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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城中的防御部署。
所有人都离开城主府,魏宇将窦唯留在自己身边,沉声问道:“窦唯,快去请那两位仙师。”
窦唯犹豫了半晌,才面露难色,道:“大人,负责监视的探子来报,他们两人不见了。”
“不见了?”魏宇音量顿时拔高,“数百名探子监视两人,就这样让人家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窦唯脸色难看,心中有说不尽的苦楚。
两尊实打实的上境武者,别说他们只派遣了百人,就算是一万人整宿整宿的盯着,人家还不是照样来去自如。
只是他不知道,此时魏宇的心中已经凌乱如麻。
城外的阴兵有潘仙师炼制的天兵,冒些风险倒也是能够将他们拦下来,但若是楚夫人亲自来进攻金江城,他也就彻底无计可施了。
楚夫人身边的邪物,都需要上境武者出手才能斩杀,更不要说本尊出手了。
想了想,魏宇连忙道:“还愣着干嘛,快去找。”
“就算将整个金江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他们两人找回来!”
中州,一条官道上。
一驾马车疾驰,倒退的风卷着窗帘晃动,木轮子也在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马车内,坐着两名黑衣之人,衣袍上绣有翠竹的黑衣人闭目凝神,面色平淡如水,另外一人则是不断的往外面看。
没多久,那人看着对面的黑衣人,犹豫再三,开口问道:“老项,你说最近这是怎么了,中州怎么出现了这么多邪魔!”
“那九口井会不会”
对面那人突然睁开眼,凌厉的双眸看着对方,沉声道:“有些事情,不要猜,就算在心里,也不要想。”
“那些禁忌,最好都烂在心里。”
那人讪讪的笑了笑,挠了挠头,道:“对对对,这武庙的规矩还是你记得清楚,也怪不得我比你还高出一品呢,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梅使,而你都晋升竹使了。”
马车内,衣袍上绣有翠竹的黑衣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项介。
听着黑衣汉子的感慨,项介沉默了一下,道:“若不是那件事,你现在已经是松使了,我其实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你.后悔吗?”
黑衣汉子仿佛被这个问题触及了灵魂,愣了一下之后,干笑两声,从腰间拿出一个酒葫芦猛灌了一口,道:“往事都过去了,有啥好后悔的。”
项介没再多问,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马车还在官道上疾驰,两人短暂的沉默之后。
黑衣汉子再度开口:“老项,这中州的邪魔仿佛一夜之间都扎堆的冒了出来,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啊!”
项介微微点了点头,“孙老既然让我们负责中州,肯定是有特殊的用意,好好干活就行。”
黑衣汉子撇了撇嘴,道:“武庙都搬离中州了,这烂摊子还交给我们,我觉得孙庙祝肯定在针对我们。”
等了许久,黑衣汉子未等到项介搭话,他再度问道:“老项,我可听说孙庙祝和钱庙祝一起去海州了,邓家那座秘境听说两年前就已经被毁了,按理说没人进得去,那口井是最安全的才是。”
项介微微颔首,提起海州,脑海中不由得想起方宣。
当初邓家秘境被毁,邓家惨遭灭门,那个时候他还和方宣并不熟悉,此时想起,也不由得疑惑,会不会这件事和方宣也有关系
若真有关系,那秘境之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项,老项,你想啥呢?”正思索着,项介听到黑衣汉子喊自己。
察觉自己走神,干笑一声,沉声道:“根据那些邪魔的记忆,这楚夫人和邪魔可能已经勾结在了一起,若真要交手,还得靠你的三昧神火。”
黑衣汉子拍着胸膛,底气十足:“放心吧,那楚夫人虽然是六品武尊,但三昧神火天克邪魔,区区一只女鬼,成不了什么气候。”
“只是她掌控的那些阴兵确实棘手些,到时候就交给你了,等收了楚夫人,我或许就能晋升兰使了。”
海州,指挥使司。
堂内,司空济怀坐在案后,听着幕僚们争论不休。
两个消息刚刚传来,冀州城被蛮族彻底围困,冀州城危在旦夕;平辽城由方礼亲自镇守,屡次传来捷豹,可最近的消息,平辽城迎来了蛮族兽军。
虽说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平辽城依旧坚固,但守城的难度也在不断地增加。
“镇廷。”
司空济怀缓缓吐出一口气:
“蛮族兽军由妖兽组成,在飞兽和走兽的双面袭击之下,如今平辽城的战事已经越来越艰难了。”
“而且兽军的战力,只有强大的武者组成的军队,才可正面对抗。”
“难啊!”
众幕僚沉默下来。
海州的龙鲸军,武者组成的军队不够突出,依旧还是最大的弊端。
岳镇廷沉吟了片刻,吐出一口浊气:“指挥使,让我去吧,如今龙鲸军训练有素,蛮族兽军又有何惧。”
一位幕僚沮丧道:“可是方帅有令,没他的吩咐,龙鲸军不可擅自调动,我们还得防备顾恺之狗急跳墙啊!”
司空济怀端起茶杯,抿一口滚烫的茶水,缓缓道:
“大军不可调度,方帅之令不可违背,现在得想办法缓解平辽城的压力,只是想要对抗蛮族兽军,必须有强者带队才行。”
“我军中第五天关的武者.不足啊!”
普通军队与低品武者,拿蛮族兽军没办法,但能够踏空而行的第五天关武者,对付兽军根本不是难事。
褚冲思索了一下,提醒道:
“司空大人,我们刚刚不是增加了三位第五天关的武者吗?说不定”
褚冲所指,正是刚到海州不久的赤木蛟他们。
岳镇廷连忙摇头,道:“不可,我龙鲸军精锐,岂能交给三只妖兽,我觉得他们还是得在海州多待一段时间,我们再好好考察一番再决定任用!”
岳镇廷开口,很快就有几位将领开口附和。
司空济怀也陷入了犹豫之中。
褚冲站了起来,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沉声质问在场所有人:
“他们拿的是不是统领的信物?既然他们能够得到统领的信任,我们为何就不能和信任统领一样,相信他们?”
“难道说在诸位的心中,宣哥地位早已不复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