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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一副渴求他继续的模样,宋吟又伸手给小狗揉了两下。
“苏秋亊,你在干什么,刚才是谁在叫?”
这通电话接起以后,宋吟只听到最开始的那声惨嚎,问完之后才听见一声压抑的喘息,这回听得出是苏秋亊,“你在哪里?”
宋吟很有手法和技巧地摸着小狗的肚皮,哪怕手里已经沾上了大堆毛也不在意,听到这话宋吟抬起眼反问:“你不是知道吗?”
中午出门时他是在裴究和苏秋亊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走出去的,他没隐瞒过自己要去哪儿,苏秋亊是看到了的。
“宋吟,”苏秋亊不知道在那么干什么,呼吸明显比平常重,比平常急,重重地倚着墙缓了两下才出声,“我有点生气。”
宋吟:“……”
宋吟小狗也不摸了,话也不说了。
头上一脑门官司。
苏秋亊对别人怎么样宋吟不知道,但在宋吟面前向来都是低眉顺眼的,似乎再怎么羞辱也能忍受,宋吟一直以为他有什么小众的属性,也乐得使唤他。
而这样一个人,突然对你说生气了这么情绪化的字眼,就像古时候清扫后院的仆役莫名其妙当着皇帝的面掀了桌子,简直担待的起翅膀硬了这四个字。
宋吟一句你有什么毛病刚要骂出口,苏秋亊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但不是对你,你还在外面对吗?”
“先不要回学校了。”
“学校……出了点事情,我在解决,等解决完我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再回来。我往你账户上转了钱,你先在外面住一晚。”
宋吟听到这话一时忘了说你不要擅作主张,因为他看到一条银行短信,上面显示有人刚给他转过来一笔钱,四五个零看得宋吟有点愣。
宋吟不知道的是,在他中午出门去找何从文的正午十二点,一条看上去提早就编辑好的排雷BOT像长了翅膀一样覆盖了整个学校。
厕所,食堂,餐厅,教学楼……每个角落每个拿着手机的学生,都看见了那条大尺度的信息,来势汹汹。
“有谁还不知道高三八班宋吟是圈里出了名的软饭男吗?如果不知道的话,我来给你们科普科普,高一的时候宋某还在其他学校,当时稍微有点钱的男男女女都被他发过裸照和视频,这家伙有钱就能喊老公,一千给你亲亲嘴,一百万能做爱坐你身上喘,骚到附近几条街都知道他的大名,扒着一个人吃软饭的同时还能挖墙脚撩其他富少,吃软饭换来的钱全用来冲动虚荣消费,就前段时间,宋某还泡到个暴发户混混,一堆手表平板奢侈品到手后,软饭男又不老实偷吃。”
“别不信,我这儿还有他事后的照片呢,想看的加我这个号——”
第74章四人宿舍(13)
整个私立高中,下到刚入学的懵懂学弟学妹,上到即将准备进到小社会的高三生,全部都知道宋吟这个人见钱眼开,谁富得流油就跟谁跑。
但是这个排雷还是在校内轰动开了,知道他是这种人归一码事,亲眼看到他吃过多少软饭,劈过多少腿,震撼力还是不小。
而且,说是人类自打从胎里就带上的爱看热闹的基因也好,还是想看那个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心理也好,真去加企鹅的学生,比私立高中每年升一本的学生数量还要多。
甚至加完每个人都真的得到一张模糊的有几分相似轮廓的背部照片,当然,是倚在男人怀里的这种。
宋吟不知道这件事。
他摸着小狗,看着那串零,听苏秋亊平白无故叫他别回学校,再蠢也知道出的事和他有关,可能事态还不小。
不然也不会让守钱守得那么紧,非要到月底才给他转钱的苏秋亊,突然自砸双脚不到月中就给他转这么多。
出什么事了呢?宋吟喃喃地在心里低问出声,最后揉了揉小狗的肚子,揉了两下站起身来,前一秒刚得到苏秋亊的接济,后一秒就打车回了学校。
因为打车省下时间,宋吟回到学校都还没有上课,还够他回趟宿舍喝瓶水在床上躺会,但他回去不是想休息的,是想打苏秋亊一个措手不及。
电话问苏秋亊可能不会说自己在说什么,但要是被他亲眼看到就不一样了。
抱着这种想法,回到宿舍没看到人的时候,宋吟就有些失望,苏秋亊不在宿舍,就可能去了上等校区,是他暂时不能去的地方。
宋吟进了门,见出去时没关的空调现在还在吹,随手反关上门,一扭头发现裴究站在他刚刚没看到的死角,两人眼神交汇。
裴究先撇头看向了自己的桌子。
裴究一手抄着兜,脖子弯着,似乎在和宋吟铁骨铮铮地比起了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背影冷清。
宋吟看他自己拿起了乔,任他在那摆大神架子,没理,他们虽然是同一个身份,但不存在谁听谁的,有一起要去的地方可以同路,产生分歧就各做各的。
裴究生什么气?
裴究越是这样宋吟越没什么感想,抱着手机在凳子上坐下,准备搜搜学校里出了哪些大事,是有他名字的。
裴究等宋吟刚坐下,牙齿顿时咬紧,过了两秒还是三秒。
他扭过头直捣黄龙地看向宋吟的身体,似乎上上下下都看过一遍,眉头徐徐地皱起来,“我给你发了很多消息,是故意不回还是没看到?”
宋吟听见他问,放下手机,眼神从里到外渗出迷茫,先是反问:“你有给我发吗?”
还有点惊讶,宋吟不爱和人较没意思的劲,像他采纳了玩家的意见没听裴究的,裴究就处处摆谱晾着他的劲,他就没放心上过,他不会故意不回裴究的消息,是根本没看到裴究发。
裴究默默松开手,“我在群里给你发了很多条。”
宋吟的迷茫转为了然,小声道:“你没留我手机号?我出去以后没开过数据线,你给我发,我现在才收到。”
一场乌龙真相大白,裴究稍侧过头,脸上的表情像是懊恼,连这种可能都没想到,还是觉得宋吟脸小心眼也小?
“上课了,”宋吟拿起椅背上搭的薄外套,怕下了晚自习降温,一边拿着手机一边翻裴究给他发的消息,“何从文没打我,他有点奇怪,等下我会在群里说。”
宋吟去关了苏秋亊铺位旁边的空调,突然想起来问:“苏秋亊呢?他一般一点半才往出走,我回来的时候才二十分。”
裴究单手拎着书本,回头看了下空空如也的铺位,硬邦邦地说:“不知道,和他不熟。”
“好吧。”刚刚打了那通电话,他还怪想知道苏秋亊在做什么的。
自从知道卖货的那帮人以苏秋亊为首,宋吟就没有再把他当成事事不谙的书呆子看待。
人一旦有了特权和阶级,就很难不去享受其中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