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怎么办（1）

“陈浩，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听罢，凌天爱已经泣不成声了。

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陈浩的确是为了搞清楚自己是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而步入了这段未知的旅程，可当凌天爱与这一切扯上关系的时候，陈浩心中所想的，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了。同样是这段旅程，他只想着，能够保护好凌天爱，能够帮助她完成她所想要完成的。

难怪每一次闯入天源族圣殿、每一次唤醒女娲神器、每一次冲破灵力封印，陈浩都不曾提一句有关他自己的事情，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有幸，凌天爱成功解除封印，一切如常，陈浩也解开了困扰在自己身上的谜团，或许，陈浩还会拿出来分享一下吧。只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曾外祖母，我能怎么办？我现在……到底还能怎么办？”凌天爱哭着问道。

那哭声，着实让大家都心疼了。不仅是面对着凌天爱的曾外祖母，就连站在门外的大家也都撇过脸去，不忍心再看。张祁也紧捏着双拳，只恨自己没有更快成长起来，缺失了这一段与凌天爱并肩作战的经历，让她伤心了。

如果……没有如果！这真是最伤人的现实。

曾外祖母抱着安抚着凌天爱，缓了缓，说：“小爱，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闯入天源族的圣域镜心，借用女娲娘娘的圣光灵力，来施展拯救你曾外祖父的元灵术吗？”

凌天爱抬起头，伤心地看着曾外祖母，摇摇头。

“你现在也应该知道‘审判术’的谎言了吧？”曾外祖母问道。

“嗯。”凌天爱点点头，“审判术确实把生命归元了，但它并没有遵循平行世界‘灵子守恒’的定律，让归元的灵子重回生命系统循环，而是把这些能够创造生命的灵子，都带到了‘第三世界’。”

“没错，通过审判术去往‘第三世界’的灵子会在短暂时间里，处在混沌之中，只要愿意将灵神出卖给某位‘主’，这些被归元了的灵子，便可以在第三世界里重新结合，成为新的个体。这个新的个体，可以说是原来个体的重生，但又不尽相同，他们会失去‘灵力’以及‘灵光’，变成一个没有‘光’的人。”曾外祖母说道。

“没有光……”凌天爱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日曜世界的第二代人族有着黄色灵光，月曜世界的第二代人族有着蓝色灵光，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天源族守界灵使都拥有白色灵光和灵力，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异族族人都拥有黑色灵光和灵力，这是我们的常识。也就是说，只要是在这两个平行世界当中的个体，就一定存在灵光。以前，我们都把灵光看成是一个理所当然的存在，就像我们的手和脚一样，以至于忽略了它的‘本源’。在我知道了‘第三世界’以及在‘第三世界’复活的人族以后，我才开始了对灵光的研究，只是，相关资料实在是匮乏，以至于一直没有研究出什么结果。”曾外祖母说道。

凌天爱想了想，说：“失忆老太婆曾经跟我说过，灵力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表现出来的差异便是灵光色彩，像江子桓……”凌天爱回头看了看门外，“像江子桓那样的七彩棱光色彩，便是万中无一的高级颜色。”

“没错，但是灵子与灵光之间的关系，便是一个问题了。”

“哦……”

同样是构成生命体的灵子，为何会呈现不同的灵光色彩？像日曜世界与月曜世界的平行个体，本质上该是一致的，却呈现出了不同的灵光色彩，这确实是凌天爱一直忽略的疑问。如果在“第三世界”里重生的生命体都没有灵光色彩，那么，他们到底是被抽离了那部分灵子呢？这确实发人深思。

“小爱，你刚才说，审判术没有遵循平行世界‘灵子守恒’的定律，这话对也不对。当审判术在日曜世界施展的时候，确实是把灵子从日曜世界带到了‘第三世界’，但同时也把月曜世界的相同灵子带到了‘第三世界’，所以说，两个平行世界中的灵子依然是相等的。但如此，相同的生命体就会从原来的平行存在，变成了在‘第三世界’里的唯一存在，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关键。”曾外祖母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了不少。

“唯一……”凌天爱也即刻get到了重点了。

“其实，神族的圣光审判术跟人族的审判术在效果上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以前的认知不过是书本上一些误导人的说法罢了。它们唯一的区别，便是人族无法左右神族的圣光审判术，但人族可以逆转人族的审判术而已。也就是说，受到（圣光）审判术影响的生命体，都会在两个平行世界中消失，化作灵子，被带到‘第三世界’中去，然后再在某个未知的元灵术的作用下，回归一个整体。”曾外祖母说道。

“是合二为一了吗？还是摒弃或吞噬了其中之一？”凌天爱问道。

这个问题，答案差别可大了，关系到灵子的守恒以及生命体的构造的呢。

“尚未可知。”就连曾外祖母面对这个问题，也是挺头疼的呢。

“所以……”凌天爱顿了顿，“所以，当年在天源族的圣域镜心里面，你才会以圣光灵力打开平行世界的边界，让处于平行状态的曾外祖父‘重合’？”

“没错。”凌天爱的聪慧，确实让曾外祖母挺欣慰的，“《灵文禁术》上说，审判术其实不是让生命体归元的元灵术，而是让平行世界重合的元灵术，正确来说，这个元灵术应该叫做归一术。”

“什么？！”凌天爱听得一惊。

“只是，人族所学的审判术，不过是归一术的第一步，而我在圣域镜心里施展出来的，是归一术的第二步。”曾外祖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