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卡库的手术才结束。
罗出来后,直接洗了个澡压压惊。
太可怕了,血管里,关节里,全是细细密密的小针,这种针最折磨人了,时时刻刻都会给身体带来剧痛,动也会痛,不动也会痛,而且还不容易发现,也不容易取出来。罗也是边取边扫描全身,最后扫描了不下十遍确认体内没有一根遗落的针了,才敢结束手术。
想出这种折磨人手段的家伙,心思太歹毒了!
当罗在餐桌上把这件事告诉众人时,艾尼路的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那个混蛋,居然敢这么对待长鼻子!本雷神要劈死他!”
苏枋好笑的摁下他,“你晚饭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怪卡库了?”
“切!本雷神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那就好,那家伙我也没放过他,你放心吧。”苏枋扒拉完最后一口饭,随即找了下给卡库炖的骨头汤,关火后心情愉悦的送去了卡库的房间。
卡库造船的时候为了不显眼,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个房间,现在就用上了。他回来时,看到了自己房间的门牌还是完好无损的样子,有些吃惊。
船长真的一点也没怪他吗?
“卡库,”苏枋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船长,”卡库见苏枋还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东西,有些不可置信的问,“船长手里的东西是……给老夫的?”
船长还会照顾人呢,没想到啊,平时连拿个东西都要指挥人偶的船长居然亲自给他送汤。
“对啊,”苏枋把锅放在桌上的软垫上,“你记得喝。”
“呃……”卡库看着一大锅汤,“好的,船长。”
回到餐厅,罗看了眼苏枋,“以前怎么没见你对我们这么献殷勤?果然到了收服人心的时候人就不一样了。”
苏枋拍拍他的肩,“你怎么能把我想的这么坏呢?”
“呵,”罗一脸揶揄的说,“以前我听战国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玩战术的心都脏,玩心术的心都黑。”
苏枋:“……”
一脚踩在罗脆弱的脚趾上,听着美妙的惨叫声离开了。
“苏枋当家的!你……”
后面罗就闭嘴了,毕竟惹怒这个记仇的大魔王不是什么好事。
一转头看见艾尼路笑嘻嘻的看着他,罗奇怪的问,“你笑什么?”
“呀哈哈哈哈!”艾尼路指着他大笑道,“你终于也挨打了!活该!”
罗:“神经。”
飞船走得很慢,养了半个月,卡库才被放出来。
“船长,老夫早就好了!”卡库的体质不差,但是苏枋不让他出来,这让他有点闷,一出来,就看上了船里的健身房,苏枋看见了,也要跟着。
“是我把你送回司法岛的,你应该猜到了。”苏枋倚在门上,静静看着卡库。
“也是船长救了老夫,”卡库脱掉外套,开始测试器械,“船长能让老夫活着回去,老夫就很意外了,船长没有揭穿老夫……”说到这里,卡库又想起了那天艾尼路说的话,他还是很在意,“船长……”
“怎么了?”
“那天傻大个为什么会那样说……就是……”
“哦……他误会了。”苏枋也明白过来卡库在疑惑什么。
“那这么久了,船长为什么不解释呢?”
“我没解释吗?”苏枋回想了一下,那天把画本子扔过去砸了艾尼路之后好像确实没下文了,“哦,好像忘记了。”
“这种事……能忘记?”卡库无奈的笑道。
“怎么了你?”苏枋单手拎起一根哑铃,开始举重。哑铃大概有一百公斤的样子,但是苏枋看起来完全没有吃力的迹象。
卡库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很感谢船长能来接老夫。”
“哦,我说了是你做菜好吃……”苏枋把哑铃放在地上,走到卡库调试的器械面前,“这个怎么用的?”边说边把外套脱下,开始尝试着使用。
看着苏枋真的像新手一样胡乱用力,卡库无奈道,“船长,老夫教你。”
这个是练臂力的,虽然刚才苏枋举的哑铃表示他并不需要再练习臂力,但是玩玩还是可以的。
“卡库,”苏枋看着他的手。
“怎么了船长?”
“船匠的手,都有这样一层厚厚的茧吗?”
卡库愣了一下,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老夫弄疼船长了吗?”
“没有,就是好奇。”
“每天碰的都是粗糙的木头,手上要是不长出厚茧的话,会受伤的。”
“嗯……”
此刻的苏枋还不知道,由于飞船为了隐蔽行踪所以没有新闻鸟来访,上回他们大闹司法岛,新闻写的有多震惊全世界。
虽然主要原因是艾尼路的胡说八道。
当摩根斯拿到一手资料时,他还在怀疑,等采访完了司法岛的数位当事人后,他沉默了,震惊了。
原来如此。
鸟嘴一笑,生死难料。
他似乎闻到了新闻爆炸的味道。
于是乎,在苏枋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红发看了这期新闻后,难得的朝贝克曼要了根烟,“我从前就知道,这小子是个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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