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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干什么了?”
苏祖之神色平淡寻常,笑了下,“叫他帮我拿下东西。”
“哥,你可以叫我。”苏秋亊没有发觉他这样一说,反倒有些像是不认同苏祖之的决定,这语气放在以前是没有出现过的,苏家上上下下全都尊崇并敬爱着这位身体有疾的少爷,说话稍重点都怕得罪了。
苏祖之淡然一笑,目光平视着前面的校门口,“现在也用得上你,小秋,等下了晚自习回祖宅帮我拿箱药吧,家里的人都配好了用量,只用去拿就可以。”
说罢他也低头看向一旁抱着书的宋吟,看人一脸想把牛奶扔掉踩扁的表情,笑着抬起手放到唇边咳嗽了声,“他也去。”
宋吟脑袋又要冒问号了,为什么要叫他一起,但又想起苏祖之说的要搬两趟,这应该是第二趟。
“好,”苏秋亊想说的其实不是好,但他还没学会去拒绝苏祖之的意愿,于是他对上宋吟嫌烦又不是嫌得很明显的脸,“晚上我会来找你。”
随便吧,其实更具体的见面地点还没确认,宋吟已经胡乱搪塞一通走了,他还要去吃饭。
下午的体育课是选修,体育老师有事外出,让课代表拿着花名册把人两两分队对练,下课把器材放回到原位就行。
宋吟选的是相对不那么累的羽毛球,和他对练的是一个他叫不上来名的男生,原主眼高手低,班里大多人都不认识。
宋吟也不在乎,和男生一起去领了球拍,站在场地里对打。
场馆里到处是年轻人蓬勃散出来的热意,宋吟穿了件清爽的短袖,右手拿着球拍去打男生拍过来的球,一来二回脸颊热出了点儿汗,但不至于太累。
分组的时候把宋吟和对面男生排到一起时,场里的人冒出了努力掩饰的唏嘘声。
宋吟一开始不懂他们怎么了,去脱衣服的时候才听人说对面男生体育很好,运动会拿了不少奖项,以后也可能走体育生的路,宋吟和他打很吃亏。
但是宋吟不觉得男生打得有多好,一场球下来大多是男生掉球比较多,心思也不知道在哪儿,每次宋吟抬高胳膊去接球时,男生眼神都是飘忽的。
打到一半宋吟撂了拍子,穿过人群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偷偷从后门溜走了。
宋吟不是对男生有什么意见,是他和裴究和玩家们约好了下午要翘课。
副本进行到现在,他们掌握了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每一个都没有深入地探究过,所以昨晚他们商量先去宿舍楼后面的空地下趟墓。
宋吟对墓只懂一小点,更多的门道也是一窍不通的,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他们要想从墓里安安全全地出来,这样的队伍肯定不行。
于是裴究昨天出校门找了一圈,在学校后面的小巷找到一家古董店,店长颇懂点墓,以前也下过,店里还卖下墓的道具。
本来是要晚自习下了出去问老店长的,但横道插进来个苏祖之,把宋吟计划全打乱了,晚上要跟着呆子去拿药,促使他们只能下午翘课去。
从上等校区去古董店更方便一些,宋吟一路上偷偷摸摸地低着头,恨不得遁地走,生怕遇上一个纪委的上来就把他带走。
好在全过程有惊无险,宋吟没遇上人,大概是没有纪委能想到有人会这么胆大。
宋吟第一个到了上等校区,但没看到裴究他们。
群里的人都说自己到了,可宋吟一个都没看见,他察觉自己走错了路,让裴究发了个定位。
宋吟摆正方位刚要循着路线走,一个后退,他没看路,撞到了后面的人,那人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角香味,下巴到胸膛都硬得令人发指。
宋吟闻见那股味,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冒出了小小的鸡皮疙瘩,他顶着见鬼似的表情看过去,看到了一张几乎快看腻了的脸:“……”
几分钟之后,宋吟按着手机路线找到了裴究,裴究和几个玩家站在树下,小声探讨着网上查到的一些进墓要点。
宋吟踩到叶子发出的嘎吱声引起了几人注意,停下探讨纷纷看向宋吟那张起着淡薄红意的脸,裴究是第一个变脸色的。
他努力控制了语气,还是忍不住道:“你和他是连体婴儿,分不开吗?”
“路上遇到的。”宋吟口干地舔了下唇角,看他神情,他已经唇枪舌战地劝过了一回,但没用,无论说什么对方也只会说我和你一起去。
他头疼地扭过脸,“他非要跟过来,叫不走……算了,他在也碍不了事。”
裴究眼射寒光地望向苏秋亊,后者也只是无动于衷地垂下眼,有时候并不是非要闹起来才叫人不痛快,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劲儿才让人难受。
到了古董店门口,裴究气势森寒地推开了门,年迈的老人被推门声吓得蹭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以为来了个阎罗索命。
“祖宗,轻点儿开门,门口那瓶子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了,你,你你,你们全部加起来都不够赔呀!”
可能是午休还没过,古董店里没开窗也没开门,只有柜台两边的帘子挽了起来,室里黑黢黢的并不亮堂,只能依稀辨出老板椅后面摆满了稀奇的古怪玩意儿。
宋吟不算门外汉,能认出一两件,比如老人右手边墙上挂着的那件叫蜈蚣挂山梯,盗墓贼专门用它来进比较曲折窄小的墓穴。
裴究进去后,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老板,我昨晚和你预定了有关古墓的书,今天有空来看看。”
老板挠了一下脸,扶起老花镜仔细瞧了两眼,终于认出了这个后生:“哦,是你,你昨晚一说,我今早起来就把书全整好了,喏,都在那。”
宋吟对老人笑了笑,“爷爷,我们是一道的。”
这一笑让老板和苏秋亊都看了过来,老板看,不外乎是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爱好这个的了,这些小后生看着还在念书,没想到还喜欢探究古墓。
苏秋亊看,是他没有见过,他看了一眼就低下头,跟着宋吟坐到桌子旁边,见宋吟翻开了一本灰扑扑随时可能散架的册子看。
老板瞧这些小后生喜人,尤其是白生生的那个,特别水灵,见他们翻找着什么东西,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毛遂自荐道:“我二十岁就接触这一行了,不管什么墓我都能给你们说出个门道来,这些书你们在外面看不到,因为有些是我亲自下的,没人比我更了解。”
宋吟一翻册子就全神投入了进去,听老板这么说就问了几句。
更多时候他都是侧着头在和身边的裴究交流,两个人凑得很近,老板在柜台挑着茶叶,看到还笑眯眯地说了句,这两后生关系真亲啊……
苏秋亊听到这一句调侃,本来要去拿水的手放了回来,抬头扫向身边的两人,闷不吭声地重新低下头。
“诶,喝水呀,”老板见只有苏秋亊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