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这一句疑问里能够看得出小狐狸并没有认出白金狐的味道,但陆霄还是光速汗流浃背了。
他真的还没想好怎么才能在不互相刺激的情况下让小狐狸接受白狼把它的怨种前夫给叼回来了的事实。
“是白狼前天晚上叼回来的,被雹子砸伤,伤得挺严重的。”
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很淡定,陆霄开口说道:
“你要去看看新来的同类吗?”
-噢……
听陆霄这样说,小狐狸果然没多怀疑:
-那先不看了吧,等它好了再说,我受伤的时候也不喜欢有东西靠近我的。
“好。”
陆霄默默的擦了把汗。
至少先拖延一段时间,好创造一些自然一点的、能让它俩重新互相熟悉起来的机会。
当然,也得先让白金狐尽可能地恢复起来,至少得腿脚利索不流哈喇子吧……
考虑到昼夜温差的问题,陆霄特意回去又拿了个绒垫给小狐狸外面的窝塞好了,然后才回到诊疗室看护白金狐和雌狼。
之前被摆在笼子里装碎肉的盆子这会儿已经空了。
白金狐正趴在笼子里。
刚刚吃了又吐吐完再吃,把它干净的白毛弄得一缕一缕粘在一起,看起来一塌糊涂。
它这会儿正在舔毛,试图给自己清洁毛皮。
只是受伤的影响除了让它很难控制四肢之外,对距离的把控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它很难控制远近。
明明看起来很合适,但是舔出去的时候却是空的。
舌头距离想舔到的部位还有一段距离。
明明是想舔舐毛皮,但是看起来却像是不停的在卷着空气往嘴里吞。
格外滑稽又有点心酸。
努力了半天也没舔干净脏脏的毛,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放弃努力了,白金狐垂下头趴了下来,看起来有点落寞。
白金狐现在这个病况,陆霄能做的其实很有限。
只能使用一些止血和降颅压的药物,防止二次出血的同时也防止脑水肿。
至于已经形成的血块儿,与其在条件不完备且没有助手的情况下施行血肿清除术,不如保守治疗等它慢慢被吸收,反而更安全些。
鉴于之前白金狐表现出了很明显的护食倾向,陆霄去把吃完饭的空盆子取出来之前,特意先戴上了防护手套。
不过这次看到陆霄拿走饭盆,白金狐倒是没什么反应,估计也明白能吃的都已经被自己吃完了。
还行,虽然傻了,但傻得还不算太彻底。
把盆子放到一边,陆霄轻轻的把白金狐抱了出来,给它喂药打针。
扎针的时候它倒是没怎么挣扎,只是喂进去的药大概是太苦了,淌了陆霄一手的哈喇子。
给它擦干净口水,连带着把吃饭时弄脏的毛皮也大概擦擦干净,陆霄把它重新放回笼子里,拎着饭盆就去刷碗了。
几分钟的功夫,回来的时候,笼子里的白金狐已经睡着了。
它背对着陆霄躺在笼子里,蓬松的大尾巴像被子一样盖在身上,睡得很香。
睡觉,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