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真相（3）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这事儿古月瑧是最有发言权的了。小时候，总能看见狸奴族的灵猫在天源族的村落里四处走动，虽然在古心弦的事件以后，狸奴族的族长是不太赞同狸奴族与天源族结下契约，但是为了提升实力，还是有狸奴族的灵猫愿意的，但现在，确实是少见了。两族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了。

“在查找资料的过程当中，我们还找到了确实有一位高等神族是拥有红色灵力的。”古一诺继续说道。

“谁？”凌天爱问道。

“火神苍焱。”古一诺说道。

“火神苍焱……”不知怎么的，这几个字儿一出现，凌天爱就一阵剧烈的头痛，是那种撕裂到要爆炸的头痛。

“小爱，你怎么了？”陈浩即刻扶了上去。

凌天爱恍惚了一下，说：“我没事儿，大概是有些累了吧，还能坚持住，继续说吧。”

古一诺点点头，继续说：“但我们目前有关火神苍焱所能掌握的信息就是这么多了。”

“哦。”凌天爱竟然没有追问下去，“还是继续说说第三世界吧，你进去以后都看到了些什么？又是怎么回来的？”

这可是重中之重啊，几乎整个西辕谷的守界灵使消失不见了，总得把人给找回来吧，不用脑袋想都能知道，他们一定都是被带到第三世界去了，可是，这怎么回来，凌天爱他们可是一直都没有头绪啊。即使在海底世界找到了一个与第三世界连接的术式，可那些噬灵兽，根本就说不上是“回来”啊。

“审判术能将万物归元，确实没有错，灵子恒定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不变的定律，这也没有错，所以，简单一点儿来说，审判术虽然是一个入口，但是却不像天源族圣殿里的平行世界边界大门那样，能把人完完整整地带过去又带过来，而是要把物体转化成灵子，才能被带到第三世界去。所以，产生出一个新的问题就是，如何在到达第三世界以后，将打散的灵子重组为原本的人。”古一诺说道。

“这……”凌天爱和古月瑧一下子都傻了。

就连陈浩也说道：“目前人族所能使用的元灵术，不是不能重组生命的吗？”

“没错。”古一诺点点头道，“我通过自我审判去往第三世界以后，身体的形态确实没有了，但是意识却还在，但那也只是暂时的，意识是结构最为稳定的东西，即使是在审判术的归元效果之下，也不会即刻消散，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意识就会慢慢薄弱，最终消失。这就是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之下，人族通过审判术去往第三世界以后会经历的过程。”

“外力作用？”凌天爱说道。

很显然，言下之意就是在去往第三世界以后，并没有想象中太平，还会有外力进入，干扰这个自我消散的过程咯。

“没错，无论你是通过哪种方式进入的第三世界，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意识里都会听到一个声音，他会问你，愿不愿意成为神的子民。如果愿意，你将会在第三世界获得重生，成为千魁族的一员。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在一个荒芜的大陆上，无止境地等待意识的最终消散。而在意识消散的过程中，有一个无意识阶段，在这个阶段里，你已经丧失了所以意志，但欲望还在，还欲望的驱使之下，人们会被所谓的‘出口’所吸引，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兽不兽的噬灵兽。”古一诺说道。

这，就跟凌天爱当时在海底世界的时候看见的“幻象”一样了。

“不愿意臣服，就要变成那个样子！”真是想着都让人觉得恶心，凌天爱生气了。

“当时，我也听到那个声音了，我跟他说，我是来找古清的，找到了就走，不会成为什么千魁族的一员。”古一诺说道。

“那他怎么说？”古月瑧问道。

“他说，只有在第三世界具有形态，才能寻找我要找的人。”

“你同意了？”

古月瑧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古一诺好几遍，也不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了，这个人看着确确实实就是日曜世界里天源族守界灵使的模样啊，难道千魁族也长这样？

“我……一开始是选择同意的，可后来，我又反悔了。”古一诺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为什么反悔？”古月瑧又追问道。

“我在想，如果这个人也有问过古清同样的问题，她会怎么回答？以我对古清的了解，她一定会是否定的答案的。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保留这样的形态，反而容易找到她呢？况且，那个时候离古清离世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我不知道，我跟她还有没有这个缘分。”古一诺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个人没有因为你的反悔而做什么？”古月瑧有些疑惑。

“没有，他大概很忙吧，每一天有那么多的人来，有那么多的人做出选择，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大概我同不同意，对他们的影响都不大吧。前提是，他并不知道，我会回到这个世界。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后悔了吧。”古一诺笑了笑，是苦笑。

“看起来，你最后并没有找到古清，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古月瑧问道。

古一诺又冷笑了一声，说：“一命换一命，这个世界的灵子过去并不需要什么条件，可是，灵子要从那个世界里回来，就要有相同的灵子进行替换。”

“什么？！”大家都震惊了。

“人族的元灵术不能创造生命，但是，却能用一个生命换取另一个生命，这是等价交换，平行世界与第三世界之间，就是一场交易，一场将活生生的生命作为商品的冷冰冰的交易。所以，你们想得没有错，我的归来，是用我师父的生命去换的。”古一诺的话虽然不带一丝伤感，也不带一滴眼泪，可听起来，他是恨死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