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擅长暗斗。他的心感对寒玉无效,又看不透寒玉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只能想办法试探试探他口中的朋友,总不会破天荒地同时遇上两个读不到心声的人吧。
“行。”银沥颔首,又别过脸去看墙上的浮雕。
指尖触碰之处,是一个小鸟形状的图腾,他摸了两下,忽然想起一件无比重要的信物,紧张得立刻手忙脚乱得翻找自己身上的衣物,这套衣服是他昏迷的时候,寒玉帮他换上的,不是他原本穿在身上的那套破烂。
“没有……这也没有……不在这……”银沥翻找的动作越来越快,看来那样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
寒玉语气略带揶揄:“神仙前辈,你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是想干什么?”
“我原本那套衣服呢?”银沥转过身,忽地用力将身后的寒玉压到墙壁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自己解得松松垮垮,一道优美明亮的锁骨和洁白如透的胸膛不经意露了出来。
“银沥前辈,你那套破烂我早就烧了。诶诶诶……你说你,自己脱衣服就算了……还扒我的衣服干什么?”寒玉嘴上说着浑话,表情却十分享受,好像被银沥压在墙上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
“烧了?”银沥蹙紧眉头:“那你给我换衣服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身上还有别的东西?”
“你指哪些?我看到的可多了。”两人挨得很近,寒玉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故意在银沥耳边说的,就连和他对视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纠缠和挑衅的意味。
“闭嘴!”银沥涨红着脸一动不动地跟他对视了几秒,随后像是看穿了他似的,厉声说:“是你拿走了纸鬼!还给我!”
“什么纸鬼?没见过。”
“你别跟我开玩笑寒玉,这东西你拿了没用。”银沥说着就开始对寒玉上下其手,动作生硬又粗暴地一层一层扒开寒玉的衣服。
“银沥……前辈,你别动手动脚啊……”韩拾一忽地心慌了一秒,因为他在跟银沥嬉闹时,差点叫了他“银沥哥”。
显然银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心理变化,而是继续专注于找自己的纸鬼:“给我闭嘴。”
“……行行行,你摸吧,让你摸,随便摸……”寒玉假意反抗了两下,后面干脆停手不动了,靠在墙上任由银沥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扒开,一副任人宰割自暴自弃的模样。
实际上他心跳快得不行,一是怕银沥忽然双商上线通过细枝末节认出自己,二是怕自己没隐藏好心迹,先在他面前暴露了。
“噔——”突然两人面前紫光一闪。
“银沥我可算找到你……了……”涵月君面带微笑出现在两人面前,缩地阵精准定位,距离两人不到一米。
此时此刻,银沥正用力将寒玉抵在墙上,他一手扒开寒玉的外衣,另一手正好放在他健硕的胸肌上,不仅如此,就连他自己也衣/衫不/整,上衣掉下一大片,手臂正在与寒玉的相贴在一起!更说不清的是,由于刚才两人推推拉拉挣扎了几番,血气涌上来,两人的脸色都异常红润……
“……”银沥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动也不动地看向涵月君。
“年轻人真是玩得开哈……”
涵月君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僵住了。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缩地阵打开的方式不对,才会看到此情此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应该再徒手画个缩地阵转移回去!她立刻背过身去,蹲地上准备再画个圈圈……
“等等涵月君!不是你想的那样!”银沥立刻松开寒玉的衣裳,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我想什么不重要,没事的银沥,我一会儿再回来!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快点,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哈……”说完,涵月君蹦地一下跳进了缩地阵里,紫光一闪便消失在两人面前。
剩下银沥和寒玉在空气中两人相对无言。
寒玉依旧保持着黏在墙上姿势,被银沥脱下的衣物也故意未穿好,他冲银沥摊摊手,蓦然笑出了声音:“前辈,这可不能怪我啊。”
银沥严肃地看向他:“我随身带着的一只千纸鹤,你给我换衣服的时候,真的没看到吗?”
“没准是你泡在水里的时候弄丢了呢?”寒玉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牵强,沉吟片刻,他问道:“那种没用的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很重要吗?韩拾一很想问,也终于问了出口。
其实他在给银沥换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只纸鬼,是他在天荒临死前用最后一丝法力放出去的那只仙鹤,可能是由于原本倾注在纸鬼身上的法力消耗殆尽,纸鬼完全失去了活性,早已变回了一只普通的千纸鹤。只是他没想到,原来银沥一直带在身上。
当他发现这只纸鬼的时候,纸鬼已经被银沥伤口渗出的血液染成了红色。
也不知道在天荒,最后银沥有没有听到自己让这只纸鬼传递的话呢?
大概是没听到吧,当时他用在纸鬼上的法力已经很微弱了,可能纸鬼根本就没撑到将话传给他那一刻。
韩拾一心想没听到也好,那恍如隔世的话语,再也也没有被听见的必要了。
所以他将纸鬼收了回来,就像收回了自己的真心。
本以为银沥醒来已经忘记这玩意儿了,没想到弄丢纸鬼他竟然会这么紧张……韩拾一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还给他。
“重要。”银沥的回答很轻,却似有千万斤的重量压在他的喉咙,极其难受。
“为什么?”韩拾一的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银沥的身上。
“那是我的一位故人所赠……重要的故人。”银沥抬头恰好对上对方灼热的目光,恍然间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但他没想那么多,直接拉着人手臂问:“你从哪里把我救回的?”
言下之意是,你快告诉我我得回头去找。
寒玉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蓦地叹了口气,释然一笑:“是这个吧?染了血又破又烂,你确定还要?”
一只被血染红的、被水泡过的千纸鹤,静静躺在他手心。
“寒玉你果然耍我?”银沥气愤地将纸鹤夺了回去,紧蹙的眉心并没有因纸鬼失而复得而舒展开来,他对着寒玉呵斥道:“耍我就那么好玩吗?!”
银沥活了五万多年,早就不会轻易对人动怒了,除非有人真的触动到他的底线——要不是没有法力的银沥现在打不过寒玉,他早就将这小子大卸八块了。
韩拾一也明显感受到银沥生气了,他有些慌张无措,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极少看见银沥如此严肃的表情,他像是做错事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小孩,费力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理由给自己找补:“湿了,我放身上烘干呢。”
可是说完他就后悔了,他现在已经不是韩拾一了,为什么还要怕银沥生自己的气呢?真是太怂包了,他在内心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