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祖师就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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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天钧再次进入虞璇玑的记忆，这次已经轻车熟路了，而且记忆还接着上次的位置，正好是祖师站在门口转身的那一幕。

看着缓缓转身的祖师，褚天钧这次有种明显的感觉，他不会再看到一片迷雾了，他能看到祖师长什么样子。

这种感觉来源于自身，来源于已经凝炼出的无限道种。

果然以前即便站在虞璇玑的视角，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祖师，这一次终于露出了清晰的脸庞。

那是一张和褚天钧一模一样的脸。

这一刻褚天钧终于确认，自己一直叫祖师的人，其实就是过去的自己。

“你回来了？后面还有人吗？在看谁？”这个时候屋子里的虞璇玑正好也走到过去的褚天钧跟前，她跟着好奇的往屋外看了看，但在虞璇玑眼中什么也没有。

过去的褚天钧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在看未来的自己。”

听到这句话虞璇玑愣了一下，而透过虞璇玑记忆的褚天钧，也感叹过去的自己确实够强大。

恐怕在这时候起，过去的自己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而且一切也都按照这种安排发展了下去。

“未来的自己，那还是你吗？”虞璇玑显然也非常好奇，她继续询问过去的褚天钧。

“我想应该不是了，今日回来是与你告别的。”过去的褚天钧转身看向虞璇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听到褚天钧说是回来告别的，虞璇玑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表情是难以掩饰的失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欲言又止是很正常的，虞璇玑和过去的褚天钧毕竟生活了很长时间，虽然两人没有发展出男女情爱，但感情肯定是有的。

在虞璇玑眼中，褚天钧给了她活路，教会她生存，教给她令无数人难以企及的知识，甚至还有可以重生的大涅槃术。

那是仰慕与崇敬的感情，但虞璇玑也清楚，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巨大的差距，而对方做出的决定，自己不可能去改变，也没理由去让对方改变。

褚天钧自然也看出了虞璇玑的心思，他走入屋内，示意虞璇玑也坐下。

看着虞璇玑坐下后，过去的褚天钧开口缓缓说道：“今日的分别是为了来日的重聚，说起来我是该感谢你的，是你让我找到了一条全新的路，那是一条真正有望超脱之路。”

此刻的褚天钧心情似乎很好，这次离开三百年，他再回来时往日的阴郁一扫而空，显然他心中的困惑找到了解决之法。

虞璇玑很意外，但见到对方高兴她也高兴，而且听这话的意思，自己应该还帮了忙，这就让她更高兴了。

“你解开了心中的困惑？”虞璇玑顿时也把即将要到来的分别给抛到了脑后。

“也还不完全算，至少找到了一条可以尝试的道路。曾经我的身边也有许多同伴，他们像你这般陪伴我经历了许多，但漫长的时光流逝中，最终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

而即便如我，终有一日也会与这个世界一同枯萎，许久前我便明白，生命最大的悲哀，是知道结局而无法去改变，所以我融合了一条名为无限的法则，但即便在无限可能中，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也很难，直到我遇见了你......”

老实说虞璇玑听的不是太懂，但她抓住了里面的一个重点，那就是今日的分别，是为了以后长久的相聚。

“我能做什么？”虞璇玑没有多问一句，只是想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如今我渡你，将来你渡我，留在这里，等未来的我到来。”过去的褚天钧认真的说了一句。

说话时褚天钧眉心飞出一枚晶莹的念头，虞璇玑也不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头。

下一刻念头飞入虞璇玑眉心，过去的褚天钧继续说道：“未来的一些片段你也能看到，便知未来的我是谁，接下来的百万年，都是一场为了真正的大超脱而布下的局。有新的规则约束，你的寿元肯定是等不到那一天，所以在前一刻，我临时创了一门功法，这门功法名为《忘情道》，等你寿元实在不够那日再去修炼。这门功法从未问世，所以你即便修炼旁人也算不出来历和因果，再见之日希望你还是你。”

念头飞入虞璇玑脑海中，她立刻看到了那三十年的未来片段，也知道了褚天钧这个名字。

同时《忘情道》的修炼之法出现在脑海中，但虞璇玑不明白，为什么褚天钧会说再见之日希望你还是你？

做完这些之后，过了几日褚天钧就离开了，但虞璇玑的记忆并未到此结束。

接下来竟然是长达百万年的时光，虞璇玑早早的就修炼到大乘巅峰，她也能轻而易举的飞升，但为了等待未来的褚天钧，她就以大乘期修为一直留在山上。

沧海桑田时间一点点过去，虞璇玑的寿元也确实逐渐到了极限，她不断尝试各种方法增加寿元，硬生生的拖了近百万年，这足足比正常大乘期修士多出了十倍。

最后的一万年，九霄山来了一群修仙者，这些人本是散修，但在虞璇玑的暗中促使下，九霄宗诞生了。

当时间只剩下四千年未来的褚天钧就会出现时，虞璇玑已经没有寿元可以消耗了，于是她只能开始修炼《忘情道》。

《忘情道》一修炼，虞璇玑原本的修为散尽，她离开了住了百万年的地方，重新去了山下，而后以凡人之躯再次徒步走上九霄山。

之所以要费力做这些，是因为虞璇玑清楚，《忘情道》修炼之后会忘记很多事，她只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忘记的慢一点，记住的多一点。

虞璇玑就是九霄宗历史上第一个以凡人之躯上山的人，后面的事褚天钧也知道了，这些事宗门历史中都有记载。

修炼《忘情道》的虞璇玑修为突飞猛进，等到她展现出洞玄期实力后，觉得这个宗门足够等到褚天钧归来了，自己就隐藏了起来。

后来虞璇玑的修为其实已经非常恐怖，尤其是当她将过去的自己都忘掉后，可能大帝都不是她对手。

但因为《忘情道》是特殊的修炼方式，并没有严格的境界，所以并不受那条三界力量上限规则约束，她也就可以滞留下界。

后面的事情褚天钧就非常清楚了，他也退出了虞璇玑的记忆。

“为什么那时候你会说‘再见之日希望我还是我’这样的话？”当褚天钧退出记忆，虞璇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