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故意为之

空白？抵触？

从失忆老太婆的这些用词，凌天爱大概可以猜到，这定是与她被“封印”的记忆有关。

失忆老太婆总说自己有多牛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唯独不知道自己是谁。起初，凌天爱也只觉得，失忆老太婆就是普通的失忆，但慢慢的，凌天爱便开始怀疑，失忆老太婆的记忆或许与她的灵力有关，甚至，是一同被封印了。

如今，这个被藏于深海之下的神族圣光元灵术，竟也是被失忆老太婆“遗忘”的其中一部分，这个秘密到底有多大？牵涉有多广啊？

不过，从技术层面上来说，失忆老太婆还是解答了一些疑问的。

“怎么样？还不算打脸吧？”失忆老太婆问道。

“还行，凑合吧。”凌天爱说着，也把手放在了术式的灵文符号之上，感受了一番，“失忆老太婆，你能穿越到术式的另一边去吗？”

按理来说，如果这个术式仅仅是一个空间传送门，那么，以凌天爱的能力，大概是能够越过传送门到达对面的空间的。但她现在提出这样的疑问，很显然，是因为经过尝试以后，根本就做不到。

这也不奇怪，毕竟这个第三世界不属于日曜世界，也不属于月曜世界，实体要从平行世界的这一边穿越到那一边，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要穿越到第三世界会有阻碍，也实属正常。但是，灵神穿越就该是不受限制的啊。

凌天爱把希望都寄托在失忆老太婆这个只有灵神的魂体身上了，然而，失忆老太婆并没有给出太大的惊喜，同样也是摇摇头，说：“不行。”

“连你也不行？”

“不行。”失忆老太婆再一次肯定道，“我很肯定，这是一扇空间传送门，但是，这扇空间传送门只是‘单向’的，只可出，不可入，而且，这个出也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出。”

“什么意思？”凌天爱都有点儿被失忆老太婆绕晕了。

“你看看。”

说着，失忆老太婆用手在海水中一抹，星星点点的紫色灵光粒子渐渐显现，很显然，这是一条从术式一直延伸到噬灵兽身上的灵力线条，每一只噬灵兽的身上都有着这样一条“小尾巴”，即使是被切割过的小小噬灵兽也是一样。

“这是显灵术，能把元灵术和对应的目标的相互关系显现出来。这些看似能够自由在海底里活动的噬灵兽，其实从来都没有获得过真正的自由，这也是他们从来都没有上过岸的原因，自始至终，它们都是被这个元灵术束缚着的，跑不掉，也跑不远，甚至……你眼前的这些怪物，也极有可能是通过这个元灵术造出来的。你之所以能够循着灵力走向找到这里来，也是因为有着这样一条隐形的灵力线条，而这条灵力线条的作用，如果我没有猜错……”

“用以把噬灵兽吸收到的灵力，送到那个第三世界。”凌天爱紧接着说道。

“没错……因为，从这个圣光元灵术的术式当中，我还看到了一些关于‘导灵’的灵文符号。”失忆老太婆说道。

这么说来，这个圣光元灵术，就不是神族的无心之作了，而是故意而为之！

神族创世，先以自身为模板，复制出第一代人族，而后又用灭世来收回第一代人族的灵力，只留下天源族一族扔保留“正规军”的资格和能力。随后，还教会了他们使用审判术，用以审判不遵守生命大系统运行规则的第二代人族。

“审判术，是用以回收平行世界的灵子的，而噬灵兽，则是用来回收平行世界的灵力的，这两者都出自神族之手。从古至今，神族根本就没有放过过人族，他们只是在以另外一种不起眼的方式，来控制人族的生存和发展罢了。”凌天爱咬牙说道。

“这……”

陈浩和古月瑧对视了一眼，惊讶之外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小爱，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能过早的下判断，有人对人族有所图谋，该是可以肯定的，而这个人，一定与那位明日教会的‘圣主’脱不了关系。但他与神族有什么关系，图的又是什么谋，我觉得，还是需要探究的。”陈浩冷静地说道。

“没错。”古月瑧也忍不住发表见解了，毕竟，神族在他的心目中，地位还是颇高的（终究是受过天源族正规教育的守界灵使），特别是参与过创世和重启人族生命大系统的女娲娘娘，怎么可以如此轻率地就把罪名安插在神族的身上呢，至少女娲娘娘不可以，“如果只是单纯的灭世谎言，又怎么解释你身上的灵力和封印，还有失忆老太婆的记忆，又为何要抹去呢？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这个黑锅，未必是由神族来背。”

“小爱，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失忆老太婆也说道。

凌天爱沉默了好一阵子，轻抚着圣光元灵术的手依然没有放开……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她并没有跟大家说，就是在刚才与章鱼噬灵兽接触的时候，她的“记忆”又被刺激了一下，她总觉得，她去过那个第三世界，所以才会看见那里面的景象，非常非常非常的真实。但是，只要她想往再深一层去想去挖，就会有一股强大的抵触情绪，在阻止她这么做。此外，在这股抵触情绪之中，她还感受到了，一股对神族的反抗情绪。

也是因此，凌天爱才会有失常态，过快地对第三世界、对神族做出了否定的判断。

这个神秘的第三世界，与凌天爱的封印有关，与失忆老太婆的记忆有关，与明日教会的“圣主”有关，甚至与销声匿迹已久的神族有关。它在吸取着日曜世界和月曜世界的灵子和灵力，从古至今，从未停歇。

冷静过后，凌天爱还是细细分析了陈浩和古月瑧的话。

“你们说的对，这件事情，没完！”凌天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