因为家庭破裂,还有的是因为疾病或残疾而无家可归。
原本,老何一家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他的儿子与儿媳,一对年轻的夫妇,满怀憧憬地期待着新生命的到来,梦想着为这个小家庭增添更多的欢笑和温暖。然而,命运的无常往往让人措手不及,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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