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锦衣卫衙门述职之后,暂领了个镇抚使的职位,张麟便空闲下来了。
锦衣卫当中,镇抚使这一级数的强者不少。
大明占据九州之地,光是一府之地就有一位镇抚使镇守,算下来这镇抚使有多少自然不用多说。
这是任何一个大势力无法比拟的。
当然,京城锦衣卫有多少镇抚使,张麟也不知道。
反正目前没有给他指派任务,衙门也不需要一个镇抚使坐班打卡。
这样一来,还比当初当小旗、总旗的时候轻松许多。
所以说,有时候职级越高,工作反而没有越繁重。
张麟还抽空去邹恩明家里探望了一眼,报了一声平安,还送了一些安胎养神的丹药过去,惹得邹家人感恩戴德。
本来还说要留他吃饭,但他不愿意过多打扰,所以悄无声息离开了邹家。
张麟拜访邹家的消息不胫而走,许多沾亲带故的人也纷纷上门攀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张麟不清楚,就算知道了也只是会心一笑。
凭此能让邹家过得滋润一些。
毕竟家里的顶梁柱被他带去了南疆,邹父年老体衰,又留有残疾,难免会让一大家子人没有安全感。
毕竟这个年代,吃绝户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稀罕事。
如今张麟回来报了平安,这位镇抚使大人又惦念着邹恩明的情谊,邹家人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地了。
梁国公府。
张家两兄弟站着,旁边是国公夫人,对面的大太监赵让刚刚宣读完旨意。
身后的丫鬟下人黑压压跪了一大片。
张麟被赐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见旨自然不需要跪拜,老娘是一品诰命之身,自然也不需要跪拜接旨。
只有张武单膝接旨,刚刚才从地上站起。
赵让朝着国公夫人微微欠身,如今梁国公张景泰在朝中炙手可热,再加上前些日子将蛮子赶出九州。
挟不世之功,可谓是如日中天。
当然,最让人敬畏的还是张景泰那恐怖的实力。
赵让可不敢不敬。
“张公子,接旨吧。”赵让朝着张麟微微一笑,脸上就如同菊花绽放一般,挤满了褶皱。
他跟在天子旁边,经常听到锦衣卫汇报关于张麟的情报。
当然也知道这位未来的驸马爷,前途不可限量。
张麟伸手接旨,赵让一顿,又说道:“圣上让咱家传给您一句话。”
“什么话?”
张麟下意识问道。
赵让清了清嗓子,学舌道:“圣上说,若是破案了,圣上绝对不会吝惜赏赐,若是破案不成,就别怪圣上追究张公子殴打大明宗室的罪责了!”
“额...”张麟面色一苦。
他也没有辩驳,宁定是他媳妇,她打的和他打的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他没想到,太康帝居然还翻起旧账来了。
“张公子您也别觉得糟心,您破案的手段,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怕是三岁的儿童,听到您的名号,那都得竖起大拇指夸一句。”
赵让恭维了几句,宽慰张麟道。
不得不佩服,这能在宫里混这么久的老太监,没两把刷子可不行。
光是这一手夸人的功夫,张麟听了都有些汗颜。
赵让将圣旨递过去,又击掌示意,后面跟随来的小太监立马会意,将手上捧着的一件麒麟服呈上。
“这是圣上赐下的麒麟服,是宫里炼器宗师炼制的法宝,水火不侵,尘埃难惹,灌注真炁或者法力在其中,还可刀枪不入。”
朝廷的赐服,可不仅仅是地位和荣耀的象征。
飞鱼服和斗牛服相当于兵器中的利器层次,顶多是用料非凡,做工讲究。
斗牛服上以走针纹绣为阵法,尘埃不能沾身,相当于自带清洁功能。
而到了麒麟服,则可以称得上法宝了。
能御敌于外,灌注金丹法力或者真炁。
至于往上的蟒服,自然就是神兵的层次。
张麟记得自家老爹就有一件蟒服,不过很少见他穿出去。
不过到了三品的层次,赐服的象征意义还是大于实际意义,又不是神兵或者绝世神兵,哪能真的指望它来御敌。
另外一位小太监又捧来一件长方形的檀木盒子。
赵让打开盖子,露出其中一个边角,笑着解释道:“圣上知道张公子您武道境界尚在四品,如今肯定需要一卷合适的真意图参悟,所以特地命人从武库中挑选了一幅。”
真意图!
张麟身躯一震,这玩意的珍贵性自然不用多说。
扔到江湖上足以开宗立派。
梁国公府上自然也有一些。
张麟的十二品青莲要补足十二种武道真意,便需要大量的真意图。
如今太康帝这一幅不说解了燃眉之急,但也是锦上添花。
对此,张麟很满意,脸上笑容绽放。
因为刚才太康帝的传话带来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随他怎么警告,给好处就行。
看着张麟脸上的笑意,赵让也更灿烂了,“那行,咱家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就先行回宫中候着张镇抚使您的好消息。”
国公夫人见状,立马让下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送过去。
赵让也没有推诿,朝着国公夫人说了几句恭维话,便抬步离开了国公府。
传旨收好处早就是不成文的惯例。
你不拿,我不拿,以后谁还来替天子传旨?
所以,赵让拿的心安理得。
张武则是拿起圣旨研究了一番,待得确认和佛门扯上关系,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曲肘捅了捅张麟,“大和尚摊上事儿了。”
“我和你过去一块看看,好歹和他共患难过一场,看有什么能帮上的地方?”
张麟也笑了,知道自家大哥还惦记着大和尚那个金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