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挚友的开导,五条悟放下了烦恼的隐忧。
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他灵活地躲开家入硝子的推搡:“好了好了,硝子你是嫉妒我们可以去冲绳玩吧~”
“夏天到了,这么易燥易怒,小心长痘。”
夏油杰并未选择加入战争,轻笑了声,一副纵容迁就的模样:“我去叫凉桑,不知道她收拾完行李没有。”
五条悟没好气道:“那家伙每天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明明任务还没我俩出的一半多。”
话音刚落,槐凉的身形就出现在了医务室门外。
“听到有人说我坏话了。”
语调里带着股温柔缱绻的懒劲儿,尾音总是拖长。
五条悟吓了一跳,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的。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摇头:“没有的事,凉酱你听错了。”
夏油杰挑眉:“酱?”
槐凉摆手,称呼而已,无所谓。
“计划有变,明天你们俩负责去见星浆体。我找到术师杀手的暂住地点了,准备去会一会他。”
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表示可以一起跟她去,只不过二人的出发点截然不同。
夏油杰表示担心槐凉的安危,毕竟通过这些天的情报了解到,天与暴君可不是吃素的。
而五条悟则认为保护一个国中生的任务太无聊,纯纯想找乐子。
“行了,都别吵了。”
槐凉一锤定音:“我的影子穿梭很好用,可以潜伏跟踪,要是打不过也可以跑。”
“别忘了,还有Q组织和盘星教的悬赏吊着那么多的咒诅师,你们俩的重点还是放在保护星浆体上。”
……
翌日。
槐凉在竞马场内等待了有2个小时,期间观看了好几场竞马比赛。
招呼侍者送来了一打马票,把独赢、位赢、3连单等多样玩法都试了试。
靠着前些天恶补的观马知识,和精神力丝延展观察,几乎没有败绩。
这可把为她服务的侍者乐开了花,毕竟他能从中获得不少小费。
终于,在她连赢下第5把注的时候,等来了伏黑甚尔。
马场中嘈杂非常,混合着赌徒们兴奋的欢呼,以及沮丧的哀叹声。
她早已弄清楚,这处位于赛道旁边绝佳的观赏位置,是对方惯常坐的一处小圆桌。
“啊,有人了。”
伏黑甚尔一眼便认出对方是上次在银座商场里,跟五条悟一起的少女,他不退反进,“能拼个桌吗,这位小姐。”
槐凉颔首:“当然。”
面前的男人一身紧身黑色T恤,下着宽松的麻质灯笼裤和平底黑布鞋,怎么看都不像是之前在商场里见到的,身着羽织袴的矜贵模样。
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伏黑甚尔招了招手,便有相熟的侍者快步跑来,递上厚厚一叠马票。
他目光灼灼地扫过赛场内待比赛的马匹,而后毫不犹豫地涂写马票。
“或许甚尔君可以不用太过着急,可以先看看它们的表现……等待时机才是取得胜利的关键。”
笔尖在纸面上顿住,而后又继续灵活地游走起来。
“怎么称呼?”
伏黑甚尔将写好的马票递给侍者,对方拿着票子小跑向了投注站。
对于对方的不听劝告,槐凉丝毫不意外:“槐凉。”
伏黑甚尔大门金刀地跨坐在圆桌后的软座上,随着他的动作,黑色上衣的布料越发紧贴着他的腹部,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
“那么槐小姐,似乎很懂竞马?”
他偏了偏头,带着伤疤的唇角微微上翘,带着点勾引和促狭。
仿佛在说,明摆着冲他而来的,何必装作对竞马感兴趣的样子。
槐凉自然听懂了对方言语里的嘲讽之意,不过她向来不是知难而退的性子。
更何况,况且前几次的连胜给了她充足的信心。
“略懂,刚才甚尔君选择了单买10号?”
说着,她扬唇一笑,“的确是匹好马,不过如果是我的话会选择3号。”
“槐小姐应该是第一次来吧,3号马近期的表现并不是特别出色,反而是10号已经夺取过2次冠军了。”
伏黑甚尔舒展开手臂,半倚着身后的软座,“虽然赔率并不太高,不过第一把也可以先试试水。”
随着号令弹响起,整座竞马场如同烧开水的锅炉般沸腾了起来,充斥着下注者们的加油呐喊声。
伏黑甚尔并未展现出赌徒们狂热的,失态的神情,他安坐在侧,连姿势都没有过变化。
10号一马当先,奔跑在最前端,不过在第3个弯道后逐渐被3号赶超,最终3号以领先一个马身位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槐凉漫不经心地拍手鼓掌:“Goodboy~”
“有意思。”
伏黑甚尔身体前倾,颇为感兴趣地开口,“是怎么看出来的?”
槐凉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直白道:“因为10号马师的手臂受伤了,赛前准备的时候他一直下意识护着手臂,避开与其他马师的触碰。”
“手臂受伤的前提下,会影响他与马匹的配合度,不敢太过和其他马师竞争。”
听闻此言,伏黑甚尔越发兴味:“好犀利的观察力……这是10号落败的理由,那么槐小姐是如何看出3号会获胜呢?”
槐凉并不因对方的称赞而感到自得,她继续有条不紊地描述:“3号的体格矫健,四肢有力,并且它在开赛前便频频撞击闸门,显然十分有冲劲。”
“至于3号的马师不论从技巧,还是和马匹的配合度上,在最近的比赛中都逐渐攀高,所以我赌他们赢,也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伏黑甚尔点了点头,他把注意力再次放进了接下来的数场比赛中,没有再继续搭话。
槐凉也颇有耐心,似乎今日她就是为了竞马而来。
随着一叠叠的马票拿进拿出,槐凉已经连赢了7把,而伏黑甚尔则全军覆没。
槐凉几乎都要不忍心看下去了,这哥们儿连猜最简单的胜负都中不了一把。
日头接近西落,在最后一场竞马准备前,她忍不住先开了口。
“这样吧甚尔君,干脆和我赌一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