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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降温的第三天,温度来到零下65度,这个温度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就是灾难。
一大批没有足够御寒工具的人纷纷倒下,而另一些人选择抱团取暖,但依然没有办法阻止一夜睡醒以后,靠在你身边的人已经离世。
这种情况每天在各地都有发生,见得多了,人们已经麻木了。
但凡第二天发现有人死去,亲人下不去手,旁边的人也会把死人从窗户扔下去。
如果你不同意,你可以离开抱团取暖小团体,那么迎接你的也将是死亡。
而这些小团体,每天还必须去收集可燃烧的东西,基本上一栋楼里面但凡是木头的柜子,床都会被劈成柴来烧,就连木头门框都能给你扒下来。
寒冷、饥饿共同成为束缚人们的枷锁,大家解不开,也逃不了。
慢慢的因为饥寒交迫,一些人彻底放弃做人的底线,开始不再往楼下扔尸体,一部分用来烧火,一部分用来填饱肚子。
几乎每个小区都有肉味飘出,大家已经忘记自己活着的目的,现在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处在这种环境里的红星2号楼,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的人间到底是什么样的炼狱。
他们也经常闻到这种肉味,一开始还不知道,以为大家找到了什么食物。
李团长还开心的说,只要有吃的,人就还是有活下去的希望。
直到有人打听到原来食物是两脚羊时,一些人闻到那个味道没忍住开始反胃、呕吐,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可也就是三天,大家就消化了这个消息,不再对那个肉味有任何反应。
他们特别庆幸有李团长坐镇,才让他们所有人能够吃饱穿暖,他的长远目光总能给他们指引,所以也越发尊敬这位老人家。
连着半个月,外面的气温都维持在零下65度,呆在隧道里的乐舞每天除了锻炼身体,跟着视频学习拳击和格斗,就是琢磨做饭。
上海的生煎包、老虎脚爪、擂沙圆、排骨年糕;江苏的鸭血粉丝汤、糖芋头;浙江的片儿川、葱包桧、笋干老鸭汤;
安徽的虎皮毛豆腐、奶汤长江鮰鱼;福建的鱼丸汤、泰宁碧玉卷;江西的瓦罐汤、三杯石头鸡;山东的流亭猪蹄、西施舌、临清烧麦;
天津的麻花、煎饼果子、锅巴菜;贵州的丝娃娃、辣子鸡、肠旺面、酸汤鱼;重庆的小面、酸辣粉、烤脑花;陕西的臊子面、油泼面、擀面皮;
新疆的大盘鸡、炒面炒粉;内蒙古的烤全羊、拔丝奶豆腐;东三省的锅包肉、小鸡炖蘑菇;
台湾的蚵仔煎、红豆饼、起司马铃薯;澳门的双皮奶、猪扒包、水蟹粥;香港的车仔面、菠萝包、鸡蛋仔、云吞面等。
一下子给空间增添很多菜色,基本上放打包食物的货架全部塞满,还别说乐舞很有成就感。
......
经历了半个多月的极寒,天上终于出现了太阳。
当在痛苦世界待久了的人们看到那久违的阳光时,很多人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他们以为的光明世界即将到来,而这样的美好也仅仅维持了一个星期。
气温开始上升,以每天10度的速度持续进行。
有人期盼快点回到从前,而有一部分人则开始担忧这不同寻常的温度上升速度,总觉得类似极寒的节奏,他们已经开始恐慌。
随着温度的上升,城市里面的积水因极寒被冻成冰层开始融化,那些被冻住的尸体也开始慢慢浮现,进而渐渐腐烂。
很多小区里面出现一股股尸臭味,有些居民楼都没有办法开窗户,那个气味直冲天灵盖。
可是不处理太容易出现疫病了,一些小区认识到这个问题,纷纷开始组建清理小队,将尸体进行焚烧。
也有一些小区根本不管,他们早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理会身外事,只一心能活着就好。
而大部分不愿意出门做这件事的人心理压力重,很多都是因为害怕看到自己吃的那个人也在其中。
在别墅群,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放物资的别墅被人偷了。
这是封宣朗今天一早发现的。
因为天气渐暖,封宣朗选择早上起来跑步,已经第3天了。
没想到路过存放物资的别墅时,大门上的夹纸不见了,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只要大门被开过,夹纸就会掉落,这是封宣朗以防万一做的设计。
然而今天就让他发现了,他又去其他几个放物资的别墅看过,都有被开过的痕迹,看来这里出现了“老鼠”。
封宣朗先是找到乐舞,调取昨天晚上的监控,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停穿梭于几个别墅之间,而最终回到的地方就是张大辉家。
其实不用看清长相是谁,就已经知道小偷为何人。
封宣朗和乐舞一起来到张大辉家,家里只有他们的娘起来了,正在做早餐。
看到封宣朗和乐舞一大早过来,老妇人连忙招呼,都准备要往锅里再加水和米,封宣朗连忙制止,让她老人家把兄弟俩都叫起来,他们有话说。
一听这严肃的语气,老妇人心里就是一阵突突,暗道不好,自己不成器的二儿子一定又做什么事了。
尽管很不情愿,她也不敢耽搁,在围裙上不停的擦着手往屋里走。
几分钟后,张大辉就一脸水珠的出现了,而张二辉磨磨蹭蹭不肯下楼。
张大辉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一看这架势就只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直接对着楼上喊,“张二辉,你要是再不下来,我立马上去把你踢下来,不相信你就试试。”
很快一阵“哒哒哒”的下楼声响起,张二辉终于露了面,而且一脸的菜色。
还有什么不懂得,张大辉立马吼了起来,“说,你又干了什么?”
“我...我啥...啥也没干。”张二辉低着头不敢抬起。
张大辉一脚就踹到了张二辉的肚子上,张二辉直接屁股着地,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哎呦,疼”,而是“妈,救我,我哥要打死我。”
站在一旁的老妇人踌躇不前,她既担心,又痛心,实在不知道要以什么借口去拦着。
而这时张大辉已经开始了酣畅淋漓的“关爱”弟弟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