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齐晓航几人终于靠近了张麟,心中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安全感,“差点以为我们就要命丧在金山寺了,以后一定要让董苍生把他那大嘴巴给缝住!”
他表情凶狠道。
同时,也有些庆幸。
“他说什么了?”张麟回过头,面色古怪。
“不就是眼前这些倒霉事吗?这一品大妖早不破封晚不破封,非得要挑今天?”
邹恩明表情也有些幽怨。
豪绅一方。
站在知州旁边的青年和李家小姐俱是一愣,视线一齐落在了齐晓航脸上,登时心神震动。
这不是...那天在大街上被他们吓退的年轻人吗?
怎么会突然和锦衣卫混在一起了?
“父亲,这些锦衣卫什么来头?”知州公子扯了一下自家老爹的衣袖,轻声问道。
李家小姐也附耳过去。
知州瞥了一眼两人,一捋胡须道:“他们接了圣旨,目的地是南疆,为首的是梁国公的嫡子,其余也都是身份不凡的京城贵胄。”
作为知州,在张麟等人一入城住进驿站之后,他们的身份自然也就会摆在案头,一览无余。
知州公子和李家小姐闻言,脸色‘唰’地惨白下来,脑海中极为有默契地浮现了同一个念头——
我...该不会已经得罪了他们吧?
知州和李家族长也注意到两人的异样的神情,眉头一皱,心中顿时生起不好的预感。
“父亲...”
知州公子察觉到知州的视线,只能无奈将事情的原委一字不落讲述出来。
“虽然当场没有发生冲突,但对方身份来历不俗,若是秋后算账,会不会殃及到父亲您?”
知州面色一沉,与李家族长交换了一个眼神,道:
“不必担忧,待赈灾之事平息,我带你二人前去负荆请罪,上官当面,想必那少年也不会多做计较。”
听到知州如此说,两人纷纷松了一口气,眼中的惶恐不安也褪去了不少。
......
回到青州城。
知州将全城的人力调动起来,加强巡防,但凡有作奸犯科者一律重处。
而后又贴出告示,将事情的原委广而告之,平息谣言,城中立时秩序井然。
相应的,金山寺在青州城内的威望一落千丈。
反倒是张麟声名鹊起,有些人甚至商量着等张麟离开的时候送一柄万民伞。
武者开挖河道,各大门派势力也踊跃参与,青羽剑派自然也不例外。
念着张麟的活命之恩,以及青州城本就是他们的根据所在,一个个格外卖力。
元神修士但凡到了驱物,能精神干涉物质,也参与进来,金山寺的方丈出手间便是金光万丈。
在众人齐心协力下,洪灾很快退了大半,只余下浅浅一层的水渍在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街道两旁,断壁残垣之上皆是忙碌的身影,‘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不绝于耳。
一座座赈灾棚拔地而起,全城的豪绅都出动起来,施粥给灾民。
张麟事先就告诫了他们:筷子浮起,人头落地。
哪怕本身他们也损失惨重,还有大量散财,心中极为肉疼,但也不得不照做。
张麟还授意青州城中的医馆做好驱疫的工作,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各方位的消毒工作必须做好。
在有条不紊的治理下,经过洪灾之后的青州城反而呈现出一股欣欣向荣之势。
或许他们也明白了,在灾难面前,神佛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平日里烧的香算是白烧了。
华夏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向来就是‘左眼跳是迎财,右眼跳则是迷信’,对他们无用的神佛自然是弃如敝履。
很巧,知州和一众豪绅、江湖门派也是这么想的。
金山寺...是该淘汰了!
青州城的局势日渐回缓,有关的奏章也流经府城,一路北上,直指京城龙案之上!
而在知州的调派统筹下,各大家族磨刀霍霍,军队的神武大炮也被缓缓推出军营。
仿佛一群豺狼,盯向了金光寺!
驿站。
在知州的重点关照下,驿站的维修工作是最早完成的。
不过此刻,青州城的知州大人,倒是一左一右领着一对男女,亲自登门拜访,指名道姓要见张麟。
“还有何事?青州城的灾后治理我看了,做的还不错,打小报告的事情我就不干了。”
会客厅内,仆役看茶,张麟坐在上座,知州陪在下手位置。
见张麟说话,知州起身抱拳道:
“下官此次前来,是为了却犬子和张公子手下人的一段恩怨。”
接着,他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张麟有些哭笑不得,居然是为了这种事情,这知州当得倒也真是劳心劳力。
当即就把齐晓航叫了出来,后者进门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
“还不赶紧向这位公子赔礼道歉?”知州厉声呵斥了一声旁边的男女。
两人立即‘噗通’一声跪下,“公子,当日是我二人有眼无珠,在街上争执无故将您牵连进来,如今登门请罪,任由公子打罚!”
平心而论,当时李家小姐和丫鬟的确有拿齐晓航当挡箭牌的想法。
只不过处于贤者模式的齐晓航没上套,反倒是招惹了路人的一顿白眼。
若是换了个心眼小的,指不定哪天便要报复过来。
所以保险起见,知州还是带他们来这边赔礼道歉。
齐晓航愕然,旋即摇头失笑:“这点小事,你们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
说了两句话,他便告辞离开,懒得纠缠。
一个知州的公子,以及地方家族的嫡女,还犯不着被他记在心上。
他堂堂伯爵之子,还没有这么上不得台面,传出去不得让京城那些家伙笑话一辈子?
见目的达成,三人也是放心了下来,踌躇了片刻,知州忽然又道:
“张公子,有一件事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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