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今天,仿佛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天气晴暖,有三位姑娘迈着轻盈地步伐,朝茶楼方向走来。
见来人是她们,我身体轻躬,面带含笑说道“公主千岁。”
朱氏道“账房先生还是这么喜戏谑……”
不做答复,目光看向对比小苏还高些的人,试探性地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坤兴公主吧?”
就在我观察那人时,那人也在上下打理着我。
“先不急,到里面再说吧……”
茶楼的一间房间内,密密麻麻地都是人。
至于我为什么将见面地点选在茶楼,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不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尽管如此,我的语气却是柔和地说道“坤兴公主,我们的目的相信你已经在朱氏公主那里听说了吧。今天我们请朱氏公主约你出来,就是想听听长公主的想法,并没有其他的恶意。”
坤兴公主一身素装,所说眼前之人只有十五岁,身上的气质却比朱氏公主还要成熟的多。
“你们的目的,本公主已明了。”朱媺娖思索许久后,看着我们说道“你们的目的恐怕不止如此简单吧?”
“公主睿智,草民佩服。”先不急于说出目的,不然显得目的性太强,难成功。
我对着朱媺娖一字一字地说道“南迁。”
孙嫦雪在这几天和我们仔细地讲过明末历史,这个朱媺娖在历史上只活到十七岁,还是清顺治时期。之后我们一起讨论过,为什么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连锁现象,最根本原因就是明朝灭亡。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八日(1644年4月25日),李自成攻入顺天府,崇祯帝朱由检挥剑闯入寿宁宫,宁使其以身殉国。
故而,要想保住朱媺娖,北边是不能呆了,唯有南迁是唯一破局之法。依托南方地理优势,崇祯帝的正统、合法地位,加之南廷的百万大军,挺到朱媺娖十八岁,完成任务不是轻而易举。
“南迁?谈何容易……”朱媺娖似是猜到我会这么讲,丝毫不意外。“父皇早有言在先,敢提南迁者,立斩。”
“若非长公主是想做亡国之女吗?”我也顾不上什么礼法,说道。
“大明陷入如今之局面,本公主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大明真正的话事人是父皇啊!”朱媺娖突然激动道。
朱媺娖的突然激动,说明我的一番话还是有作用的。
朱媺娖的长公主身份虽然对大明朝帮助甚小,但在崇祯帝这位帝国话事人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
从朱媺娖的反应恰好可以看出,她内心深处还是想拯救大明的。
“公主,事关帝国生死存亡,不要再让皇上错下去了,南迁吧……”云雅乔挨近朱媺娖的面容,盯着她的双目,语气诚恳且微言大义地阐述道。
朱媺娖的眼神有所动摇,神情隐含着忧愁、随眠。
见况孙嫦雪加大力度,分析道“如今,朝堂之上因皇上的警告,已无人敢提南迁之事,固然还有忠臣想保大明,却也不敢说。”
周紫菱紧接说道“因此你就是最后希望了。”
“我去说,父皇就肯听吗?”情绪上的失控,已经让朱媺娖忘却了自己公主的身份,连自称变了都没有注意。
郑安道“当然不会听。”
“那为什么?”
“长公主虽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说的话皇上也未必会认真听,但皇上不听,自然有他人听,比如皇后娘娘……”我道。
“可是……”
见朱媺娖还是有些犹豫,赵金河着急地说道“不要可是啦,难道公主不想拯救大明吗?不想见到大明重新站起来吗?”
“皇姐……”
“长公主……”
朱媺娖望着自己年幼的妹妹,看向不远处的小苏,瞅了瞅窗外大明百姓;那一刻儿,朱媺娖的神情变得异常坚定,目光凝聚,坚定不移地说道“我一定办到。”
“嗯……你肯定可以的。”
……
望着走远的朱媺娖几人,云雅乔说道“长公主才十五岁,我们给她的压力会不会太大了?”
我看着云雅乔叹息道“生在皇家,和帝国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没办法。”
望向朱媺娖离开的方向,我喃喃自语道“这个道理,她又何尝不知呢。”
赵金河对我问道“明尘世,你说这个坤兴公主会成功吗?”
“不成功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我们闯入皇宫架把刀在皇帝脖子上,逼他南迁?”
站在一旁的郑安突然开口道“我倒希望那个皇帝会同意乖乖南迁,不然只好试用些非常手段了。”
“倒也不必紧张,崇祯帝纵使对其他人有点那啥儿,实际上却是个护犊子的,公主们去说再合适不过。哪怕崇祯不听,他也不会对自己女儿起杀心。”
“奇怪?你历史不是不好吗!怎么知道这么多崇祯的事?”赵金河纳闷地说道。
“害——,甭提啦,我历史老师在讲这一课的时候,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深情并茂,直接吵醒了我这个睡神,被迫听了一点明史;老师刚好讲到崇祯这段的历史。”
“哈哈哈……,你也太惨了,被吵醒很难受的。”赵金河不加掩饰、乐祸幸灾地笑道。
他这关注点有点奇葩,算了,无所谓啦!
……
仲春已半。
今,天边漂浮着一抹不合时宜的色彩,似要发生什么破事一样。
茶楼因不知名原因突然冷了下来,门口赫然站立着几位官差,其中一人对着人群大喊道“你们谁是陈容己(我的化名)?”
听罢,我和赵金河对视一眼,对几位官差说道“我是杨篇,请问几位爷有什么事吗?”
看我承认是,其中一位中年官差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你和通缉犯郑安是同伙,跟我们走一趟吧。”
“等等……”我还想说什么,道“几位爷,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小民可是守法百姓,不认识什么通缉犯,一定是……”
嗵的一声,一张桌子飞出几米远,落地时已经破损,一个脾气暴躁的官差说道“少他妈废话,是不是误会,等到了大牢就知道了……”
好家伙,他这一举动成功吓到了茶楼的客人,客人中不乏有暗骂他之人,因为我就是其中一人。
他这样我不禁心中骂怀,“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谁受他着鸟气!!!”
“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不要乱砸东西,回头掌柜的该找我算账了。”我心痛地看着地上那把破损的桌子说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费这么多话。”脾气暴躁的官差还一脸得意看着我说道,殊不知他即将大难临头。
中年官差盯着那张破损的桌子若有所思,许久后,耸了耸肩对其余几名官差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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