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夜浮光回来呢?
阎王摇头:“很可惜,我目前只知道这些。不过当前我们的任务是要先解决从尸场外泄的阴气,修补阴阳阵,后面的事且行且看吧。”
银沥站在运动场的中央,凌空而起,银色的发丝四散飞起,如同巨型翅膀一样展开,他在半空中环视四周,表面平静的校园已然阴气密布,强烈的太阳光可以照耀到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却无法驱走那一层层越来越厚的阴气。
“阴气已经大面积蔓延开了,你想怎么做?”银沥平稳落到地面,向阎王问道。
韩拾一如同局外人一样站在两人身后,根本插不上话,但是他目光始终追着银沥,随时等着银沥唤他。
阎王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阴气外泄跟鬼魂俯身不一样,是千百年来凝练而成的阴邪之气缠到了人的身上,时间一久,人阳气便会被腐蚀干净,变成行尸走肉,连死都不算。”
“这么严重吗?!”韩拾一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室友。
“是啊,吓到了吧?”阎王觉得韩拾一顶着夜浮光的脸发出那么天真的疑问有些可笑,“我看你没被阴气入侵啊,挺健康的,别紧张。”
韩拾一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根本没看他一眼,而是转头看向银沥:“银沥哥,我有个室友今早出事了。”
“嗯。”银沥扭头又问了一次阎王:“这是你的任务,你准备怎么办,我来协助你。”
阎王哈哈大笑,好像跟银沥很熟悉一样趁机搂上了他的肩,凑到银沥耳边去说话,看得韩拾一在后面握紧了拳头。
阎王故意当着韩拾一的面对银沥说悄悄话:“这阴气外泄需要找到源头,银沥上神,我想好了,今晚子时,请你捉鬼。”
第55章校园灵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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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拾一这是你朋友啊?我早上在班里见过了!这脸长得简直跟建模一样啊!怎么不介绍一下?”刘全晚上回到宿舍后,发现宿舍里多了个大帅哥。
韩拾一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两个凡人室友,他略带局促地站起身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银沥,他今晚在我们宿舍借宿一晚。”
这边刘全简直是个是个自来熟,他热情地招呼起客人来:“你好啊小银,你看上去年龄比我俩还小吧,今天是来蹭课的?你叫我刘哥就行!”
“对了,我买了水果要不一起吃?正好我们宿舍空了个床位,小银你就睡那吧,不要客气,随便睡随便坐,当自己宿舍一样就行。”
小银……
叫刘哥……
活了几万年的银沥上神此时正一脸阴沉,默默地承受着不属于他的一切。
银沥抬头看向那张没有床垫席子,只有一块硬邦邦的床板的空床位,他僵了一下脸,对刘全说了句:“谢谢。”
一旁的韩拾一正在努力憋笑,他对上银沥想掐人的眼神时,又瞬间变得正经起来:“银沥哥你放心,你今晚睡我的床,我都给你铺好了。子时快到了,我们这些普通学生,是要休息的。”
阎王的计划是捕捉到阴气的源头,再将所有外泄的阴气全都引回尸场,重新封印起来。但是阴气的源头已经俯身到学生身上,被阴气俯身的学生不计其数,白天完全分辨不出哪个才是源头,须得等夜晚子时来临,阴气最活跃的时候,他们才能捉到那只“鬼”。
“阴气俯身到人身上后,会拥有凡人的意识,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我们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在阴气源头出现之前,不能再使用法力,防止阴祟的源头凶化,到时要是损害到这些凡人学生的阳寿,我就没法交差了。”阎王千叮万嘱银沥不许动用法力,并且叫韩拾一好好监督他。
“你当我是傻子吗?”银沥实在不懂阎王为什么不放心自己。
“我知道你法力很强,没什么能难得住你。但我怕你当神当太久,不知道该怎么当人了。”阎王一脸认真地解释:“但是尸场的阴气神力尤其敏感,越强的神力就越有可能会成为阴气的靶子,到时被锁定了真身,再强的神都抵挡不住这些锤炼了数万年的阴气。”
说完,阎王又微笑地转向韩拾一:“小凡人你也记得,别用法力。找到源头后将他引到学校后山来,我就在那里布阵。”
奈何阎王说了那么多,韩拾一只把“不能让银沥使用法力”这句话放在了心上,并且时刻提醒银沥现在和自己是平等的,这次没有神,没有凡人,都是普通学生。
“银沥哥?我铺好床了,先休息吧?”韩拾一从楼梯上下来,喊银沥去休息,但银沥没有回应他,而是盯着宿舍门口看。
“咔哒”一声响,门锁开了,回来的是韩拾一的另一位室友:许山。
只见他死气沉沉地与他们打了个招呼,走路时两手下垂,身上像是负了几十斤重的包袱一样,完全抬不起头来。
“许山,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刘全躺在床上玩手机,听见门开了便起身看了一眼。
“嗯……今晚去了图书馆,好累啊……怎么这么累……”许山说完这句话,便爬上自己床上睡着了,看上去完全失去了意识。
韩拾一和银沥相视一眼,显然,此时只有银沥和韩拾一看见了许山身后蜷缩着一坨如同棉被一样厚重的阴气。
韩拾一有些讶异,早上自己明明给了许山一张驱邪符,怎么他的情况还变严重了呢?
“你早上给他的是什么符篆?”银沥小声问他。
韩拾一从书包里掏出另外一张和给许山那张一模一样的符篆递给他:“这种驱邪符,我从小就画这种符篆,都没出过什么问题。”
从正反两面都看了一遍,银沥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便将符篆递回给韩拾一:“你的符篆没问题,应该是他今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破了你的驱邪符。”
韩拾一他们学校学生宿舍规定是在每晚11点45分断电,很快银沥便爬上韩拾一的床位,在黑暗中静静躺好。
韩拾一的床位很窄小,没有他们家楼顶那张床大,但是好在韩拾一很会铺床,他特意给银沥加了两层柔软的垫子,就连薄薄的被子都能闻见干净清爽的洗衣液味道。这些味道银沥很熟悉,毕竟他总是时不时地能从韩拾一身上闻到。
他躺在韩拾一的宿舍小床上,翻了几个身,竟然不争气地泛起了困意。
他突然想起韩拾一是睡在他对面的空床上,他想看看韩拾一睡着没,于是坐起身掀开床帘,不曾想,韩拾一正抱着身体缩在那张光秃秃的木床板上。
见到小凡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连张被子都没有,银沥内心猛然升起一阵难言的愧疚。
好像一直以来,韩拾一都在尽自己能力给银沥最好的东西,明明他自己拥有的根本不多,但他总是恨不得全都捧到银沥跟前,只要银沥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